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钧一松手,那守卫便“扑通”一下摔在地上。
接着便一个冲锋撞开首领的房门,手中的砍刀如同呼啸的狂风,一刀斩向向刚被惊醒的黑人指挥官。
噗……
来不及做出任何挣扎,一颗大好头颅冲天而起,首领颈腔内的鲜血像不要钱似的,爆射在草棚的横梁上。
与此同时,外面的马棚传来焦躁的长嘶。
然后只听得“啪”的一声,大量马匹冲破木质栅栏的阻碍,带着熊熊的火光在村庄里面左右冲撞。
没有多做迟疑,王钧杀完人便跳出门外,再次如法炮制,撞开小头领们居住的房间。
却发现,这个草棚里面除了横七竖八地睡着几个黑人男性之外,还有七八个衣不蔽体的年轻女性。
屋内的男性们似乎都被外面的声音吵醒,正惊疑地坐在地上面面相觑。
有两个警惕性强的,还将砍刀拿在手上,看样子是想出去查看情况。
而女性全都蜷缩在角落里面嘤嘤低泣,听见有人撞破房门,也只是更往里面挤了挤,不敢抬头张望。
王钧那清冷的眼神在房间里面扫视了一圈,最后将目光定格在拿着砍刀的两个黑人身上。
不等对方反应,他便一步踏出三四米的距离,手中的砍刀挥出一道圆月般的弧光,将一个黑人“战士”从左肩到右腰砍成两瓣。
再一弹腿,将尸体踢翻,反手又是一刀将另一位“战士”的脑袋剁下来。
屋子里面顿时一片混乱,有四处奔走寻找武器的;有亡命狂奔直接跳窗逃跑的;还有往女人堆里乱钻,企图蒙混过关的……
对于那些逃跑的,他一概不理。
门外还有教授和罗伯特,更有刚被释放、满脑子仇恨的村庄居民,他们完全有能力“照顾”这些漏网之鱼。
王钧如虎入羊群般左冲右杀,不一会房间里面就堆满了尸体,再也看不到一个站着反抗的“战士”了。
他的脸上勾勒出一个明显的狞笑,提着还在滴血的砍刀往女人堆里走去。
躲在里面的两个小首领眼看就要藏不住了,于是都挟持着一个人质慢慢站起来,满脸慌乱地说着当地土话。
王钧虽然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从语气上判断,应该是求饶和威胁自己。
呵……
他露出一个莫名的微笑,配合溅在他脸上还未擦去的血痕,显得异常残忍凶暴。
不等对面的黑人把话说完,他手中的砍刀便猛然掷出,将这个小首领连同被挟持的女人一起,串成一串钉在草棚的木质廊柱上。
随即抢身一步,左手的匕首如同毒蛇吐信般,轻灵且迅捷地在另一个小首领的额头点了一下。
这个小首领只觉得一阵剧痛从脑门传到自己的四肢百骸,整个身体瞬间失去了知觉。
有“格斗家”匕首的加持,王钧的身体素质相对于这群普通人来说,实在太过于强大了。
直到他解决完所有对手,躲在墙角的女人们还傻傻地没有反应过来。
他从地上捡起一把砍刀,对这群可怜之人露出一个和善的微笑。
但这个笑容却让她们更加恐惧地挤在一起,发出几声哭喊和抽泣的声音,可很快又被人喝止,只是用惊恐且畏惧的目光偷偷瞧他。
王钧脸色一黑,推门出屋看着外面的乱象。
罗伯特正骑在没有马鞍的头马身上,挥舞着砍刀在草棚之间不停冲杀。
这个白天刚被纵过火的村庄,现在又开始熊熊燃烧,并且在狂风的助威下,越烧越旺、越燃越猛!
四处都是胡乱奔走逃生的身影,只不过角色已经彻底转变,白天的行凶者变成了晚上的逃命人。
村庄外,教授和向导还在费力地砍破囚车绳索,放出那些被抓来的奴隶。
可这群人并没有像他们想的那样冲上去报仇,而是非常顺从地围着囚车跪成一圈。
好像在接受另一位主人的检查一般……
教授长叹一声,放弃了解救的举动,转而拿起白天制作好的火把,点燃之后往村子里面扔。
他知道自己的实际能力,不会贸然冲进去给自己的学生找麻烦。
但是……
虽然王钧的策略很有效果,虽然罗伯特的执行效率很高,火势蔓延得很快,但是敌人的数量太多了,而且现在还有整队聚合的趋势。
王钧砍翻几个不长眼的黑人,对罗伯特吹了一声口哨,大喊道:
“跑!快跑!我们在营地集合!”
说罢也不管对方,抬腿就往村外跑去。
他们的优势是强大的机动力和单兵作战能力,一定不能被敌人围住了。
不然的话,还真有可能在这里栽个大跟头。
跑到村口的空地上,王钧回头看了一眼,发现罗伯特也没有多做纠缠,正在往自己这个方向冲来。
他对教授和向导招招手,一起往自己隐藏马匹的地方跑去。
行至营地也不迟疑,直接翻身上马取下长弓箭囊,催着马匹绕着村庄狂奔射箭。
教授和罗伯特也有样学样,骑马跟在他身后,看见有人胡乱奔逃就是一箭射去。
四个人催马乱射许久,直到在火光中再也看不到一个敌人了,才意犹未尽地罢手。
王钧摸了摸喘着粗气的骏马,意气风发地说:
“走!回营休息!”
黑人翻译畏惧地看了他一眼,小声提议道:
“先生,我们最好把敌人的马匹也收拢起来,到了沙漠边缘可以用它们来换骆驼。”
王钧低头思索了下,认可了他这个想法,又一挥手,几人分开寻找跑散的马群。
直到天空微微泛起了鱼肚白,他们才牵着四五十匹马回到最开始的灌木营地。
罗伯特揉了揉酸痛的大腿,满脸兴奋地说道:
“杰克,今天实在太痛快了!这就是我想象的战争,快教教我你是怎么做到的。”
教授小心地生火煮熏肉,闻言也笑着说:
“杰克,想不到你还是个天生的军事家,今天的战果很不错,我想那些人应该不会再追来了。”
王钧腼腆地笑笑,经过一晚上的冲杀,心中的郁气也消散了不少。
他啃了一口没烤热的面饼,艰难地咀嚼几下,只感觉这面饼硬得跟石头差不多。
又灌了口水才将嘴里的食物送下去,他抚了几下胸膛,淡定地回答:
“不要激动,对方只是没有经过训练的捕奴队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