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里很安静，没什么人，顶多是一些老人坐在路边唠唠嗑。
看到这些老人，林舒准备改变原来的计划，当即下车，找去老人们聊聊天。
要说村里什么是一大奇观，村口的老人功不可没。
尤其是回家的时候，老人们分坐两边，夹道欢迎。
那场面，没点大心脏的人还撑不住。
村里的老人可谓是上知天文，下知鸡毛蒜皮的小事。一个村，甚至隔壁村就没有他们不知道的。
不过这些知道多少掺了点水分，话里的真实性需要自己判断。
林舒慢慢靠近老人中心，站在边上，听他们下午聊天的话题。
“不知道夏家那小子昨天赚了多少，我可是看见拖了一个面包车。”
“一个面包车算啥，前天晚上起夜，一辆小型货车往那边去，我估摸着也是去进货的。”
“你们这帮老小子，胡咧咧个啥。夏家那个都让别人晚上过来了，肯定是不想让你们知道。你们知道了。离全村知道的日子也就不远了。”
林舒赞同点头，是这个道理。
离她最近的那个老人猛吸一口烟，嘿嘿一笑。“他千防万防也防不住，只有他还自以为谁都不知道，那是我们给他面子，不往外说。
要我说，夏家那小子，估计在做什么见不得光的事，不然总叫车子晚上来干嘛。
要不是我们给来的车子透露点信息，他生意能有这么好？”
老人们纷纷点头，“是这个道理。”
在边上听了一堆关于夏家小子的八卦，林舒深知自己该出手了。
不然总是这些东西在炒冷饭，对她没有半点实际的用处。
她拿出刚刚从系统商城买的小糕点，发给这帮老人们。
老人们从善如流收下东西，对这些套路很是熟悉。
这姑娘站这好一会了，终于忍不住了。
他们放松地看着林舒，好一阵沉默过后，那个抽烟的老人率先开口。“小姑娘，说吧，你想知道些什么？”
林舒也不隐瞒，只是把自己的身份换了个方向。“夏宏达你们认识吧？”
老人们互相对望，“认识，怎么了？”
林舒一看，有戏。
她低下声音，苦着一张脸道：“爷爷，不瞒你说。我准备和夏宏达做点生意，但是我是通过网上找到的他。对他的人品，做生意的习惯，还有其他方面都不了解。
况且，我上半年做生意亏了很多钱，实在是再经不起折腾了。”
“你也是来拉狗的？”
林舒：？？？
刚才不是说做的生意见不得光，现在怎么又直接说出来？
但她反应极快，顺着老人的话说道：“对对，我是来拉狗的，听别人说夏宏达这里的狗便宜，我不就跟着地址来了嘛。”
“姑娘你是干啥的？”
林舒心里叹口气，某种程度上，她其实不太愿意和村口的老人们打交道。光是问话这一点就防不慎翻，嘴上稍微露出一点，能把你祖宗十八代都翻出来。
“我啊，开了个狗肉馆，亏了本，大生意没法做，小生意还是能做做的。”
老人们恍然大悟，露出满足的表情。作为交换，也露出了一点夏文宏的信息。
“夏家小子做生意还是能够信的，不说别的，光是这里车一天来个十几辆也不稀奇。你说，他要是不讲信用，能有这么多大老板跑过来拉货吗？”
“是是是，是您说的这个道理。”林舒应和道。
“其他的我们不清楚，但是他家的狗是很便宜，每斤要比市面上的狗低上五块左右。”
林舒适时发出惊叹声。“爷爷，这也太便宜了。我的生意有救啊！”
“不过，爷爷，你是怎么知道他家的价钱的？”
老人神秘一笑，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我自有方法。”
旁边的老人看不惯他一副尾巴要翘上天的样子，拆台道：“别听他胡说，他就是听那些来的车说的，这种事情，也不是什么秘密，稍微一套，什么细节都出来了。八壹中文網
夏家那小子只接受全款，而且要现金。狗的话，价钱虽然低，也是有条件的。他那设置了一个阶梯价位，最低价只能他给你什么狗，你就得接着，好像还有数量的要求。往上走好像是有挑狗的权利，再多的也不清楚了。”
林舒挑眉，意外之喜啊！没想到两个老头吵架，嘴倒是一秃噜，啥事都蹦出来了。
她装出一副万幸的样子。“谢谢爷爷，没想到里面还有这么多的弯弯绕绕，幸好出门之前带了一点现金，不然今天得白跑一趟了。”
“爷爷，我现在是不是得回去？我刚听你们说，夏宏达一般在晚上做生意，他是不是有时间要求啊？”
老人们的眼睛互相对望，这次任凭林舒怎么问，也紧闭着嘴巴。
她只好把之前准备的烟拿出来。
“爷爷说累了吧。来抽根烟，醒醒神。我也不是故意想打听这么多，只不过没和他做过生意，谨慎一点。
况且，我也是有私心的，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了解清楚，我待会好砍价。”
林舒把自己的来意说得“一清二楚”，没有丝毫的隐瞒。
老人们看见这包烟，满意的笑笑。“姑娘，别想多。我们是年纪大了，精神有点不好。时间长了，说会话就有点累。”
林舒在心里送了几个“呵呵哒”给他们。
骗鬼呢，以你们的精神头，在外面说上一天一夜也不见得累，说不定还能往田里做一上午事。
心里吐槽得不行，嘴上还要笑眯眯的应和。“也是我不好，没考虑到这一层。烟就当给爷爷们赔罪了。”
应付了一番，老人们终于开始说起她问的事。“姑娘，别担心。夏家小子晚上不卖狗，你现在去能直接买，现金带够了就行。”
林舒疑惑道：“晚上不做生意，为什么还有车过来？”
抽烟的老爷爷向她招招手，林舒机灵地凑过去。“估计晚上做的不是正经生意，车子都是半夜一两点来的，最迟四点就会离开，明显就是不想让村里人知道。
要不是我晚上起夜次数多，也不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