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梁榆不禁一愣。显然没有想到狻猊金炎对尸王居然有着如此奇效,一下子就将突如其来的危机解除了。
虽然如此,但深知与这一头修为足有玄境的尸王正面交手,多半没有什么好果子吃的梁榆,却是没有因为对方的变故而止步不动,反而动得更快,瞬息之间,就遁出了百丈开外。
“啊……!”
与此同时,沐浴在金色火焰当中的尸王,神色极为痛苦,甚至是没有一丝反抗之力,就这样任由狻猊金炎逐渐将他吞噬,化作一滴滴不知名的液体,浸染了脚下的土地。
“咦?”
不知道是不是尸王出了问题的缘故,现场之中凶猛如斯的一具具灵尸,双目6续黯淡了下来,最终身子一歪,倒落在地,动弹不得,似乎又失去了活动的力量一样。
“这是怎么一回事?”远处,眼见这样的一幕,血魔不由得眉头皱起,喃喃自语。
“咻!”
现刚刚轰杀的不是尸王,乃是一具普通灵尸的杀神,在反应过来之后,于电光火石间就暴掠而来,与渐渐靠拢的三人站在了一起。
这个时候,如果说还有一人能够保持神色不动,就唯有一直少有开口的金了。
不过事实上,在看见梁榆手中喷薄出金色火焰的时候,金的脸色都是变了一变的,而且口中还低喃了几个字,只是这个过程来得太快,所以到现在已经恢复了过来罢了。
“啊……!”
另一方面,浑身上下被金色火焰缠绕的尸王,喊叫得越地凄厉,他挣扎着想要脱离这一团火焰的束缚,却又使不出一丝的力气,只能眼睁睁地被对方焚烧,身躯越地小了起来,剩余的,都化作了一滩尸油,从地面蔓延而开。
“我……我不服!我舍弃天位境的修为,换来这一具尸王之身。尽管只是银灵尸,但在时间的积累之下,我一样可以跨入第三步!为何,为何天不怜我,先是被天元大仙强行掳掠到这一个鬼地方,现在又碰上这一种该死的火焰!不是说普天之下,这一种火焰遇见难,收服更难么?现在又为何又挡在我的修灵之路面前,我不服!”眼见几番挣扎无果,尸王仰天咆哮道。
这一阵咆哮,夹杂折怒意,更是多了几分凄凉,仿佛在诉说千万年的等待,竟然换来了今天被燃烧殆尽的一个下场!
天不怜我,我不愿敬天……但现在的我,又如何遮天!
“啊……!”
最终,在梁榆几人的注视之中,尸王再也不出一丝呐喊,因为他的头颅已经被狻猊金炎一口吞下,化作尸油洒落到这一片土地上边,永久地凝固了起来。
“梁榆小兄弟这一种火焰……当真是厉害啊。”突然,血魔淡淡说道。
“嗯?”眉头皱了一皱,梁榆却是没有回话,静待神魔二老的下文。
“呵呵,如果我们的眼力还没有退步的话,这一种火焰,想来就是传说之中的真灵之火了。梁榆小兄弟,你的骨龄绝对不过三十,但不仅是有着锻体之法的灵元大圆满之修,还是一名不弱的炼器师,现在又告知有真灵之火……当真是英雄出少年啊。”杀神笑吟吟地说道,人畜无害。
见此,背对着他们的梁榆虽然双目一闪,却没有多言什么。因为在这样的情形下,越说就越错,越错就越多,这样一来,还不如不说!留有几分猜不透的神秘,方才是以退为进之法。
“梁榆兄,我看你这一种真灵之火似乎有些特别,不会是天火榜之外的存在吧?”金略显沙哑的声音,从梁榆的后方平静响起。
“天火榜?”目中映着尸王的身躯不断缩小的景象,梁榆疑惑问道。
“什么?你有着真灵之火,却不知道天火榜?”这一回,倒是轮到金感到意外了。
“仙狐儿,天火榜是什么?”心神一动,梁榆对着储物袋的一件宝物,传去一道声音。
“貌似是炼器师对于火焰的一种区分标准……具体不知,毕竟我都不是炼器师。”仙狐儿很快就回答了梁榆的问题。但是这一次她的声音明显小了许多,不用多说,都可以知道这是对神魔二老心存忌惮使然。
“不知道天火榜,到底是什么东西?我确实是没有听过。”摇了摇头,梁榆如是回道。
“天火榜……乃是一个记录了种种能够在炼器之道里边挥大用的火焰榜单。上面不止是有各种各样的火焰,即使是利用真灵之火,都有着不少被烙印在内。我看梁榆胸你的火焰含有百兽嘶吼,声势浩大,这样的存在,用来炼器定然都是可行的,所以感到一丝困惑罢了。”碍于现场的情形,金长话短说地将事情说了出来。
“原来如此。”微微颔,梁榆的眼中闪过一丝恍然。他的炼器之法不差,甚至称得上是高强不假,但这一种炼器的手法,终归是来自神州之外的地方,而且玄天又是战火纷飞的一个界面,根本不会对这一种于战争无用的东西作出区分什么的,所以自己会对神州这一边的炼器状况不了解,乃是十分正常的事情。
更何况,天元域这个地方,貌似炼器、炼药等方面都没有太过突出的,故而梁榆这个兼职的炼器师会出现这样的状况,并不奇怪。
“咦?”
如此之间,看见前方的金色火焰之内蓦然有着亮光闪烁而起的梁榆,双目微微凝起,端详不语。
“这……这难不成是灵核?”不过梁榆保持的沉默还没够一息时间,立马又被后边的血魔打破,有些不敢置信地问道。
“灵核?”眼睛一转,没有太多答案的梁榆,如刚刚一般,对着仙狐儿传去一道意念,询问说道。
“这是一种灵尸之内有可能形成的宝贝,为一具灵尸的最精华所在,和修灵之晶相似。但是灵核出现的可能性极少,即便是尸王或者是金灵尸,都一定会产生,稀贵程度不言而喻。”仙狐儿泛起一丝愕然的声音,随即在梁榆脑海里边荡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