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季清晨潮湿的微风中夹杂着丝丝的海水味,天刚蒙蒙发亮,猪笼城寨蓬莱路一条街的商店铺子,早早地就开门做生意。
不多时上班的人群还是醒来,腾腾的热气将整条街道装饰的烟雾缭绕,各家商铺的门口热闹非凡,各式人才已经开始吆喝热场,展示自己拿手的绝活。
在大家吃着早点的时候,一群大清由内外人士组成的另类黑社会人士,突然出现在蓬莱中路。
他们各个身穿白西装,头戴白礼帽,有的脑后留着猪尾巴,有的寸头金发野性狂妄,鼻子朝天,眼睛长到了脚后跟上,看向街道两旁的大清国人眼神里充满了鄙夷。
有个白头鹰的小伙子可能是刚来大清,看到周围的大清人不禁向自己的同伴问道:“威廉,这些黄皮猴子的眼睛,也不像是画报里的斜角倒立的眯眯眼呀?”
“杰森,你这这就不懂了。”威廉高傲的看了周围一圈,“不管他们是不是倒斜的眯眯眼,即便这种情况是少数,我们都要告诉他们,他们就是眯眯眼。”
“不论他们是怎么想的,我们都要怎么做,而且还要反复不断的去做。”
杰森不解道:“为什么呀?”
“你知道大清杂技里的猴戏吗?”威廉啧啧笑道。
杰森道:“知道啊,那些留着尾巴的大清人一扬鞭子,猴子就翻跟头,很好玩------。”
他恍然大悟,继而说道:“如果他们反对我们的设定怎么办?”
威廉嘿嘿一笑:“告诉他们这是文化的不同,要懂得互相尊重彼此的文化特色,不要计较要懂得去理解。”
杰森竖起大拇指:“高啊。”
旁边的大清人听得点头哈腰,脸上笑嘻嘻的:“没错没错,咱们要互相理解彼此的文化特殊性,懂得接受新的事物,才能与时俱进,互通文化理解。”
“你说的很对,要学会慢慢接受。”一边的黑馍馍面无表情道。如果有人敢在他的面前用香蕉逗他,他绝对会一巴掌呼上去,然后去找动物协会。
不过嘛,面对大清人那就不同了。
他不由地昂起了自己那高傲的黑脑袋,鄙视这那些规矩同胞,享受着在国内不曾有过的特权。
在这里妹子随便追,各个都是宝,不仅能感受到异国他乡的温暖,还有禽兽清官的嘘寒问暖,后门直通道。
野兽称第一,他们自然是第二,禽兽微微一笑:“我大清的老大娘还在!”
实在不行还能去动物保护协会维权一下。
旁边的两只野兽相视一笑,看着两个低能儿,心里充满了成就感。无论这么争,规矩已经定好了。
这些人刚才还是温文尔雅,突然开始一路打砸勒索,焚烧破坏,从蓬莱中路一路打到了小西天门楼,如来佛祖都被他们给吓跑了。
临走前还不忘分个大乘佛法和小乘佛法,省的他们不懂规矩,数典忘祖。
野兽和奴才态度那是极其的嚣张跋扈。
大清人全部躲得躲,逃的逃,平时同样狠厉的小混混突然变成了绵羊,手里的刀直接给丢到了下水道。大清的老鼠那个气啊,躲在背后“吱吱”叫。
猪笼城寨里还是一片祥和安详,大家洗漱上班,开始了日复一日的忙碌。
小屁孩们追逐打闹,学生吃饭上学,又是平凡而又不平凡的一天。
早餐铺子里阿鬼拿着八尺长,碗口粗的竹竿擀面,油条做的那叫一个绝。
包租公吃完早饭,喝了一口白酒漱口,打个饱嗝醉意懒散道:“阿鬼,算账。”
“唉!”阿鬼应了一声,赶紧过去拿起油条给包租公包上。
“多少钱?”
“送的,送的!”
“你呀,真懂事啊。”包租公笑呵呵地又随手又拿了几根油条。
阿鬼笑容灿然,油条送的心甘情愿:“小意思,小意思。”
包租公爽快地提点道:“我回去了,跟老婆商量一下,减你的租金。”
阿鬼习以为常,立刻高兴地弯腰行礼:“三克油,您慢走。”
自个心里明白,这租金早就减不下去了,也就够交个水电费的,心照不宣。
一路上不断有人向包租公问好:“包租公,早啊。”
“唉!”包租公喝酒喝的红光满面,笑嘻嘻地点头应道,一双朦胧的小眼睛四处乱飘。
“包租公早。”正在上大学的小姑娘路过时遇见了立刻问好。
包租公眼神朦胧,上下一扫,半醉半醒中口上花花道:“唉,小朱,又长高了啊。”
“来,快过来呀,叔叔给你检查一下身体啊。”
“呸!”隔壁的大妈听得脸色都红了,小姑娘头也不回,知道这个老不羞的在犯浑。
“嘿嘿~!”包租公见小姑娘不搭理,无趣地摇摇头。随便对着大妈抛个媚眼:“张婶早啊。”
大家见怪不怪都不在意,知道他是又皮痒痒了,自然会有人来教育他。
路过裁缝铺时,包租公瞅见了气质烧气娘化的胜小红(男的),正撅着屁股扭来扭去,当下走进去对着他的屁股狠狠一拍。
“唉~咦~,挺有料啊!”
胜小红被他惊了一跳,捏着兰花指笑道:“哎呦,包租公,这么巧啊。”
“巧什么巧啊。”包租公给力给气地伸手去点他的咯吱窝,“你还躲,你再躲---”
胜小红双手一护,躲闪道:“别这样啊,包租公,你点疼我啦-----”
两个大老爷子你来我往打闹着,一个色眯眯,一个兰花指。那辛辣的场面,差点让对面抗包的苦力强泄了气。
“真上头啊~!”
试穿衣服的阿珍踩着猫步走出来,身子一扭,眼神羞答答地扭捏拉着长音道:“胜哥,这件衣服的叉我想再开高一点点啦。”
只见她鞋拔子脸,大眼睛,大红唇,没有一样称得上是绝色。可那双大眼睛的光芒就是烧人,一眼望来别有一番风情。
胜小红娘捏着兰花指笑道:“没问题~,好姐妹的事那都不是事。”
眼睛色咪咪,早已看直眼的包租公,突然指着阿珍的身后说道:“哎呀,快看有流星啊!”
阿珍下意识地转过头去,包租公就赶紧把脸给凑了上去。阿珍再转回头的时候,恰好一口大红唇亲在他的脸上。
“吧唧”一声响亮的很。
旁边的胜小红眼睛都看直了,寻思着不愧是宁死不改的包租公。
包租公计划得逞,得了便宜还卖乖,恶人先告状:“阿珍,你来真的啊?”
“英俊潇洒的我都被你给盯上了,你对得起阿强吗你。”
阿珍反应过来欲哭无泪,眼神嫌弃道:“哎呀包租公,你怎么这样啊?”
说罢赶紧跑了出去,一双小手摆的八字步,跑起来一扭一扭的。
包租公酒壮怂人胆,兴头上来追出去:“阿珍---你别跑啊,阿珍---”
“唉咦~”阿珍嫌弃地看一眼赶紧溜了。
包租公猥琐地笑道:“再聊一会儿嘛,来啊,别走啊你阿珍。”
“阿珍~!”
某个傻孩子(酱爆)正在当众脱裤子洗澡,后面排队的人见怪不怪地看着他的烧操作。
因为停水的事性情泼辣的包租婆大发雷霆,将整个院子的人骂了一遍。
一阵惊慌地叫喊声突然从外面传来,上学的孩子拼命般地逃进猪笼城寨。
“有黑涩会在闹事啊。”
“他们在大街上打劫放火,现在已经快过来了,大家赶紧躲起来。”
一众大人闻言淡定,他们都的斧头帮的规矩,都以为这一次斧头帮会出面解决。
事实上阿星早就得到了消息,不过上面的人却告诉他,暂时不要动,看看那些被欺负人会是什么反应?
事实上他们很失望,得到消息的田悦也是很无奈。就那么几十个人,手里还没有枪,怎么就没有人出手呢?
偌大的一个贫民区,被几十个人欺负的四处乱窜。打不还手,骂不还口,除了喊救命还是还救命。
人家说一声今后这里我们说了算,也没人会反对,一个个毫不犹豫地点头答应企图蒙混过关,似乎就在等着人来救他们。
不多时,几十个身穿白色西装的人走进猪笼城寨。
一个个手拿棍棒气势凶狠,摆明了就是来找事的。
包租婆一看这架势,赶紧点了一根烟,转头对着租客们骂道:“你们还站在这里看什么看啊?”
“上班时间快到了,赶紧收拾收拾工作了。”
带路的猪尾巴叫骂道:“肥婆,我们今-------”
话还没说完,包租婆眼睛一瞪,一溜烟地跑回到了楼上。把门一关,被子一盖------
酱爆看着走来的黑涩会淡淡道:“我不怕你们!”
“嗯?”金毛狗诧异的看了他一眼,拿起刀就砍了下去。
画面一闪,电光火石之间,只听的“嘭”的一声,小金毛突然就不见了。
白毛问道:“小尾巴,怎么回事?”
“我---我也没有看见。”头戴尖帽子的小尾巴道,“可能是---遇到了功夫高手。”
一群人围过去看着金毛:“威廉,你没事吧?”
“杰森,叫叫叫人!”
紫色的信号弹发射升空,等待已久的野兽团大喜,这表示反抗的只有贫民,而没有斧头帮的人出头。
当即一群人呼啦一声就冲进了猪笼城寨,把一群幻想救世主的人一个个抓到院子里。
“是谁做的?”蓝毛鸡艾弗森说道,“我们都是文明人,只要你们告诉我是谁做的,我就只惩罚恶首,不会为难你们。”
秃头鹰巴顿使个眼色,立刻有猪尾巴抓人,动作麻利地倒上汽油。这个时候,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看向大门口,发现斧头帮的人还没有来!
心里终于感到了害怕,他们和外面街上的人一样,都对斧头帮恨的牙痒痒,心里咒骂着。
在打火机即将落在人身上的时候,苦力强站了出来,一把握在手里。
“是我做的。”
大战一触即发,各种毛色不同的小混混齐上围攻苦力强。十二路谭腿攻守兼备,威力不俗,却也是难以维持攻势,进攻空间被不断压缩。
胜小红一改平日里的娘气,暴起出手相助铁线拳刚中有柔,不惧寻常刀兵,强横威力更胜十二路谭腿。
早点大叔阿鬼看的热血沸腾,见野兽拿枪射人,再也忍无可忍挑棍出战。一手五郎八卦棍千变万化,高深莫测。
三人齐战群兽,打的烟尘激荡,酣畅淋漓,最终大获全胜。
一胖一瘦两个瞎子,穿着灰色长袍,带着墨镜和帽子,一起背着琴的突然出现在门口。
胖的说道:“没想到洪家铁线拳、五郎八卦棍、十二路谭腿全部都在这里。”
瘦子道:“各位一流高手隐藏与此,这单买卖有点棘手啊,我们愿意退一步。”
胖子道:“我们知道三位是因为厌倦了武林争斗,而早已退出了江湖,现在只要能离去不再多管闲事,我们可以不出手。”
杰森躲在二人背后喊道:“我们可以给你们很多的钱,只要你们愿意离开的话。”
阿鬼神色凝重道:“你们就是杀手榜排行第一位的胖瘦琴魔?”
瘦子道:“错,第一位是终极杀人王,火云邪神。”
杰森问道:“我们怎么不知道?”
胖子道:“他太醉心于武功,以至于练功走火入魔。”
瘦子道:“听说现在住在精神病院了。”
杰森道:“那二位还是排行榜第一杀手,火云邪神再厉害现在也是个神经病。”
胖子道:“严格来说,我们只不过是卖唱的。”
瘦子道:“一曲肝肠断,天涯何处觅知音。”
杰森听不懂,只是觉得很有逼格。
胖子道:“三位考虑的怎样了?”
苦力强、阿鬼、胜小红三人相视一眼,作为武者他们都有自己的骄傲,即便是退隐江湖了,也不会仅凭对方的几句话就灰溜溜的逃走。
苦力强和胜小红出手抢攻过去,阿鬼返回店里拿出红缨枪。胖瘦琴魔不敢大意,单腿盘膝空座放琴。
“铮铮”琴音松沉而悠远,清冷缥缈没有半点的杀气,细微悠长的音符跳动间杀机暗藏。
真气化刃,犹如实体,连绵不绝。
想要冲上去与敌近战的二人,突兀间迎面飞来点点寒芒,似虚似幻难辨真假。
十二路谭腿属于近身功夫,且没有防御暗器的能力,此刻只能是被动躲避,苦力强一时陷入了危机之中,被真气凝聚的暗器打成了血人。
洪家铁线拳铁环在手,寻常暗器自是不惧。胜小红帮助苦力强解围,对方琴音节奏加快,无数暗器飞出。
胜小红苦苦支撑,奈何他只是一流高手,面对放的真气只有挨打防御的份,眨眼间一合已过,他身上已有六处伤口。
琴魔看准时机,真气大刀劈碎了胜小红的铁环。苦力强躲在磨盘后方,双手发力不顾一切地甩起磨盘砸向琴魔。
等待许久阿鬼瞅着时机从侧面杀出,枪尖一抖快如闪电,展开一片银光,积攒多时的长枪威势如青龙探爪直取咽喉。
琴音一顿,磨盘被生生定在琴前,枪尖却是一击点在胖瞎子的胸口。
瘦子咬牙真气鼓荡,手上琴弦一松,真气磅礴向四周迸发,千斤的磨盘和阿鬼都被震飞出。
瘦瞎子气喘吁吁道:“你没事吧?”
胖瞎子捂着鲜血淋漓的胸口:“事不可为,咱们走。”
二人毫不犹豫,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