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泠敛了敛眸,面不改色的回道,“没有,只是他这次回国以后,我越想越觉得心里不舒服,所以才这么做。”
“真的?”余晚梨不太相信的反问道
乔泠“嗯”了一声,见服务员端着餐点过来,拆了餐具,不着痕迹的转了话题,“昨天中午跟我大哥一起吃饭的时候,碰见了亭哥。”
“他们俩互加了微信,我大哥给亭哥的是个假名字,不过,这完全是多此一举,不出意外的话,亭哥已经察觉了,肯定是也派人去查了。”
“如果亭哥问你什么,你如实回答就行。”
闻言。
余晚梨挑了挑眉,“泠泠,你大哥是不是傻?你们是亲兄妹诶!眉眼那么像,他用个假名字,不如说你们是堂兄妹。”
“故意的。”乔泠嗤笑了声
余晚梨,“什么意思?想通过亭哥了解你?还是进一步说,想打进咱们京圈内部。”
“我也拿不准,往后看看才知道。”
“行了,赶紧吃饭,今天还有很多事要做。”
余晚梨点点头,吃饭速度比平时慢了不少。
半小时后。
姐妹俩出了早餐店,驱车去往盛京西郊的清月庄园。
乔泠本就一晚上没合眼,着了座椅,本想小眯一会儿,谁知真的睡了过去。
等她醒来,已经是两个小时后。
车子停在清月庄园内的喷泉旁,三道鹅卵石小路路口的花丛开的鲜艳,葱茏的粗壮的桦树整齐有序的立在道路两旁,石景坐立在美观精致的园林里,
正前方,白色法式宫殿建筑奢美华丽,门廊高顶,地上铺就的大理石在正午金黄的太阳光照射下反射出水亮的光。
车内开着空调,驾驶位上不见余晚梨的身影。
乔泠从车上下来,早早来到车外等候的管家,撑着一把遮阳伞迎了上去。
“大小姐。”管家的大背头梳得一丝不苟,即便是酷暑,也将黑色西装穿的整整齐齐。
乔泠打了个哈欠,偏头看他一眼,“东叔你也不嫌热,我不住这里,这种天气,你怎么舒服怎么来就行。”
“这是规矩。”林东莞尔笑道,“余小姐刚刚才下车,佣人带着卢卡在园林里玩,再有二十分钟他们就回来了。”
顿了顿。
接着说,“您吩咐的事情,都已经处理妥当,乐翔风投和cz证券上个月的财务报表都放在您车里了。”
“知道了。”走进客厅,一股冷风扑面而来,乔泠揉着脖子,淡淡同他说道,“最近两个月我不在盛京,有事电话联系。”
林东应声,心里虽然疑惑,但也没多问什么。
客厅内部装修呈法式复古风,乔泠走到沙发处,才看到余晚梨一个人斜卧在双人沙发上,手中的高脚杯里盛着半杯香槟,脸色沉郁至极。
乔泠没说话,在单人沙发上坐下,默默等着卢卡回来。
二十分钟不到。
门外就传来了一声狗吠,声音落下没一会儿的功夫,一只半人高,形似狼状的黑蓝色毛发的狗子跟一阵风的似的跑了进来,眨眼间就跑到了乔泠面前。
“站住,不许扑上来。”乔泠不轻不重的踢了它一脚。
卢卡站立起来的身子立马跌了下去,碧蓝的圆眼委屈巴巴的掀起来,比篮球还要大上一半的狗头搭在乔泠腿上,喉咙里发出两声呜咽。
“行了。”乔泠拍拍它的脑袋,将它脖子上歪掉的紫色蝴蝶结摆正,温声说,“别委屈了,去把你的绳子拿过来,我带你出趟远门。”
卢卡眼睛一亮,立马吐着舌头哒哒哒的跑去自己的房间里,不一会儿,嘴里咬着一根黑色的牵引绳和嘴套跑了回来。停在林东面前,将嘴里的东西放下,随后仰着头等着他帮自己戴上。
林东笑了笑,仔仔细细的给它戴上牵引绳和嘴套。
像卢卡这种像是狼一样的蓝湾牧羊犬,走在街上,百分百得被人举报市区内有狼出没。
留在庄园里吃了个午饭,乔泠本想去一趟自己手下的两家酒店,奈何眼皮在打架。
无奈留下来睡了两个小时。
期间,余晚梨一直默默无声的陪在她身边,直到下午三点,她再次醒来才开口说,“泠泠,我该走了,就不送你了,到地方了给我发个消息。”
“嗯,好。”乔泠刚睡醒的嗓音软糯中带着点沙哑,“我送你出去。”
余晚梨,“不用了,又不是在陌生的地方,你再休息一会儿。”
说话间,她倒了一杯温水递给乔泠,目光从她锁骨上露出的一点痕迹扫过,接着又加了一句,“顺便再把脖子上的痕迹遮一遮。”
......
乔泠动作一顿,脸色还算自然的点点头,“开车慢点。”
“你也是。”
余晚梨离开后没几分钟,乔泠就带着卢卡离开了清月庄园。
路上。
她给乔知白打了个电话,两人约好在距离盛京高速口不远一家咖啡厅碰头,之后她便将手机开了飞行模式。
四点半。
桔色的霞光铺满天际。
乔泠到达咖啡厅门口,车子停在一辆迈巴赫面前,路虎比迈巴赫高出不少,落下车窗,她趴在窗户上垂眸看着坐在迈巴赫车内的乔知白,“走吧。”
跟昨天一样,乔知白还是那副白衬衣黑西裤的打扮,放在腿上的左手转动着核桃,发出沙沙的声响。
“汪!”卢卡在后座,前爪扒着窗户,脑袋伸在外面,对着乔知白叫了一声。
乔知白眉眼含笑的看它一眼,随后将目光移向乔泠,温声询问道,“泠泠,方便让我坐在你车上吗?我有几句话想对你说。”
“上来吧。”升上窗户,乔泠点开了音乐。
乔知白眸中笑意愈浓,下车,坐在她车上的副驾驶上。
与此同时。
紫园。
光线黯淡的卧室内,熟睡中的男人眉心微蹙,放在蚕被上的手臂下意识向边上揽去,似是落了空,没有温香软玉,他猛地睁开了眼睛,眸光不见半点迷糊,十分清醒。
掌心下的蚕被冰冰凉凉,床尾有两件衣服凌乱堆在一起。
周瑾樾幽深的瞳掠过一道暗光,视线看向地毯上的蓝色长裙,眸子眯起,嗓音嘶哑的开口喊道:
“泠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