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爱把前置摄像头的画面实时传回了林岚的脑海,忽略掉画面中那张眼袋浮肿、两颊精瘦的丑脸,林岚辨认了一会儿,很快就认出了陈富现在在的地方。
他所在的位置正是富华大厦的内部,是他平时最常在的那间起居室,原主和许多女孩子都曾在这里受过欺辱。
人在大厦里面就更省事了。
现在天光还没完全消失,林岚打算等天再黑一点再潜入富华大厦。
林岚通过好友申请后就一直没有回复过陈富,那边又接连发来了好几条消息,而从小爱传回来的画面里看起来,陈富的脸色也越发难看了。
等了没一会儿,陈富就给不知道什么人打去了电话。
电话接通后,对面的人让他继续给林岚发消息,说是技术组正在追查ip地址。
对方的声音林岚也听出来了,申花市警务处的警司,也是富华大厦的常客。
这位和那个卢浩一样,原主那一世,完全没有被牵扯进富华大厦案中。
等天色彻底暗了下来,林岚把车停在了距离富华大厦几十米的路边,带上一顶鸭舌帽便下了车。
借着夜色的掩盖,她踩着大楼的外饰,避开监控能拍到的位置,三两下便悄然攀上了富华大厦的楼顶。
楼顶的大门常年关闭着,林岚本想用内力直接把门打开,却看到顶楼还有一扇小门,看起来时常打开的样子。
林岚过去查看了一下,是直通向天字一号套房的,进入富华大厦之后,小爱就再次成功侵入了富华大厦的监控系统,天字一号套房的监控全部没有信号,不知是拆除了还是强制关闭着。
林岚也感知了一圈,顶层空无一人。
她这才伸手拧了下那扇小门的门把手,却是直接就把门打开了。
这样也好,动静还更小些。
从小门里进去,天字一号房里漆黑一片,不过林岚在黑暗中视物毫无阻碍,一路畅通无阻地到了楼梯口。
再往下一层就有密集监控、重重门禁和站岗的保安了。
好在有小爱掌控着监控,林岚就是在监控摄像头的正下方来回走动都不会被监控室里的值班保安看到一帧有她存在的画面。
门禁也是联网的,照样不是问题,唯一的麻烦就是站岗的保安了。
最后林岚还是用准备好的金针迅速弄晕了路线上遇到的每一个保安,当然,在监控室的保安眼里,仍旧一切如常。
小爱给他看的画面是之前的监控视频,他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发现异常的可能性极低。
林岚就这样悄无声息地潜到了陈富所在的起居室。
陈富此时还在坚持不懈地给林岚发信息,林岚人没进去,内力先探进去控制出了陈富。
等确定陈富被自己完全控制住后才开门走了进去。
陈富失去行动能力的瞬间就吓白了脸,此时见林岚走进来,脸色又微微红润了些。
林岚关上门,便把陈富扔在了屋子中间的地毯上,自己则是坐到了旁边的沙发上。
陈富一脸惊恐地看着林岚,嘴里呜咽着什么,却是连大声一点的响动都弄不出来,全身上下几乎全都动弹不得。
林岚这边已经用系统空间把这个房间里的枪支全都收了起来,一支手枪和一支猎枪。
等陈富嘴角的口水都流到了地毯上时,林岚这才好整以暇地看向他。
陈富见林岚终于看向自己,嘴里的呜咽声更大了一点点。
林岚见墙上挂着的一把唐刀,微一抬手,那刀便飞到了林岚的手上,试了试刀锋,确实是开了刃的。
陈富的眼睛瞪得越发大了,连嘴里的呜咽声都终于消失了,木愣愣地看着林岚和她手里的那把唐刀。
林岚随意弹了弹刀身,倒是一把好刀。
她把刀横到陈富的脖子旁边,微笑着开口:“好久不见呀,陈富。”
……
“瞧我,都忘了,你还不能说话呢。”说着,林岚左手轻轻一挥,陈富便觉得自己的嘴巴终于重新归自己控制了,不过似乎却让他更害怕了。
“好了,能说话了,只是要小声一些,要是吓到了我,你脖子上的大动脉可能就会被割开了。”
“瑶……瑶姐,您……您这是……我……”陈富终于张了嘴,只是说话颠三倒四的。
林岚微笑着,笑意却似乎只留在了唇角,眼底一片冰寒,慢悠悠地说道:“瞧你,从前多能说呀,怎么现在话都说不明白了。”
陈富听到林岚说起从前,嘴唇抖得越发厉害了,这次倒是终于说出整句的话了:“瑶姐,以前我被猪油糊了心眼的,不知道您有这么通天的本事,您今天过来,是有什么吩咐吗?”
开了口,他倒越说越顺,紧接着又说道:“瑶姐,您也知道,上面的领导一向对我还算器重,您但凡有想做的事,交给我,一定给您完成得漂漂亮亮的。”
“少跟我耍心眼,我今天是来接管富华大厦的,至于你,想怎么死啊?”
陈富连忙求饶:“瑶姐瑶姐,别别,您看,如今这富华大厦上下我都能指挥得动,留着我,您不是能更好地接手吗?您就只当是养了条哈巴狗,一定好好给您看着家。”
林岚只不过在话里留了个小口子,这陈富就能飞快地顺杆爬了上来,也难怪能靠着这一门脏活一路攀上市里的二把手,连警务处的技术部门都能为他所用。
不过林岚面上仍旧还是笑着说道:“倒也是个办法,这样吧,你把这个吃了,我便暂且留你一条狗命。”
说着,林岚右手一翻,手心就出现了一颗米粒大小的黑色药丸,随着她右手微一摆动,那颗小小的黑色丸药便慢悠悠的飞向了陈富,在他嘴边悬停住了。
陈富再次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药丸,又看了看林岚的脸色,便把嘴张得大大的。
林岚手又是一挥,药丸便直接擦过陈富的舌头,飞进了他的食道里。
陈富才感觉自己的舌根一苦,那药丸就已经穿过了咽喉,再吐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