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渊乖巧罚站。
林子归拍着鸡毛掸子,立马调转矛头。
“你的意思是,郑道之让你隐瞒要去恋爱空间的事情,就这一件事情给你一辆车?”
墨渊惊恐的咽着口水,脑中浮现出郑道之那张阴险狡诈的脸。
“墨渊,林子归要是知道了我们两个的交易,知道是我故意下套结婚,你不仅得不到车,你的妈妈还将会知道所有你在外面干的烂事,包括我给你收拾的全部烂摊子。”
绝对不能说。
这不是大嘴巴的事情了。
墨渊疯狂点头,“就是这一件事。”
林子归狐疑,“郑道之是这么大方的人?几百万的车说给就给?”
墨渊屏住呼吸,小心谨慎的观察林子归的表情,“你现在和郑道之是一家人了,你就会发现他确实是挺大方的........”
这话他自己都不信。
林子归思考了一下郑道之给的月薪,突然觉得有道理。
郑道之家大业大,可能是给孩子的压岁钱?
墨渊见她一声不吭,又开始新一轮的洗脑,“你想啊,你现在是我嫂嫂了,不管怎么说,以后这钱都在你的掌握中,现在,我觉得要紧的事情是把怀孕这事.......”
他一脸谄媚,“就算是没怀,好歹也要辟谣,这两人才结婚就.......要是让郑家老爷子知道了,那还了得。”
林子归觉得有道理,瞬间将车的事情抛之脑后,“那你说我直接否认怎么样?晒一晒我的肚子照片?”
唐琳无情的打断,“你一天八顿饭,就你那肚子,看上去和三个月没什么差别,一会儿做实了更不好。”
那怎么办?
“我觉得郑道之出面比较好。”
“不行!”林子归一口否决。
郑道之可能还不知道她乱发微博的事情。
这不是伸长脖子等着被打吗?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间也拿不定注意。
手机铃突然狂妄的响起来。
林子归烦躁的抓了抓头发,转身去找。
来电是一个陌生号码。
唐琳看了一眼,“我还以为是郑总来着,怎么没有备注?可能是八卦记者?”
林子归纠结,“也不一定,我是新手机,卡还没去重新注册,全部备注都没有了。”
她想了想,“要不先等一手,有急事肯定还会打来。”
唐琳佩服她的脑回路,“八卦记者就只打一个是吧。”
果不其然,电话又一次响了。
林子归直接接通,电话那头的老人抑制不住的兴奋,“子归?你可算接电话了。”
林子归有点懵,看了一眼墨渊,面露纠结,“郑爷爷?”
“听新闻说你怀孕了?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郑林业语气不满,“你们结婚就该让你搬过来,也不知道郑道之这小子一天在做些什么。”
林子归吓得在电话这头手舞足蹈,“没有没有,爷爷,你误会了,我和郑道之清清白白。”
“你没和郑道之结婚?”郑林业显然更不满意了。
“不不不。”林子归舌头都要打结了,“是清白的,但是结婚了。”
电话那头安静了一瞬。
“你的意思是没怀孕?”郑林业没来由的突然叹气,“郑道之真是不太行。”
?
啥?
林子归唯唯诺诺,人家可是一家人,她总不能一起骂吧。
“不不不,老板其实挺行的。”
这下换郑林业不会了。
“我已经叫人备车了,你和郑道之结婚之后也应该过来一趟。”
郑林业用的通知的口气,没等林子归想办法拒绝,电话直接挂断。
林子归看着电话,脑子完全不够用。
这又是什么情况。
她是不是要被郑家这爷孙俩整死?
唐琳憋着笑,拍了拍她的肩膀,“好了,我知道郑总很行了,你还是乖乖接受安排吧。”
她笑得多少有点不怀好意,“要不,咋们就把这事做实?”
墨渊也踊跃发言,“你想想,多个孩子是不是到时候离婚会多分一点。”
林子归幽幽的看着他俩,“你俩不会是收了郑道之钱吧?或者郑老爷子的钱?”
墨渊眼神飘忽不定,“我没有。”
唐琳直接回避视线,“我也没有。”
林子归抱着头,“我有。”
她刚刚才发现郑道之给她银行卡里打了第一个月的工资。
也就是说,她现在正式成为郑家的仆人了。
毫无选择权那种。
唐琳扯着墨渊就要走,“你一会儿好好想想怎么办,我们可就不打扰你了。”
万一等会儿林子归缓过劲了。
还不一定谁骂谁。
林子归耷拉着眼皮,“随意。”
没过一会儿,门铃真就响起来了。
林子归死气沉沉的过去开门。
开门一惊,又开始结结巴巴,“老......板?”
郑道之怎么来了?
是来兴师问罪的?
林子归放低姿态,把刚刚审问墨渊的鸡毛掸子拿起,递给郑道之。
“老板,属实是手滑,我没想用你炒热度。”
郑道之不解,“你把这个拿给我干什么?”
林子归悄悄翻起眼珠子,“这个是刑具。”
“.......”郑道之把碍眼的鸡毛挪开,“走吧。”
“走?”林子归挺直腰,“走哪?”
“不是要回郑家老宅?”
“啊?”林子归还没完全搞明白,“爷爷不是说叫人来接我吗?”
“我不是人?”
林子归哽了一下,“叫人是叫的您吗?”
她记得她和郑老爷子没什么过节啊。
怎么还专门隔应她一下子呢?
“林子归。”郑道之挑起眉,“你好像对你丈夫不满意?”
林子归腿一软,忙狗腿样靠近郑道之,愣是将卑躯屈膝的作风做了个十成十,“老板,我可满意了。”
特别是今天卡上打过来的钱,简直不能太满意。
“他只是随手给你了一朵花,你却红了脸想用余生做代价。”郑道之眼中带着戏谑,“你这是当众抱怨我没给你一个孩子?”
兴师问罪......还是来了。
林子归觉得自己可以去演戏了。
她现在被郑道之调.教得很好,说委屈就委屈,说伤春悲秋就伤春悲秋,连过渡都不需要。
林子归拿捏着声调,呜呜两声,“我只是.......翻看青春的时候,有感而发。”
“意思是,想和老板过一辈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