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社会上待久了的阮元元看出了他们的想法。
便主动提议说就在学校门口的这几家店吃,走不远。
所以最后,四个人去的是学校对面那家饺子馆。
便宜量大还好吃的那家,据说老板和老板娘都是北方人。
但是阮元元似乎吃不下多少东西,戳着筷子,咬着嘴唇。
万辞颜往嘴里塞进一个玉米猪肉馅水饺,嚼吧几下咽下去后。
又夹起一个饺子,看了阮元元一眼:“有什么事的话,可以现在问的,一会儿我们吃完了就得回去了。”
“啊?”阮元元懵了一下,也不考虑这个问题是否唐突了,直接问道,“那个,安宜是吧?”
“我就是想问一下,就是那个,你妈妈和你爸爸,一共生了几个孩子呀?”
听到阮元元的问题后,方家兄妹显得有些疑惑,不太明白她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
方家兄妹之所以疑惑,是因为阮元元脸上还化着浓妆。
方家兄妹认不出来她和万辞颜长得像,也认不出来阮元元和章滟长得像,是正常的。
万辞颜态度倒比较淡定,给饺子蘸了下醋:“两个。”
阮元元不知道万辞颜还有个弟弟。
听到这话后有些紧张,低下头攥了攥筷子,戳了下饺子:“你是老二?”
“我是骆家的老大,我底下有个弟弟。”万辞颜吃下饺子,淡定解释道。
“啊?”阮元元抬起头,惊讶的看向万辞颜,面上的表情茫然了一瞬。
难道自己猜错了?阮元元心想。
万辞颜抬眼看了下阮元元盘子里的饺子,笑了下,提醒道:“你再戳下去,就要改吃饺子渣了。”
阮元元立刻低下头,看了眼自己的盘子。
“啊这……咳,没事,我,我就爱这么吃。”阮元元硬着头皮,强行解释道。
然后端起盘子,将被她戳烂的饺子往自己嘴里扒拉着。
方家兄妹对视一眼,默契的看到了对方眼中的那抹迷茫。
这是什么个情况?为什么他们听不懂呢?
吃过饭后,万辞颜三人本来是说aa的。
但是阮元元说:“说了我请客就是我请客!一顿饺子而已,我请得起的,姐姐有钱,不用担心。”
付钱付的十分潇洒。
也是从这顿饺子过后,四个人的关系开始逐渐熟络了起来。
就是阮元元似乎会更亲近万辞颜一些,和万辞颜的话最多。
在得知万辞颜没有手机的时候,还想着帮她去买一部二手手机,方便以后联系。
不过被知道阮元元家是个什么情况的万辞颜给拒绝了。
第二天带了一部骆父以前用旧的旧手机,还去办了一张手机卡,安抚住了阮元元。
那个时候办手机卡倒还比较方便,不需要身份证就能办卡。
有时候万辞颜在看到阮元元的时候,总会想到原主小时候想要一个哥哥或者姐姐的愿望。
这个愿望……其实已经实现了,很早就实现了。
只不过不是原主想要的同父同母,而是同母异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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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底。
经过万辞颜白光调理、已经勉强能长期站立的骆父。
有些忐忑不安的对万辞颜说出了自己想了很久的创业决定。
骆父和前世一样,考虑很久,最终还是决定做小吃车生意。八壹中文網
之前他就有想好了,想告诉给万辞颜和骆安智,看看两个孩子的想法。
他觉得孩子毕竟也是家庭的一员,应该有这个权利知道并提出相关意见。
不过之前他因为怕干扰到万辞颜的作文比赛和故事投稿。
便专门等万辞颜的比赛结束以后。
新一期少年杂志的期刊稿费下来后,才来和姐弟俩说的。
对于骆父的这个决定,万辞颜和骆安智举双手双脚表示支持。
尤其骆安智,在听到骆父这个决定后显得特别高兴。
举着小手说话的时候,差点把嘴巴里的口水都给流出来了:“好好!支持!有好吃的!”
哦对了,万辞颜的作文比赛不出意外的拿到了第一名。
方若星的绘画比赛得了第二名。
为了庆祝两个孩子获奖,三家又聚在一起做了顿大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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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两年后,已经上了初三的万辞颜背着书包。
跑进了骆父已经开起来的小吃门店。
骆父正在厨房忙着煮面煮馄饨。
负责端碗、记账、收银和招待客人的则是阮元元和章外婆。
阮元元的头发已经变回了黑色,脸上要么素颜要么淡妆。
笑容间多了些许柔和,和两年前浑身长刺一般的情况完全不一样了。
她在听到万辞颜的声音后,抬起头笑着冲万辞颜说了声:“安宜回来啦!”
章外婆坐在收银台后,带着一副老花眼镜看着账本。
在听到万辞颜声音后。
她也抬起头,满脸慈祥和蔼的冲着万辞颜笑着:“安宜回来啦,饿了吗?”
万辞颜对着两人笑着摇了摇头:“不饿。”
方若星和方若川,一个去外省参加绘画比赛了,一个去隔壁市参加篮球比赛了。
万辞颜放下书包,帮着二人一起干起了活。
阮元元之所以会在骆家这里工作。
是因为阮母终于舍得将阮父告上了法庭,同阮父离了婚。
在万辞颜初二那年,阮父因为没钱喝酒,没钱打牌。
最终还是将主意打到了阮元元的身上。
想要联系个人,将阮元元送去会所陪酒,换些钱来。
那天是星期五。
阮元元和往常一样,来帮着阮父一起在万辞颜的校门口摆摊。
顺便等着万辞颜和方家兄妹放学。
万辞颜出来后,一眼便看到了阮元元面相上的不对。
与此同时,阮元元还接到了阮母打来的电话。
阮母在电话里很焦急的喊着:“元元!元元你今天晚上不要回来!千万不要回来!”
“喂?妈,怎么了妈?!”阮元元听到阮母说的这话,有一瞬间是迷茫的。
随后立马反应过来哪里不对劲,慌张的问着电话那头的阮母。
阮母刚想叮嘱些什么,随着‘砰’的一声东西砸地上的闷响。
电话那头瞬间安静,阮母的电话也被人给强行掐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