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池年已经做好了饭菜,看她进了门,池年一个鲤鱼打挺从沙发上起来,顶着那张调色盘一样脸,好奇的问,“泠泠,你上哪去了?”
“去南胡同的老房子里拿了点东西。”乔泠把手里的檀木盒子放在茶几上,“晚梨呢?在睡觉?”
池年,“她啊,半小时前下楼去公园里蹲着看帅哥了。”
说着,他的视线落在乔泠脸上,盯着她的唇看了两秒,神色渐渐变得古怪,“泠泠,你的嘴...怎么...又红又肿...”
“上火了。”乔泠神态自若,懒洋洋的坐在沙发上,给自己倒了杯水。
池年“哦”了一声,再往她嘴上看一眼。
上火...
嘁,骗小孩呢!这看起来明明就是被亲肿的啊!
池年摸了摸下巴,拿着手机去了厨房,盛好饭,想出点眉头的他从厨房里探出了头,口吻有些担忧的扬声问道,“泠泠,瑾樾哥跟你提我翻墙出来的事了吗?他会不会让人把我给抓回去!”
“你应该去问他。”乔泠打了个哈欠,随后起身走到厨房门口,倚在门框上看着他在里面切水果,随口问道“三哥,你的电竞俱乐部开始弄了吗?”
提起电竞,池年一下就被转移了注意力,很是激动的拿着刀对着空气指点江山,“开始了!泠泠,就你送我的那套写字楼,我隔天就让人重新装修去了。”
“一楼是训练厅,二楼是成员宿舍,三楼是我们几个的房间,四楼是健身房。”
“整个豪华版的工业风!你觉得怎么样?”
乔泠点点头,“不错,战队名字也想好了?”
“那必须得!”
池年抬起下巴,一脸骄傲的说,“战队名字就叫——fearnoone!”
“谁都不怕!无所畏惧!简称fno!”
“我将带领这支战队横扫一切!站在世界级的奖台上,成为电竞界的传说!”
乔泠,“......”
“不错,很有理想。”
“不过,你的队员呢?”
来自少女无意的精准打击准确无误的给了少年当头一击,脸上的激动褪去,池年瘪了瘪嘴,垂头丧气的叹了口气,“唉,别提了,说起这件事我就心烦。”
“我看好的那俩人被别的俱乐部给签了,我只能重新寻摸了。”
少年一贯张狂肆意,现在却像是个受了委屈的大狗子。
乔泠摸了摸鼻尖,轻笑出声,“三哥,我发现你真的是越来越可爱了。”
“可爱?!”池年挑了挑眉,端着果盘从她身边走过,顺带往她手里塞了一个草莓,头也不回的说,“虽然三哥不喜欢这个形容词,但看在是你说的份上,就勉为其难接受一次。”
话落,他见余晚梨哼着歌从玄关口走了进来,看起来心情不错。
便打趣道,“呦,余富婆看帅哥看开心了?”
“我表现的这么明显嘛?”余晚梨伸着懒腰,径直走向乔泠,姣丽的小脸上带着几分回味,嗓音娇脆,“泠泠,我跟你说,楼下公园的篮球场里全是年轻的小伙子,一个比一个有活力!”
“那脸蛋,那身材,那叫一个迷人!
说话间,她走到了乔泠面前,上翘的狐狸眼直勾勾的落在乔泠嘴上,“咦”了一声,“宝贝,你这小嘴挺红啊。”
乔泠,“......”
咬了一口草莓,她推开余晚梨凑到面前的小脸,平淡的吐出两个字,“上火。”
“哦,上火。”余晚梨重复了一声,挑着眉梢,笑吟吟的说道,“我还以为是被人亲红的呢!”
乔泠似笑非笑的瞥她一眼,“帅哥看上头了?”
“还没!还有理智!”余晚梨轻咳了一声,不再试探,去厨房洗了洗手,两人一起出了餐厅。
餐桌上的菜有一半是周家的佣人送来的,天天不重样,也不会让人会腻味。
余晚梨还在想着篮球场上朝气蓬勃的鲜肉帅哥,意犹未尽的跟池年提议,“狗大户,你在insomnia招批男模呗?要那种胸肌,腹肌,人鱼线都有的!”
“最好是各种风格都有!”
“本富婆担保,你要是招进来,我一定天天去消费!给他们撒票票!”
想到自己左拥右抱的场景,余晚梨嘿嘿笑出了声。
有几句话说得好。
智者不入爱河,王八不吃秤砣,牛马点缀生活,冤种重蹈覆辙。
所以何以解忧?
唯有啤酒男模!
更何况她是一个富婆,作为一个合格的富婆,就要用金钱捍卫男模的尊严!
......
乔泠和池年相视一眼,后者一脸无语的凝视着她,语气很是嫌弃,“撒你个头!你怎么不说开着法拉利带他们去兜风呢?”
“赶紧擦擦你的哈喇子,抛开你的幻想,给我好好吃饭!”
余晚梨翻了个白眼,撇了撇嘴,“能不能把你的格局打开!格局!打开!”
“这年头谁还开法拉利泡男模,庸俗!”
“人家都开劳斯莱斯!”
池年,“......”
乔泠,“......”
“好好吃饭。”乔泠夹了一块糖醋排骨给她,“吃完我有东西给你。”
余晚梨眨了眨眼,乖巧的“哦”了一声,听话的闭上了嘴,默默吃饭。
二十分钟后
余晚梨看乔泠放下碗筷,赶忙跟着她一起站起来,临走时,还不忘提醒池年,“狗大户!我刚刚的提议真的很不错!你考虑考虑!”
池年懒得理她,回了个白眼,主动收拾碗筷。
男模!
男模个锤子!
就凭这俩小祖宗经常去insomnia,那里都不可能有男模!
彼时。
乔泠带着余晚梨来到客厅里,她从茶几下拿出了檀木盒,递到她手里,温声说,“罗姨跟李院长交代了几句话,这个盒子就是其中之一。”
“盒子里有三封信和别的东西,信有你的我的,还有一封空白的,我把我的那封拿了出来,剩下的东西,你都拿回去。”
余晚梨看到盒子的那一瞬脸上的笑就已不复存在,掀开盖子,看到里面的东西,她鼻尖一酸,抬头忍着泪,牵强的笑道,“不行,我妈肯定是说这些东西我们一人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