“请进?”贺铮侧身请顾雅螺进来。
关智勇站在沙前一看见她进来赶紧说道,“螺儿小姐!请坐。”
顾雅螺坐在沙上看着傻站的二人道,“坐啊!”
“我们先把把脉好了。”顾雅螺看着贺铮道,“你的气色真的好了很多。”
贺铮伸出手腕放在了沙的扶手上道,“那得多谢螺儿小姐的冰玉了。”
顾雅螺抿唇一笑,三根手指搭在贺铮的手腕上,大约一刻钟后,“换另一只手。”
贺铮欠了欠身,换上另一只手。
顾雅螺再次切脉,漆黑的双眸微微的轻闪,片刻后抬起眼看着他,默然不语。
她这边不说话,关智勇可是着急上火的,“严重了吗?是不是病情加重了,我早就说,铮少别跟着去,万一病了可怎么办?这些日子又那么累,好人也给累病了……”
顾雅螺微微一笑道,“这身上的功夫可是令人惊讶!”他身上精纯的内力从无到有这度,真是堪比火箭啊!“恭喜你了。我看两年后不需要我,你也能自行打通九阳绝脉。”嘴角划出一抹清浅如月的笑意道,“中华国术还真是博大精深啊!”
“嘎……”关智勇呆呆的看着他们两个,“螺儿小姐,你的意思是,我家铮少的病……”
“我是说你家铮少,天赋异禀,能自行化解,不需要我这个大夫了。”顾雅螺笑盈盈的脆声说道,黑珍珠似的眼眸一挑。
“太好了,这下子不用等两年了。”关智勇高兴地说道。
顾雅螺笑而不语,自行化解的话,可不止两年啊!她就不打击关智勇了。
“等等,铮少怎么会治自己的病呢!要是早这样的话,就不会受那么多年的罪了。”关智勇奇怪地看着他道。
顾雅螺伸出手,一副请吧!这个答案必须他自己来解释。
贺铮想了想,组织了一下语言道。“勇哥,这么多年一直有国手行针运气,减轻我的痛苦。而螺儿小姐给的千年寒玉里面有精纯的气息。记得刚到美国,每到正午病时。有一次特别痛苦,身体一半热的要爆炸似的,一半又冷的要命,这身体里仿佛有一冷一热两股气流冲击着,从未有过。为了排解,就想起来国手行针运气时的,气流在身体内游走时的情形。这么多年一直这么来着,早就烂熟于心了。没想到将乱蹿的气流导入经脉,有寒玉的帮忙,最后平安无事。”
“难怪这些日子,正午也能看见你。”关智勇恍然大悟道。
平时正午病的时候,贺铮都躲着他们这些人。
贺铮说的轻描淡写,但顾雅螺知道其中的凶险,稍有不慎就嗝屁了。
贺铮运气之所以有效。其实就是修炼内功,练的时间愈久,气血愈旺盛。内功既厚,气血就盛,确有强身健体之功,那么冲破被堵的经脉,只是时间的问题。
“对了,东西呢!路西菲尔说你们有东西给我。”顾雅螺微微一笑道。
“在这儿呢!”关智勇紧握了握皮箱的把手,带着决绝把黑色的皮箱推给了顾雅螺,特别地说道。“这是路少给你的礼物。”
“路少想必告诉你了吧!”贺铮坦白地说道。
“嗯!”顾雅螺点点头道,“放心我一定完整的交给你们。”
贺铮抿了抿唇说,想到他所求得东西,豁出去道。“那个螺儿小姐,我有个不情之请?”
“既然是不情之请就不要多说。”性格使然的顾雅螺想也不想的拒绝道。
“噶?”贺铮闻言一愣,随即道,“抱歉,对不起。”
在一旁的关智勇着急道,“那个螺儿小姐。我们所求的是衣服或者是设计图。”
贺铮坦白的说道,“螺儿小姐,我们所求的第一次见面的服装,我知道如果用于军队,那么将会减少伤亡。”
“原来是那个啊?”顾雅螺挑眉道,他们还真是识货?“不过衣服你确定你们能带过去。识货的可不止你们啊!”
“这样啊!”贺铮摆手道,“我们要设计图可以嘛?”
衣服不是资料,可以让字体消失,确实带实物过去危险太大了。
“没问题?小意思。”顾雅螺应道。
“那好,我走了,你们休息吧!”顾雅螺拖着行李箱上了四楼。
推开路西菲尔的房间,反锁上门,打开了箱子,不出意料都是路西菲尔给的礼物,上面有一张卡片,打开卡片上面写着:这些亮晶晶的东西,虽然俗气,却是女人的最爱,且有天地元气。
就这一句话,顾雅螺摇头失笑,玉石、宝石都是天地自然孕育的精灵。
扒拉出火柴盒大小的东西,顾雅螺念起了咒语,“变大、变大。”
火柴盒大小的黑色的行李箱立马恢复原状,顾雅螺轻轻一拨啪的一声,箱子打开了,“啧啧……还真是满满一箱,让我来看看你收集了都是什么资料?”
翻看了一下贺铮他们收集的资料,摇摇头,虽然很先进,却也有着时代的局限性。
顾雅螺直接掏出笔,修补漏洞,至于笔迹,呵呵……模仿而已,小netbsp;以她的度花了将近一下午才修改完毕,可见贺铮他们收集之多。
在顾雅螺走后,贺铮把大门反锁上,进了一间卧室,拿出纸笔,从行李箱中拿出绘图用的工具,深深的吸一口气,进入静默状态,开始默写脑中的资料。
贺铮脑袋中的资料,才重中之重,这也是他为什么要跟着回香江的缘由,为了怕记忆出错,赶紧写下来为上。
一个字一个字地写,拿出绘图用具,默写下图纸,一个字母都不能错。
贺铮写的很慢,也很吃力,因为有些对他来说根本就不熟悉,只能死记硬背,尤其在画图时,每划一笔,都恨不得要思考五分钟。
才一会儿,这额头,脸颊,脖子上,前胸、后背,出了一身的汗,t恤已经透出了汗渍。
笔头蹭着鼻梁,眉头紧锁,胸部起伏,又埋头苦干。
关智勇看着他脸色越来越苍白,痛苦的不得了,心疼的不得了。
“铮少,先喝杯水,然后再回想好不好!”
“别吵!”贺铮低喝一声道,漆黑如墨的双眸凌厉如刀,毫不掩饰,丝毫不留情面。
吓得关智勇再也不敢做声,嘴唇抿成坚实的一条线,默默的坐在旁边,一动也不敢动,生怕惊扰了他。
心中更恨自己读书不成,看见字就头疼,如果自己的脑袋瓜子灵光,就不用铮少这样辛苦了。
上天是公平的,给了一副贺铮一副这样的身体,从小吃尽了苦头,然而却给了他一颗聪明的脑袋瓜子。
如果是熟悉的领域,一目十行,倒背如流,简单的很。
对于不熟悉的领域,尤其是图纸,即便脑袋瓜子再好,死记硬背也很困难,很费脑细胞的。
大约默写了三个小时,贺铮才虚脱的一下子瘫坐在椅子上,大口大口的喘气。
“娘的!早知道,老子读理科了,起码不会像看无字天书似的。”贺铮气的爆粗口道。
“喝水,喝水。出了那么多汗!”关智勇赶紧奉上茶水道。
贺铮一口气喝了杯中的水,起来走了一会儿,从下午回来断断续续的,写一会儿休息一会儿,一直写到凌晨。
就连晚餐都是关智勇从茶餐厅端上来的,吃完后,洗干净碗碟又送下去的。
晚上十点多丁仁礼回来,也是关智勇出面的,说铮少做飞机累了,休息了,不用打招呼了。
贺铮默写下来的都是军*工科技,绝对不能在美国写下来,万一无法出境,或者被抓就惨了。
所以贺铮坚决的要陪着关智勇回香江,在他的想法里到香江再回神州要容易一些。
关智勇一直坐在床上陪着他到凌晨,天刚蒙蒙亮。
贺铮很痛快的扔掉了手中的笔,起身踉踉跄跄的走到单人床上,一下子把自己给摔倒在床上。
“铮少,你怎么样?”关智勇一个箭步冲上去看着如同水里捞出来的贺铮,湿漉漉的头垂在额头上,凌乱而绵软,疲累至极。
贺铮摆摆不停抽搐地手,“我没事!别担心。”接着又咕哝道,“把东西收拾起来,别打扰我了,我要睡觉。”
关智勇给贺铮盖上薄毛毯,什么也没说,开始收拾桌上厚厚的一摞资料,装进行李箱中。
到了中午,现贺铮的体温升高,如煮熟的红色虾子似的,吓得关智勇,直接把顾雅螺从二楼的餐桌上给抓了出去。
闹得餐桌上的其他人是一头雾水。
顾展硕解释道,“也许是勇哥找螺儿有急事吧!吃完饭再说。”
“吃饭。”6忠福沉声道,“晧逸妈,记得把螺儿的饭菜给留出来。”
“是!爸!”朱翠筠起身进了厨房,拿出来干净的碗碟将饭菜拨了出来,扣上碗,放进了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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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螺儿小姐,快看看我们少爷。”关智勇把顾雅螺拉到床前,重重的一扯,差点栽倒在床下。
“勇哥,松开手,你这么抓我的手怎么把脉。”顾雅螺举起被他抓着的手道。
“哦!”关智勇赶紧松开她的手,“抱歉,我太焦急了。”
将功补过的关智勇,拉开写字台前的椅子,放在床边。其实顾雅螺不用看也知道病了,只不过来势汹汹,看起来很吓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