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瑾樾单手托着她后腰,刚睡醒的嗓音沙哑又性感,“什么想法?”
“孩子。”乔泠双手圈住他的脖颈,偏头贴在他耳畔,低声说,“那天之后我想了很久,我们暂时不能结婚,但可以提前要个孩子。”
“今天试试?如果真有了,就当是我额外送你的生日礼物,如果没中,这两年我都不再提了。”
窗外寒风卷起一层薄纱,紧贴在窗外,模糊了外面的光景。
周瑾樾轻轻摩挲着她细嫩的肌肤,含情的柳叶眼倏而眯起,他透过窗帘敞开的缝隙看着窗外,不知在想什么。
“哥哥?”乔泠在他唇上轻啄,指尖撩开他的衣摆,抚上块垒分明的腹肌,“你上次还说要跟我生一个,怎么这次没反应了?”
“上次是逞口舌之快,现在反悔了?”
周瑾樾收回目光,捏住她的下颌,彻底把唇贴上去。
热吻之后,乔泠喘息着躺在他怀中。周瑾樾搂着她的细腰,指腹向上,没由来的说,“人工降雪。”
昨晚盛京那场大雪,下的毫无征兆。
乔泠“嗯”了一声,“还没问你,喜欢吗?”
“喜欢。”周瑾樾再次吻上去,唇瓣交缠间,偶有细碎话语响起,“没反悔,哥哥......刚刚是.....高兴傻了。”
“泠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男孩。”
“这胎是龙凤胎最好。”
“你对自己挺有信心。”
“你男人很能干,这次不行,两年之后继续。”
...
周瑾樾这次要的很凶,乔泠也要的很凶,两个人像是要把彼此彻底融入到身体里,纠缠不止。
窗外大亮的天色渐渐暗下来,枕头下静音的手机,屏幕亮了又亮。
浴室里有水声,也有让人脸红的其他声音。
等窗外的天色彻暗下来,夜空不见点星,紧闭的浴室门方才打开,周瑾樾抱着乔泠来到床边,胡乱将床单和被子全都扯在地上,这个房间,只有这里还算干净点。
乔泠拢着宽大的浴巾,无力趴在床上,露出的肩头一片红红紫紫,嗓音哑的不行,“手机捡起来。”
“忘了晚上还有个局。”周瑾樾把两个手机都给她,“等会儿我跟淮然说一声,我们不去了。”接着,话语微顿,“我们继续。”
乔泠这会儿手也懒得抬,“不来了,爽够了。”歇了会儿才去拿手机,看见余富婆那十几个未接来电,乔泠头都大了,“别收拾了,拿衣服来,我们赶紧过去。”
再不去,余富婆就要杀到家里来了,到时候让她看见这场面。
呵.....
余富婆准得去网上给她写一大篇带颜色的文发表出去,光是想想余富婆脑补的样子,不夸张的说,乔泠挖了自己眼睛的心都有了。
“乖乖,你现在还有力气走路?”即便是不再继续,周瑾樾也不想出去。
乔泠踹他一脚,“赶紧去拿衣服!”
“躺下来不动,会不会更有助于它找到目标。”周瑾樾摸了模她的小腹,两人各说各的。
......
某些时候,乔泠是真佩服周瑾樾,床上能欠欠的说骚话,床下能一本正经的说含义颇深的正经话。
明明这人小时候,她亲他一口,他都脸红的不行。
她第一次对他的心理历程的转变感到由衷的好奇。
_
周瑾樾到底还是拗不过乔泠,拿了衣服替她穿上,把人包裹的严严实实,刚出门,电梯上来,打开门,余晚梨兴冲冲的走了出来。
脑子里也不知道想的啥,直接从俩人身边走过,直奔房门。
乔泠,“......”
“余晚梨,你去哪?”
“咦?”余晚梨停下脚步,一脸惊讶的转过身,“嚯,你俩还活着呢!打电话不接,发信息不回,我还以为你俩在家里出什么事了!这不火急火燎的来了!”
说着话,余晚梨走到乔泠身边,手往她肩上一拍,目光自上而下打量她一番,随即发出了一声意味不明的感慨,“啧,不错不错!”
乔泠额头落下一排黑线,“假酒喝多了?”
“还没喝呢!”余晚梨冲她挤挤眼。
——
尊士夜总会。
最大的vip包厢里热闹非凡,冰天雪冻的季节,包厢里的靓妹穿着露腰露腿的衣服,随隐约扭动的身体,性感到让人流鼻血。
太子爷回国的第一个生日,自然是要办的盛大而隆重。
这个包厢里几乎聚集了京城所有的富家子弟,酒局还没开始,池年已经酒过三巡。
一侧灯光照不到的角落里,郁淮然和谢松亭懒懒散散的坐着,俩人说话像是打谜语,不是当事人还真有点难懂。
“你打算什么时候跟家里说。”郁淮然问
谢松亭答,“不急,等他考虑好了再说。”
“你还是真是闷声干大事。”见有人想过来搭话,郁淮然抬手示意那人回避,接着道,“龙城白爷都能搞到手,谢顶流,在下佩服。”
谢松亭不可否置的笑笑,“感情这种事,你情我愿罢了。”
“乔家那边知道吗?”郁淮然摸了摸唇角,若有所思道,“一个太子爷已经让乔承嗣天天晚上睡不着觉了,再来个你,他不得疯了?”
厚重的包厢门被推开,以乔泠为首的三人在旁人灼灼目光下,淡然朝角落里走来。谢松亭往边上移了移,口吻云淡风轻,“那得看我想不想让他知道。”
郁淮然闻声低笑起来。
“淮哥笑这么开心,是遇到什么好事了?”乔泠把路上买的小吃放在桌上,习惯坐在谢松亭身边。
郁淮然,“这不是你家那位过生日?”
这话一听就是个借口,乔泠对他们的谈话并不好奇,视线在包厢里环视一圈,看到有几个关系还不错的,便端着酒杯过去叙叙旧。
正主到场,酒局开始。
池年以周瑾樾的名头攒局的时候就提前通知过,不许带礼物来,大家都是在圈里混的,都知道规矩,自然没人敢破规矩。
不过他们不能送礼物,池年他们几个却可以,再者说,就算周瑾樾不要,他们也得硬塞过去。
谢顶流出手大方且壕无人性,亦走心,一套顶级豪宅,一辆限量款的车,就这么给打发了。
郁总在今年的礼物上还是费了点心思,刚接手家里的生意,在跟周家合作的话那条线,直接让出了五个点的利益。
池年可愁死了,思来想去不知道送什么好,正巧赶上万顺阁拍卖,抱着自己的小金库,拍了几样藏品回来。
至于余富婆,如若珍宝的抱着一个四四方方有鞋盒那么大的盒子,郑重其事的交到了周瑾樾手里,附言,“哥!回家一定要打开!好东西!绝对是好东西!”
这神秘兮兮的样子,让人不好奇也难。
池年凑上去问,“富婆,你给透露透露,到底送的啥!”
“去去去,我的心意能告诉你吗!”余晚梨推开他,端起酒杯,摇曳生姿的走进人堆里。
这群打小出生在金字塔的公子小姐们聚在一起,谈论的话题无非是钱和权,围绕着这两个字,那简直是越聊越有劲。
何况眼前有这么好的社交平台摆在眼前,这么好的机会,实在难遇。
太子爷名草有主,没人敢去招惹,但对外还单身的另外三个可就没那么好过了,相比另外两个“不近女色”的,池年还好受点,左拥右抱两个大美女,应付的游刃有余。
谢松亭身边来搭讪的美女并不敢跟他有肢体接触,简单的碰碰杯,介绍一下自己身份。郁淮然可就有点难说了,对身边的人不能说冷淡,但也算不上热情,若是跟以往他参加酒局时生人勿进的冷脸来看,今天的他,可以说十分反常。
彼时,乔泠跟朋友说完话,不经意间看到了余晚梨,她正跟一位家里开银行的林小姐聊得正欢,俩人笑的眼睛都没了。乔泠随着她弯弯唇,目光收回时,意外的在她风衣口袋里看到了一个红色盒子的角。
不是烟。
乔泠杏眸眯起,歪歪头,看向角落里的郁淮然,等了两分钟左右,余晚梨跟那位林小姐分开,似是察觉到乔泠的视线,她看了过来。
乔泠朝她招招手。
“怎么了宝贝儿?”余晚梨走到她面前,好奇的问道。
乔泠笑笑不说话,揽着她的肩走到门口的角落里,确定四周没人,手伸进她衣服口袋里把东西拿了出来,“你带这个.....打算跟谁用?”
“......”余晚梨摸摸鼻尖,讪笑着握住她的手,把东西遮起来,“小点声儿!小声点!这玩意让人看见了多不好!”
乔泠把东西放回去,“那你还不装严实了。”
“哎呀,这不是一时没注意嘛!”余晚梨回头看了看,鬼鬼祟祟的从另一侧口袋里拿出一粒蓝色小药丸,“看!这个,我从无人售货机里买的好东西。”
乔泠抬眸看看她,“然后呢?打算给淮哥用?”
“恭喜你猜对了!”余晚梨大大方方的承认,然后在她耳边说起了悄悄话,“宝贝儿我跟你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最近做梦老梦到那狗男人,”
“当然了,这不是我想睡他的原因。”
乔泠,“......那是什么原因?”
“就在我的梦里,我每次勾引他,他都毫不留情的把我推开。”余晚梨哼了哼,“我这不是觉得心里不服气,特意打算用实战来扳回一局吗!”
“至于这药嘛,本富婆存粹是不想对他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