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增不能说话,李清懿也不敢多说话,言多必失。
她用帕子将自己的小腿简单包扎了一下,便静静坐在一旁等待时间过去。
山洞里静谧非常,偶尔能闻听外面鸟儿叽喳。
秦增的目光紧紧盯着李清懿,见她雪白的脖颈变得粉红,心里咯噔一下,万一这丫头发现他的秘密就糟了……
“这山洞里,怎么好像有点热了,要不我把火堆灭了?”
李清懿转头看向秦增,征求他的意见,秦增转了转眼睛,表示不行。
熄了火,他就看不清李清懿的变化了。
李清懿点头,“好吧,熄火确实有些太暗了。”
她摸了摸脸,嘟囔道:“可我怎么这么热啊……”
秦增心里暗叫糟糕,希望这丫头不要乱来。
然而事与愿违。
李清懿的目光已经开始涣散,手不自觉的去扯自己的衣裙,想要得到一丝丝凉爽。
秦增的目光看向一旁,心里想着对策。
太子不知道在哪里淘来的迷药,竟这般烈性,寻常的迷药对他来说根本起不到多大的作用,这东西,一定是太子故意搜罗来对付他的!
秦增一边想,一边催动内力,试图恢复力气。
那边李清懿已经意识到了什么:“秦大人……我,我好像有些不对劲儿……”
她看着秦增,此时他那张冷冰冰的脸,渐渐与前世柔情的面容重叠。
前世二人好不容易成了名正言顺的夫妻,却在洞房花烛夜当晚重生到了五年前,她怎么能不懊恼,到嘴边儿的美貌郎君都没吃着!
眼下,秦增就在她眼前。
清醒时,她可以忍住内心的悸动,可此时她已经神智迷离,怎么可能忍得住不向他靠近?
这是那个拉她出深渊的人,是那个救她于绝望的人……
身体里的火不断的催动她朝秦增凑过去,秦增奋力催动内力,终于有了点起色,能够开口说话了。
他嘶哑着声音说道:“李大姑娘,你清醒些!”
李清懿本是跪坐在他身边,此时朝他凑过来,墨发柔顺的垂下来,撩的秦增面颊发痒。
秦增呼吸凝滞,面对眼前醉人绝美的面容,咬牙吐出两个字。
“别动。”
然而李清懿这会蛇毒上头,哪里肯听他的,小手摩挲过秦增的面颊,一路顺着脖颈向下。
秦增的衣裳很好剥,外衫轻易被解开,中衣的系带一抽就散,掌心便覆在了坚实的胸膛上。
秦增的神情骤僵,滚烫的掌心让他浑身的毛孔不自觉的颤栗,呼吸蓦地热促起来。
“我让你别动!”
李清懿嗓音带着轻颤:“大人……”
秦增简直火烧眉毛,费劲催动内力,却也只恢复了丁点力气,他费力的捏住李清懿的袖子,想阻止她靠近,谁知李清懿的衣裳方才就被她扯的松了,这么轻轻一拽,外衫便顺着香肩滑了下去。
雪白的肌肤似被桃花浸染,透着灼眼的粉红,直冲了秦增满眼!
秦增避无可避,看着李清懿凑近的双唇,他几乎是在虚弱的告饶:“李大姑娘,我是宦官,宦官!”
李清懿充耳不闻,模模糊糊好像嘟囔了一句“你跑不了了”。
秦增被她给气着了,手忙脚乱的阻挡,只是他此时刚刚恢复一点力气,连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都不如,混乱之下,两个人的衣裳都缠到了一起。
李清懿一刻不停的扑他缠他,“这是谁绑的裤带,怎么这么紧?”
“李大姑娘!快住手,难道你连清誉都不顾了?”
李清懿气息急促,听到清誉二字微微一顿,随即继续动作,“你……你放心,我不会白白吃掉你的,我,我会对你负责……”
秦增额角的青筋暴跳,狼狈的应对李清懿毫无章法的动作,混乱之间,气息也跟着不稳起来。
李清懿的唇色如初绽的桃花般浓稠,温热的触感轻轻落在秦增的双唇、脸颊、下颌,毫无章法,错乱且笨拙。
却足点燃眼前的男人。
李清懿俯身向下时,秦增气血上涌,心跳加速,心脏紧张的几乎要从胸腔中逃逸而出!
“李大姑娘……”
他想制止,但声音一出口,便消弭在一片疾风骤雨之中……
云雨行至中途,秦增身上的药效总算退去,他满手香汗,发狠的箍住她的腰,整个人腾地反制过去!
李清懿被他锁住动作,以为他要抽身而去,然而随之而来,又是一阵兵荒马乱。
山洞里火光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熄灭。
李清懿仰面躺在草堆上,心道完了,这事儿该如何收场。
她的目光扫向背对她坐在那里不知在想什么的秦增。
他生的肩宽腰窄,身量颀秀,无论正面看还是背面看,都是丰神俊朗的好姿仪。
可今日之事千不该万不该,发生在这个时候。
秦增是东厂提督,这假身份今日露在她眼前,是性命攸关的大事。
一个不好,秦增没准会直接了结了她。
难道老天让她重生回来,就为了补她一个洞房花烛??!
李清懿有些懊恼,她思忖良久,率先开口:“秦大人……”
秦增闻言,侧过头看她,轮廓清晰的下颌绷紧,眉峰蹙着浓浓的寒意。
李清懿握紧手指,秦增必定是动了杀心,此时兴许是在权衡利弊。
她略一沉吟,说道:“我知道死人才能保守秘密,但我已经失了清白,让人知晓,只有死路一条。所以,我决不会对任何人提起今日之事,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秦增没有开口,眸色隐含诧异。
一个养在深闺的千金,遇到这种事,万万不该是这样的反应。
但也绝不可能是有人冒充的,别说她这样的相貌不可能有第二个,如果真的有人冒充,也该谨小慎微,不该如此作为引人注意。
唯一的解释,这个李大姑娘,本身就是个心机深沉之辈。
假如她日后利用这件事做文章……
秦增想到这,眸光又冷了几分,却又听李清懿说道:“秦大人,还有一事……”
“说。”
“今日虽是……我强要了你……但事出有因,且方才你……那样……”李清懿说的隐晦,意思却不模糊。
她是想说,今天的事起因在太子,我也是受太子威胁才留下来看顾你,出了这种事,实非我所愿,何况吃了大亏的是我,又不是你秦增,后半场你身上的药效分明已经褪了,不还是把我吃干抹净了?
所以这事,勉强算是你情我愿。
谁吃了谁,又怎么能说得清!
秦增被她那句“我强要了你”说的眼角抽搐,“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