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以晴没有多问,只是非常认真地对林峰说道:
“如果有需要帮忙的地方,我一定会在力所能及的地方,做到我能做的。”
看着谢以晴真挚的目光,林峰偏过头,有些好奇地问道:
“说起来,你为什么要帮我?”
林峰知道,按照谢以晴的性格,绝对是言出必行。刚才她说的那些话,绝不是空谈。
谢以晴的俏脸一红,将头扭向车窗外。
“也没有为什么,那还不是因为,因为我能感觉到……”
“感觉到什么?”
“感觉到,你是个好人啊!”
林峰懵了一下,这怎么莫名其妙还被发了张好人卡呢?
不过看着谢以晴窘迫的模样,林峰轻笑了一声。
“我也一样。”
“什么?”
“如果你之后,还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便是了。至于王天海手里的照片,相信我,我会有办法的。”
“好,我相信你。”
这番有些煽情的话过后,两人默契地沉默了。
只不过,林峰满脑子想的,都是关于那个骷髅标志的组织的线索,而谢以晴却有些惆怅。
今天的事情之后,自己基本算是和王天海说开了,也算是摆脱了这个麻烦。
但是,好像她也再也没有一个,能和林峰接触的理由了。
虽然相处的时间很短,但这段时光,却让谢以晴活出了一种奇妙的,体验生活的真实感。
从前的她宛如包裹在那些美好的肥皂泡泡当中,虽然放眼望去尽是人间美好,却缺少了太多太多真情实感的体验。
而真诚与洒脱,恰好是林峰身上不可多得的闪光点。
林峰将谢以晴送回住处,停好车之后,便准备打车回家了。
“那么,谢小姐,我们有缘再见。”
林峰微笑着和披着大衣,站在小希身边的谢以晴挥手道别。
临别之际,谢以晴却突然问出了一个,在林峰看来有些无厘头的问题。
“林先生,之前那天晚上,我给你的名片,你还保留着吗?”
谢以晴那天晚上的想法很简单,林峰算是帮她隐瞒住了身份,帮了她的忙。
她给他名片,意思其实是自己欠他一个人情,如果他需要帮助,可以来找她。
无心之举,却成了意外的伏笔。
林峰微笑着:
“当然还留着呢!谢小姐的名片,多少人求之不得啊!”
得到肯定的答复,就像是自己的小心思被认可了一般,女孩的嘴角扬起会心的笑意。
“那就好呢……再见了,林先生!”
看着林峰离开,小希有些犹豫地说道:
“小姐,你新印制的那批名片,可是相当于你生日宴会的邀请函啊!多少人买都买不到呢……
你真的不打算把这个消息告诉林先生吗?”
谢以晴看着林峰离开的方向,看着夜幕里恍惚的灯光,宛如金黄金黄的棉花糖。
“他如果想知道的话,自然,就会知道了。”
看着自家小姐眉眼含笑的模样,小希心里长叹一声不好。
果然啊,养在深闺里的姑娘,总是容易被这种吊儿郎当的男生骗走啊。
“你给我好好解释解释,你是怎么做到一个晚上,把这张额度百万的信用卡刷爆的。”
王令吸了一口烟,冷冰冰地盯着眼前这个不成器的儿子。
之前他只觉得这小子虽然贪玩纨绔了一些,但是好歹眼色还行,知道见什么人说什么话,什么时候做什么事情。
然而,当他晚上接到谢家打来的电话,委婉表达了谢以晴并不希望与王天海过度接触的信息之后,王令彻底对王天海失去了耐心。
王天海颤颤巍巍,不敢去看父亲的眼睛。
“爸,你听我解释,都怪那林峰,要不是那个林峰,我早就......”
王令一巴掌拍在桌面上。
“你多大了?知不知道轻重缓急?都什么时候了还和一个小保安较劲。等司马成来滨海之后,我们王家还有那么大的话语权吗?”
王天海大气都不敢出,向着旁边的秘书求助。
秘书赶忙上阵
“这,王知府,少爷他其实做了很多准备的,只是那谢家小姐的脾气实在是古怪,把好心当成驴肝肺啊!”
王令的表情更加阴沉了:
“那你的意思是,我王令的儿子,还不如一个保安讨女人喜欢?”
秘书大惊失色:
“不不不,我一定是站在少爷那一边的!”
王令冷哼了一声,对王天海问道:
“刘东强那边怎么样了?”
王天海撇了撇嘴,说道:
“倔的就跟狗一样,软硬不吃。上回都让组织的高手教训到医院去了,还是那副德行。”
王天海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突然兴奋:
“哦,对了,林峰还去医院看望过这个刘东强,说不定这两人还……”
眼看着父亲眼中的杀气愈发浓烈,王天海老老实实地闭上了嘴,不再提起林峰。
“你要处理你的私事,我没意见。但是你得先把正事给我办好!”
王令将烟蒂狠狠地按在桌面上,阴沉地说道:
“白药的暗线还一直都在运作着,不管用什么手段,都要让刘东强坐这个傀儡的位子!不然,等司马家的人一来,这条暗线到底姓司马还是姓王,就不一定了。”
王天海有些疑惑地说道:
“孩儿知道了。不过,爸,这暗线的头目,无非就是我们王家的话筒罢了,为何非要让刘东强来做?”
“随便找个人上去背背锅,不就完了吗?”
一边说着,王天海还一边不怀好意地打量起秘书来。
“哎哟。”
王令将烟灰甩了王天海一脸。
“蠢货!要是让王家内部的人做,一旦出事,你爹我这个知府还做不做了?”
王天海夹着尾巴说道:
“那也没必要让刘东强来啊!这小子心眼多着呢!万一把我们给卖了……”
王令的神情复杂起来,叹了口气。
“刘东强再怎么说,也是滨海土生土长的地头蛇,好歹也能在滨海服众。”
“要是换成其他人,那司马家怕不是随便找个理由,就能拉来一头强龙,压了我们这地头蛇,把这暗线收入囊中。”
看着自己这个傻儿子似懂非懂的样子,王令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
“罢了,总之,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在司马成到达滨海之前,让刘东强坐上白药暗线总督的位置。”
“哪怕刘东强不愿,让这个人还有口气,就够了。”
王令的脸上露出残忍的笑容,和平时新闻报到上那个和蔼亲民的知府判若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