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万辞颜回答的女鬼突然死鱼眼:“……我虽然是鬼,但是我的死亡时间才半年,这个梗我还是知道的。”
万辞颜盘腿坐到了阳台地上,将饭盒放在自己面前,夹了口菜配馒头。
等咽下嘴里的食物后,她才问女鬼:“你一直都在这儿?”
女鬼学着万辞颜的样子,盘着腿,飘在万辞颜的身边:“嗯,一直都在这儿。”
她指了指房子里五个壮汉的房间位置:“就是那个房间,我就死在那里。”
万辞颜没有接话,看似是在专心的吃饭。
女鬼没有在意这些,依旧自顾自的说着。
这是她死了这么久以来,第一次碰到的能听她说话的大活人。
“你可能无法相信,甚至会觉得我讲得太假了太夸张了,但这确实是真的。”
“因为骗我进到这里的人,正是我的父亲,我的亲生父亲。”
提到爸爸时,女鬼的神色和声音变得异常冷漠,身上的怨气控制不住的变浓变黑。
万辞颜夹着菜的动作顿了下,又继续若无其事的吃着。
女鬼的笑容诡异了一瞬:“不过他现在已经死了。”
“哦。”万辞颜扒拉一口饭,无所谓的哦了一声。
女鬼的笑容僵硬了,她本来还以为能吓到万辞颜的:“你不问问他是怎么死的?是不是被我弄死了?”
万辞颜扭头看向女鬼,直直的对上了女鬼那双泛着红光的双眼:“我来自地府。”
“啊?”女鬼懵了一下,随后立马反应过来。
万辞颜的这句话,是在回答她刚刚问的那个问题,那个从哪里来的问题。
与此同时,万辞颜稍稍外放了一些鬼气,向女鬼证明自己确实来自于地府。
“你是从地府逃出来的?还是鬼差?”女鬼收敛了一下自己的怨气,略带小心翼翼的问着。
万辞颜吃完了手上的饭菜和馒头,将东西收拾了一下:“算是鬼差吧。”
女鬼见万辞颜的态度和她想象中的鬼差样子不同,看着也就和普通人一样。
慢慢的她也就不害怕了,还很好奇的打量着万辞颜:“你是附身到这具身体上的吗?这具身体的原主人呢?”
万辞颜扭头看了女鬼半晌,把女鬼看的浑身不自在了,才咧嘴笑道:“你猜。”
女鬼:“……”
就无语!就无语你听到了吗!你一个鬼差怎么这么恶趣味!
女鬼往前飘了飘,飘到了万辞颜的面前:“那你不问问我具体是怎么死的吗?”
“你想说吗?”万辞颜反问道。
女鬼沉默了一下,回道:“……不想,至少是现在。”
“那就不说。”万辞颜没有再看女鬼,自顾自的收拾起了空饭盒。
她拿着空饭盒回到了屋内,女鬼也跟着她回到了屋内。
五个壮汉已经将房间打扫干净了,几个人推推搡搡的,谁都不敢当第一个上前回话的。
最后伤势在五个人中算最轻的阿海,被其余四人给推了出来。
阿海暗暗瞪了几眼四人,扭头冲着万辞颜笑呵呵的:“那个,房间已经打扫了好了,要是没什么事儿的话……”
“谁告诉你没事的。”万辞颜毫不客气的打散了阿海几人想要逃跑的想法。
“啊?”五个壮汉同时一惊,随后苦着脸,“还有什么事儿啊?”
万辞颜:“你们这是在跟我抱怨吗?”
五个人立马摇头:“不不不,没有抱怨没有抱怨。”
万辞颜让五个人继续跪着,跪在墙边,跪的整整齐齐的。
然后面向那已经吃完饭,并收拾好饭盒的二十几人。
“你们去将自己的被褥收拾一下,重新分配房间。”
万辞颜指着两个房间,对着众人说道:“男的睡这间,女的睡那间。”
长期以来的洗脑和命令,让他们下意识的听从了万辞颜的话。
乖乖的抱着收拾出来的被子,按照万辞颜的分配来。
通过刚刚那一系列的情况,再加上他们看着五个壮汉又如此听万辞颜的话。
这二十几人内心以为是换了个人来管他们。
等重新分配好房间,大家也都整理好被褥以后。
万辞颜先走到女性房间,冲着房间里的女性说道:“一个一个排好队,轮流去大房间的厕所洗头洗澡。”
“沐浴露和洗发露都在,大房间内的柜子里有吹风机,自己拿去用。”
房间内的女性们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收到回应后的万辞颜又去到男性房间:“你们也是,一个一个排好队,轮流去厨房旁边那个厕所洗头洗澡。”
安排好他们的洗漱问题后,万辞颜回到客厅,重新拿起了那根扫把棍。
冲着阿开点了点:“你,去把大房间内的笔记本电脑给我拿过来。”
阿开愣了愣,哆哆嗦嗦的站起身,他跪的腿都麻了。
麻着腿,磕磕绊绊的拿来了万辞颜要的笔记本电脑,放在万辞颜身边的凳子上。
除了笔记本电脑,他还很机灵的把电脑充电器也拿来了。
还有那连着充电器插头的,线有六米长插排。
放好并整理好后,他又重新跪了回去,和他的那几个兄弟一起,继续在墙边跪着。
万辞颜先拿出自己放在行李箱中的两个手机充电器,给原主的手机和肖晴晴的手机充好电。
随后打开放在凳子上的笔记本电脑,盘腿坐下,打开文档编辑着什么。
女鬼飘在万辞颜身边,好奇的看着万辞颜打字。
女鬼看着标题,一个字一个字的念着:“反,诈,骗,宣,传……反诈骗宣传手册?”
“你弄这个是要做什么?给房间里的那些人上课?”看完标题后的女鬼下意识的问道。
随后又突然反应过来,现在客厅有人,万辞颜不可能回她话。
就继续安安静静的飘在万辞颜身边,看着万辞颜跟触手怪一样打字飞快。
打字中途,万辞颜还接了个祝父打来的电话,是语音电话。
“喂?爸,怎么了?”
“静静啊,我之前交给你的那个金猪存钱罐,你放在哪里啦?”祝父说话时,似乎是捂着话筒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