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贯之前为了保护自己的安全就已经准备了一只三百人的骑兵,这支骑兵刚才哪怕战斗打的再是激烈也没有上到战场上,此时还是全须全尾甚至其中有一百人的精锐都已经配备了火枪。
这时这只亲卫骑兵护送童贯逃跑起来,速度不光是比乱军快,甚至比追在他们后面的护保军轻骑兵还要快上一筹。
童贯手下的小旗奉了命令之后直接叫骑兵提着马刀和骨朵令前方让开一条道路,若是稍有犹豫挡在路上的宋军则毫不留情地杀死。
在砍杀了几十个宋军之后,宋军大兵看见童贯的兵马便纷纷躲避。
得到如此便利童贯等人以最快的速度向后回撤,而战场之上七万大军也不是那么好就包饺子的,孙新以及栾廷玉不可能为了抓到童贯一个人就放下这么大的隐患,除开派了两个骑兵团向前追击之外剩下的护保军所以还在忠实的执行着原先的作战政策。
那七万大军当看到后面点将台上童贯的旗号倒下之后,就已经陷入了迷茫之中,今天的这场战童贯已是倾尽全力,完全就不顾后路,原本童贯在战前给他们确定下的撤退计划到的这时却因为后路已经全被护保军给断了所以完全无法实行。
七万大军在几個都监的指挥之下渐渐地被护保军分成了三块。
开始的时候几个大将还想着互相联合可以杀出一条血路,但后来大家渐渐发现女子之间在想要合军一处已经不可能,于是便重整兵马各自逃命。
最终战场上七万大军被分割成了三个不同的集团向着不同方向突围,如此一来护保军的饺子皮就有些包不住这三块饺子馅了,整个战场便打成了一团乱。
护保军想要抓到尽可能多的溃兵和俘虏,而三个宋军集团则各自有各自的心思。
有一支想要跟童贯一起往范县逃窜,有还有一支则是一头扎进了山东的腹地似乎是想要入青州,最后一支醴美率领的大军却是摇头晃脑只在东平府下打转。
为了围剿这三路大军护保军着实忙碌起来。
童贯这边,急急忙忙奔逃了一下午,终于在傍晚时分突入了范县城门。
进城之后童贯便命令范县守将把四门紧闭,然后便点清点城中的将士,知道城中还剩下三千多兵马,以及即将到来一批粮靺之后,童贯果断命令将范县牢城之中所有护保军的干部以及抓到的间谍砍头。
他打算以范县为基础建立一个前方阵地,这好歹也是他在山东境内打下来的一座护保军掌控的城池,如果是这个城池也丢了,回去就真不好跟赵佶交待。
正在急急忙忙的想着如何补救之时就听外头又传来一阵急切的脚步声。
那人在门外叫喊几声,声音十分急切,童贯正在头痛时根本不应答,过不多时那人居然直接推门进来。
童贯瞬间眉毛倒竖:“俺的军机重地你如何敢擅自闯入?先拖下去打五十军棍再说。”
他骂骂咧咧的一抬头却见进门之人是自己派去负责押后的大将吴秉彝。
童贯瞬间变脸惊喜道:“你却如何这般快的便来了?可是把粮草带来了?”
他说着这话之时满脸喜色,可是面前的吴秉彝却是满脸忧心忡忡的样子。
童贯这才发觉有些不对,想问又不敢问的说道:“又是如何了?”
他真怕从吴秉彝口中听到范县以西也出现了护保军大军的消息,那他就根本逃不了了。
吴秉彝满脸悲切,咽了一口唾沫这才开口道:“恩相,徐州告急!”
童贯还没反应过来,“徐州?”
下一刻他才悚然而惊,又念了一句:“徐州?”
“护保军打了徐州!”
吴秉彝点点头从兜中掏出一封册子,却乃是他从河北弄来的邸报。
童贯接过邸报之时手已经在颤抖,而他翻开邸报看见上面关于徐州被护保军围困的消息之时瞬间童贯脑中嗡的一声,整个人再次瘫坐回太师椅上。
徐州!
那是什么地方!
真正的南北要冲,大运河所在,如果是徐州被护保军拿下那么汴梁对于江南的掌控都会被完全断绝。
之前方腊起义之所以引得朝廷震怒,最大的原因不是他在江南闹出了多大的事情,无论是占领了海州还是楚州,那都是大宋国土上的一点损失罢了,争论其实经济效益还不会比监理会占领山东来的厉害,关键就是方娜在其后期居然伸手向了江淮,开始打徐州,此地一旦被外敌掌控,那么大宋的国土就会南北分界华北和江南两地的交通和粮草运输直接断绝,对于大宋来说直接等于断掉了一条大血管,当时整个朝廷的营养都会供需不上。
童贯在头晕目眩了一会儿之后这才仔细翻开邸报细细查看,然后越看越是心凉。
这邸报发行的时间正是三天之前,那时他们正在寿张县城下拼命呢,哪里知道护保军不知不觉已经在徐州周围展开攻势。
邸报已经翻的很烂,看来吴秉彝一路上也在分析局势,而童贯在仔细查看邸报之后也很快明白了为什么吴秉彝刚才进来之前会是那般的神情。
根据邸报所载,这护保军对徐州的攻击简直如同神兵天降。
之前大宋似乎根本就没有收到徐州告急的消息,而突然就在几日之前,大股的护保军部队出现在了徐州城外,他们带了相当多的重火器,拉上大炮就开始攻城。
邸报一般只是记载非常简略的事情,即使是普通的州城被打破了在上面也就是几个字而已,可是这份邸报之中却详细的用大篇幅描述了护保军火器之犀利。
特别是护保军的大炮,邸报里不无惊恐地描述着那大炮的威力,小炮可以针对城上的守军定点杀伤,只要摆上几台炮车,不停的连轰城墙之上根本就难以站人。
而更重的巨炮一炮打去竟然能将三掌厚的砖墙直接打出一个窟窿,打碎城垛击杀墙后的守军。
光是看到报章之中那惊恐的言辞就足以见得徐州的守将对于突如其来的护保军以及他们火器的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