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鸿轩觉得,自己完蛋了。怎么能在他面前醉成那个样子。
不放心的又问道:“我没说什么不该说的吧?”
郝福摇头:“这个奴才不知道,我到的时候,公子您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不行,他得去找他说清楚,自己平时很少喝酒的——呃,不对,是自己平时很少喝醉的。
说着就赶紧拿了外裳穿了就要往外走。
郝福连忙拦着:“哎呦,我的公子啊,您别急啊,好歹您先吃点东西,洗个澡换身衣服再出门啊!”
闻言,傅鸿轩已经迈出门槛的的脚一顿。抬起胳膊,偏头闻闻自己的衣裳,眉头立即就皱了起来:确实有点馊了,熏的青竹香都被盖住了。
把手置于嘴前,哈了口气,闻了一下:“呕~~”
幸好被郝福拦着了,不然自己这副样子去见周庆,还不得把周庆给熏跑了。
他可是见过周庆那小子,在四方酒楼的时候,没事总擦他坐着的个柜台。
但凡有客人摸过或者碰过那桌面,等客人走了,她肯定要擦一擦的。
傅鸿轩收回迈出去的那只脚。
“那还不快点去备水。”说完就转身进屋,在屋里来回的踱着步,一会见了周庆应该怎么说?
厨房里,本来就一直给傅鸿轩温着粥和醒酒汤,火一直也没灭。
大锅里一直有热水,为的就是主子用水的时候方便,说用就能用上。
很快,郝福已经把洗澡水准备好了。
傅鸿轩用澡豆把自己洗了个干净,擦过自己结实的胸肌,和紧实的腹肌很满意。
不过,庆那小子,一看就太弱了。
一次他强行和周庆顺路去四方酒楼时,无意(有意无意的)将自己的胳膊搭到周庆的肩头。
就感觉那小子身上的肉都是软的……
以后一定要让那小子和自己一起锻炼,男人怎么能……
傅鸿轩,摇摇头,甩去脑中乱七八糟的想法。
拿过郝福给他准备的衣服,闻了闻,这才换上。
“公子,您倒是先吃点东西,再去找周公子啊!”
傅鸿轩最终还是在郝福不赞同的目光下,出了大门。
来到周沁家门外,傅鸿轩在门口徘徊了好一会。
打了好几份腹稿,确定好了要怎么说,才显得真诚,容易被接受。这才上前敲门。
“叩!叩!叩!”
里面没人应声。
“叩!叩!叩!”“哑婆婆,是我啊,您开开门。”
傅鸿轩开始叫门。
“哑婆婆,哑婆婆,我是隔壁的傅鸿轩啊,您方便的话,给我开个门。”
哑婆婆时刻谨记姑娘昨晚的的吩咐:以后都不要和傅公子来往了。
在厨房的门口焦急的看着大门处,姑娘马上就要回来了,会不会和傅公子遇到。
哑婆婆不知道的是,她刚在心里念叨完。周庆已经看到在她家门口,叫门的傅鸿轩。
周沁就想着,要不先回酒楼去?等打烊了再回来?
刚要转身就被傅鸿轩逮着了。
“周庆,你别走。我有事和你说。”傅鸿轩赶紧叫住人。
周沁不解,他明明都和傅鸿轩说的很清楚了:他不是男人。
傅鸿轩一个断袖怎么还要纠缠她?
“周庆,你听我说,我平时虽然也喝点儿小酒儿。但真的,我是极少喝醉的。如果昨天我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污了你的耳朵,我给你赔不是。”
周沁无奈的看着眼前的傅鸿轩:“傅公子,昨晚,你喝醉了就睡着了。没说什么不得体的话,所以你不用介怀。”
闻言,傅鸿轩心里好受了些:“那就好,好就好,我真怕喝了酒,没控制好,唐突了你。”
“我想我昨晚,已经和傅公子说的很明白了。以后,还请傅公子,不要再来找我了。”周沁说的坚决。
从醒过来就无比紧张,忐忑的傅鸿轩,刚放下心来。就被无情的打击到——犹如七月天被泼了一盆冰水。
颤抖着声音问:“你……你说,什么?”
周沁看着他重复道:“以后,还请傅公子,不要再来找我了。”
傅鸿轩只感觉,周庆说的,短短十四个字,字字如针,刺向他的心。
听到自家姑娘回来了,哑婆婆立刻开了大门。
周沁见门开了,就要进院子。
却被傅鸿轩一把抓住了手腕。
傅鸿轩的心猛的跳了一下,这周庆的手腕也太纤细柔软了。
有一种不知名的感觉从他的手腕袭遍全身。使他浑身不禁,一阵战栗发麻。
——真是个折磨人的家伙。
而此时的周沁非常气愤。她自认跟傅鸿轩说的已经很清楚了。
看着抓着自己手腕的手,冷声说道:“放手。”
傅鸿轩不松手,反而握的更紧了。
“一定要我说难听的话吗?”周沁抬眸,直视着傅鸿轩。
傅鸿轩也正看着周沁,眼里是化不开的情意。
不得不说,傅鸿轩是长在她的审美上的,这样的死亡角度看过去,这个男人也是极好看的。
尤其是那双眼睛,就那么神情款款的看着她,她的心——乱了。
千万别说她不争气,两世,周沁都没被帅哥这么撩过。
虽然儿子女儿都生了,可是创造孩子们的过程她也没享受着啊?——虽然那个过程肯定十二分的不美好,不然那段记忆,原主怎么没有?
傅鸿轩压抑着心里的冰冷:“你要说什么?”
从来没觉得一个男人说话的声音,也会这么好听,前世常常听别人说,声音好听到让人怀孕。
眼前这个男人,这么认真的说话的音,绝对是听了会让人怀孕的那种。
“你要说什么?”傅鸿轩再次问道。
周沁这才发现这么长的时间两人就这么对视着,慌乱的收回了视线。
“我说,我说你松开我。”
他就说嘛,周庆这小子,一定是上天派来折磨他的。
一个大男人,就那么直直的看着他,还看失了神,被发现后表现出来的迷茫和慌乱,就是换谁来了也受不了啊。
“我不松,你收回你之前说的话,我才能松。”傅鸿轩有用力了一些,生怕这小子挣脱他的手,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