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春节过的是热闹非凡又惊心动魄。
龙君和乔逄川彻底认识到了郁淮然他们对乔泠的感情,比他们有过之而无不及。
单单看着周瑾樾对乔泠无微不至的照顾,以及两人之间多年陪伴下心身自然产生的连他们老夫老妻都逊色的感情和默契,龙君很快便接受了乔泠怀孕的事情。
腊月三十,吃完年夜饭,在众人和盛京的家人视频连线的晚上,在乔邵元一家黑料新闻满天飞的晚上,热搜突然爆了新词条。
#华大校花乔泠#
#乔瑶妹妹#
#谢松亭乔泠#
乔泠的真实身份和过往寥寥可数的公众信息被人爆了出来。
在这个欢乐祥和、合家团圆的节日,娱乐新闻及民事新闻被平台严禁封控热度。
尽管如此,华大的官博和谢松亭的微博也成了乌烟瘴气之地,网友对学校和谢松亭和辱骂,用词简直不堪入目。
对此。
谢松亭第一时间现身回复舆论——
【讹言谎语,我妹妹是什么样的人,我很清楚。】
今时不同往日,在了解过乔邵元一家手段残忍到令人发指的恶性后,大多数人对乔泠的认知蒙上了虚伪与厌恶。
“妹妹?笑死了,把话说清楚啊,直接说情妹妹啊.吐jpg”
“下头男,乔瑶不是什么好鸟,乔泠就是了吗?你是眼睛瞎了,还是脑子被狗吃了,这个时候了还替乔泠洗?”
“都是一丘之貉,赶紧去死吧!微笑.jpg”
...
华大官博暂时并未回复,但关注这件事的人不难发现,在潮水般的谩骂中,有两位网名为玉树临风和婷婷玉立自称是华大教授的网友在不停的一一反驳众网友质疑辱骂的评论。
在各个平台将舆论压下来的几个小时中,事态风向发生了小变化。
华大官博下不知什么时候涌出了一群本学府的学子,还有几位甚至是东国远近闻名的各领域天才,明明八竿子打不着的人,今天竟然聚在了官博,除了维护母校外,他们还一同为乔泠发言,力挺。
乔泠这人还真没什么毛病,人美钱多,三观正,执行力强,接触起来,是真让人喜欢。
一般地说,女人更容易产生嫉妒心。可乔泠身边,嫉妒她的人真是少之又少,她们是打心眼里喜欢她,佩服她,想跟她做做朋友。
如果一个人为她说话,可能是被美色或钱财迷了眼。那一群人?她乔泠有这么大的魅力,让这么多享誉在外的人为她说话吗?
尚有理智的网友们不禁怀疑,是否是自己判断有误。
春节的夜晚烟花阵阵,平日里清幽的别墅区在这个时候多了不少生气。作为本次舆论焦点的主人公,乔泠丝毫不受外界影响,正在麻将桌上专心打麻将。
手边搁着一摞让人叹为观止的现金,现金山上汤圆敞着肚皮惬意的躺着。
“亭哥这次受委屈了。”乔泠打出一张八万,清丽小脸上的笑意满是歉意,“谢氏是打算进军申城吧?作为补偿,我替你搭个线。”
谢松亭从手机屏幕上移开视线,眸底盛着无奈与疼爱,“你该补偿的是你自己。”
“我手机都被打爆了。”余晚梨趁周瑾樾不注意,从果盘里飞速拿了块柚子塞嘴里,含糊不清的说,“老郭他们都在问啥情况,还以为泠泠出事了。”
郁淮然光明正大的把果盘端到她手边,周瑾樾冷睨过去,“放那。”话音未落,扔了瓣没剥好的柚子过去,让他自己剥。
“......”
郁淮然让开位置让池年替打,顺势拉了张椅子过来,坐在余晚梨身边一声不响的伺候。
同时,乔泠低喃道,“不出意外,乔似锦那边会添一把火,不知道这能让乔承嗣打消多少对我的怀疑。”
身份是她自己爆的,能上热搜都在意料之中。
在这个网友们恨不得组团来龙城“看望”乔邵元一家的关头,她自爆身份,无意于找死。
乔泠狠就狠在,她做什么事,都会把自己算计在其中。
甚至是先斩后奏,做完才跟家里人说。
周瑾樾到现在还是一脸的艴然不悦,但又舍不得真生她的气,只能一边气着一边好生伺候着。
“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余晚梨问
乔泠笑笑不说话,不打算告诉她这些。
...
牌局打到十点钟,龙君抱着一沓红包过来,挨个给每个人发下去,顺便催乔泠休息。
散了场。
等人都回了卧室,谢松亭转而去了乔知白的房间,门没锁,乔知白正站在窗前打电话。
谢松亭坐在床边看他,即便是过年,他也没闲着,白天在外奔波了一天,晚上回了家电话也是一个接一个的打,身上的衬衣西裤还没来得及换,垂在身侧的左手臂袖口挽起一截,病态白的薄薄肌肤下青筋脉络尤为明显,腕骨向上两处缠绕着狰狞似蜈蚣的刀疤。
挺遭人疼。
这通电话打了挺久,中途,他侧目看了眼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的男人,有些不自在,不由自主从口袋里拿出核桃盘在掌心把玩。
窗外飘起了雪花,暖光的灯光高高铺洒满地,寒风缠绕着雪花在空中共舞。八壹中文網
谢松亭的视线始终落在他手臂的疤痕上,不经意间向下,瞳孔骤然一颤。
第一次发觉,他的手竟然这般好看。
泥棕色的核桃在转动间从指缝露出少许痕迹,微曲的手指修长,骨节并不突出,手背凸起的线条分明,许是被核桃粗糙表皮摩擦的缘故,虎口和指缝都染着诱人的粉色。
谢松亭喉结滑动,莫名想到他紧攥着纯黑色的床单,指骨用力到蒙上红色。
心底有什么东西被勾了出来。
乔知白打完电话将手机随手仍在床上,走至他面前,垂着眸子,嗓音温润,“怎么了?”
“泠泠让我来看看你。”谢松亭的嗓音似是被烟熏过的哑。
乔知白闻声低笑,眼尾浅浅勾起,俯身,“我还以为这丫头不想理我了。”
屋内的白炽灯明亮而温暖,近距离下,乔知白看着谢松亭如雕如琢的隽美脸庞,心思微动,低头在他唇上蜻蜓点水般啄了一下,“新年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