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根据从图德善那里传来的消息,利娜朵什么都没有说。
很显然,利娜朵明白,自己要是承认这种事,那就是必死无疑,反倒是拒不认罪还有活命的可能,那也就自然不会说什么了。
不过当初为了防止闹事,肖寒带兵把将军府的下人都给抓了,现在图德善大可以直接去审问那些下人。
不过奇怪的是,那些下人们为了自保,倒是很快就招认出了利呼伦的恶行。
“娘娘,将军府的家奴招认了利呼伦的罪行。”图德善进帐汇报。
但话锋一转,图德善说道:“不过……关于郡主利娜朵谋害蓝铃圣女的事儿……”
他皱了皱眉头,似乎显得有些为难:“娘娘,微臣会再去审的。”
那言外之意就是没有审出来。
“这倒是怪事。”寒宁摸了摸下巴,不由得有几分好奇。
按理说既然已经把自家主子给卖了,那也无所谓是否再多加一两条罪行了,可怎么却审问不出呢?
“这样,图德善,你去再审问一遍,把和蓝铃圣女事件有关的口供全部抄录一份给我。”寒宁想了想,才继续说道,“其余的事你暂且不用管了,专心审理利呼伦和默默茶的案子就行了。”
“诺。”图德善领了命令,便去了牢里。
不多时,寒宁的手上已经多了一份将军府下人们的口供,她沉下心,细细地查看起来。
寒宁一看就是三天,除了吃饭、睡觉就是看这份抄录的口供,已经到了一种连乌骁都看不下去了的境地。
“阿宁,就算你再看下去,也不可能看出什么端倪的。”乌骁一把将寒宁手上的口供抽了出来,攥在手上,“有这个功夫,倒不如做些别的事。”
寒宁手上的那份口供他也看了,可是并没有瞧出什么端倪来。
甚至那些下人说的时候,都并没有怎么正面谈论过此事。
在那些下人的眼中,利娜朵虽然脾气坏,但因为本身貌美,对下人也偶有恩惠,所以评价竟然还不错。
“本王也看过这份口供,上面只提到利娜朵骄纵,曾经骂哭过蓝铃圣女,但两人后来也就分开了,并没有其它的交集了。”
乌骁拿着口供说道:“就算你的猜测都是真的,没有证据也是枉然。”
“要叫我说,倒不如直接将人杀了来得痛快!”乌骁冷哼一声,似乎对利娜朵很反感,“她身上已经背了平民的命,虽不是她亲手杀的,可也是因为她才死了人,她难辞其咎!”
“话虽如此,但没杀就是没杀,杀就是杀了,教唆杀人和杀人毕竟不是一码事。”寒宁摇摇头,说道,“在臣妾看来,这样人命关天的事情,不是凭借个人好恶可以决断的。”
乌骁有些烦躁地说道:“可你每天对着这些字看来看去,难道能看出什么花儿来么?”
这些日子寒宁起居坐卧都抱着这份口供,除了吃饭睡觉就是看口供,完全冷落了他,他想要带对方去外面骑骑马,了解一下塞北,都完全没有时间。
这让乌骁觉得很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