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传的赵家枪法蛇盘七探,竟然被麦轲舞出了九朵枪花,不但把赵雬看呆了,麦轲也觉得不可思议。
以前自己的最高水平也就是达到这款枪法的极致,实打实地实现七探,难道穿越以后武功也水涨船高了?
赵雬就更被震撼的无以复加了。他对祖宗的崇拜导致他认为七探就是极致,只有老祖宗赵云能够做到。麦轲虽然把这套枪法传给他,也在昨天演示了无敌九式,比原来的枪法更强大,但是他不认为麦轲在这套枪法上,能超过先祖赵云的水平。
刚才超越就活生生地发生在他面前。作为武功高手,他自然知道,看似只多了两朵枪花,在一枪的基础不变的前提下,每多一朵枪花,功力就要提高一倍不止。
想想自己,从三朵枪花提到四朵,都艰难万分,七探顶峰以后的双倍超越该有多难?
想到此处,他不禁生出望尘莫及的感叹。与此同时,又为自己找到这样一位师傅而庆幸。他相信自己是祖宗保佑,才让自己遇到麦轲。
麦轲见赵雬过了好长时间还在那里发愣,就招呼他说,“嗨,别愣着了,你不是问我怎么提高吗?你照我的那个身法练下去就行了。不要企图一口吃个胖子,也不要想三两天就达到我刚才的那个水平。我自己也是第一次做出蛇盘九探。”
赵雬回过神来,正好听到麦轲那里轻描淡写地劝他别着急达到他的水平,心里一阵苦笑,还你的水平呢,到先祖子龙公的七探我就心满意足了。
麦轲给赵雬说了几条要领,就要他按照要领,回忆刚才自己的示范,照猫画虎地就地练习。他负责在旁边挑毛病。
他这挑毛病的方法也与众不同。他既不是碎嘴老太太一个劲地磨叨,也不似严苛的老师看动作不对上去就责打。
他只是老远站着,看到赵雬动作出现误差或者走形,随手就是一枚暗器打上去。反正这是一块平地,打出去的暗器很容易就被回收,重新入囊。
别说,这种独出心裁的教授方法效率还蛮高的。时间不长,赵雬就能打出蛇盘四探了。把个赵雬乐的,都不知道东南西北了。
因此,赵雬练得更起劲了。过了一会,觉得奇怪,怎么有段时间身上没挨暗器打了?
住手一看,麦轲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人了。赵雬这一停下,顿时觉得浑身都疼,刚才练得太投入,竟然一点没有感觉到。
麦轲正在回到自己的马车,老远就看到戒烟所长傅老先生在马车旁边步行。这老伯可真是精力充沛。麦轲暗赞。
到了马车旁边,麦轲和他到招呼以后,就问他怎么没坐车休息,睡上一觉。老傅呵呵一笑,说道:“这回可不是我不睡。车厢已经被人占据了。”
麦轲一听,大为好奇,什么人让老傅甘心让坐?不由得问老傅是什么人在内。
老傅没有告诉他,让他自己去看。
麦轲一掀车厢进口上挂着的布帘,马上就见到两个人在那里对弈。一男一女。女的是傅善祥,男的竟然是韦昌辉!麦轲第一反应还以为是她那个王姓表兄王思贤呢。
二人如此,麦轲对韦昌辉到不觉得奇怪,因为原来的韦昌辉跟自己的这位四哥没有关系。他奇怪的是傅善祥,难道她已经知道此昌辉不是彼昌辉了?
再看二人的表情,麦柯又乐了。倒是挺丰富的,就是反差有点大。一个笑眯眯,一个气鼓鼓。麦轲上去打过招呼,随意问道:“输赢如何?”
傅善祥依然气鼓鼓地说:“你不会自己看?我这盘又输了!下盘该让我四子了。”
原来他们一开始是分先;输了以后就改成了让先,以后每输一盘,赢的就多让一个子。麦轲来之前,韦昌辉已经连赢四盘了。
而傅善祥生气,不仅仅是因为输棋,更是因为这个韦昌辉深藏不露。如果知道他会下棋,我何必去找表哥?如果不是和表哥下棋,又哪里会有夫妻反目?要知道他有这样的内秀,我岂能不好好对待他?可惜我的相夫教子本事,十成中一成也没有施展出来。
傅善祥一见麦轲进来,把怨恨就转移到他身上了。心里嘟囔,这小子是坏事的罪魁!如果不是他代昌辉作主,也不会那么快就写了休书。再多过几天,我不就知道这个冤家的真相了?
她这怨天尤人,再加上自怨自艾,就更不是韦昌辉的对手了。这位四哥论棋艺,可在兄弟盟中坐第三把交椅,平生也就输给过小弟麦轲和六弟吴仁晓。结果这一盘傅善祥比以往几盘输得更惨,盘上几乎没剩下活棋。
傅善祥是个不服输的主,越输越想下,总是觉得自己能捞回来。上盘刚一结束,就要摆下盘再来。却被麦轲制止。说他有事需要和韦昌辉商量,今天二位的手谈就到这里结束。
傅善祥也不说话,站起来就走。麦轲又挽留她,让她继续留在这里看家,他和韦昌辉到外面,边走边谈。这个挽留正中下怀,傅善祥立刻止步,不走了。
麦轲二人钻出了车厢,见到老傅还在外面步行跟随,就请他也进车厢休息。二人离开大队,拐进路旁的一片树林。麦轲笑呵呵地开涮:“六哥想和傅善祥破镜重圆吗?这么这么快又凑到一起了?”
韦昌辉不置可否,也拿麦轲直接开涮,“你小子就胡说八道。别说我没有向那个方向发展的意思,就是有,也不是破镜,更不是重圆好不好!”
“六哥可别错过机会呀,那可是天国将来的第一个女状元。你不会嫌她是离婚之身?”
“我对这个倒不是太看重,主要看感情是否相合。现在我们的穿越任务还八字没有一撇,哪有多余的精力谈情说爱。古人尚且匈奴未灭,何以家为,我辈岂能让古人专美于前?”
“六哥,这个我就要和你说道说道了。你这个精神可嘉,但是我看不是太有必要。我们完成穿越任务,不是靠限制自己,而是靠神的保守引领,这我已经和我们几位弟兄说过几次。所以,如果六哥真的对傅姑娘有好感,不要错过。这方面如何作,六哥要不要我教你几招?”
“去去去!就你那两下子,还教我?你那种初哥的水平,跟我这个老手比,差得也太多了。”曾几何时,我老韦在原来的学院,可是享誉一时的院级校草来着。
二人聊了一阵,麦轲进一步解释他为什么和六哥说到傅善祥,因为只有这两天是最好的机会。战争年代,机会一旦错过,就可能再也不会回来。
如果六哥有意,这两天应该有关键性的发展;如果无意呢,也就不必再随行前往桂港了。最好从这里直接前往目的地,去准备另一路反清剿。
“十二弟着相了?我常听你说神掌管一切。神给我的就是我的,什么时候也跑不了。如果跑了,就不是我的。我该做的努力当然不会偷懒;不到火候,我也不会强求。这事就这样把。下一步你有什么打算,需要我做什么?直接说,你我弟兄不必客气。”
“既然如此,四哥,你现在就和我们分开,目的地是你的老家。主要任务是说服你名义上的父亲毁家纾财,支持天国起义。有了这些钱财以后,立即找到上次我带回来的那些西洋科学家,改良和打制武器。”
“他老人家可不是那么好说服的,有名的铁公鸡。”韦昌辉对这个任务苦笑不已。这位名义上的老爸,他还没有见过。可是对他的性情还是知之颇深的。
“正因为困难,所以要四哥去。在真实历史上,你也知道这个人确实是毁家纾财了,而且用的是什么理由打动他,你也清楚。现在我们要实现的前景,无疑比当时给他说的更美妙,更确切,你没有理由不能说服他。”
“唯一的差别就是在历史上,远来的和尚会念经;现在,我却是他的儿子。如果我突然提出把他那些命根子拿出来,拱手让人,老头子不拿起拐杖往死里敲我才怪。”
“那就靠四哥去想办法了。这是第一个任务。第二个任务容易一些。
“四哥需要找到当地另一个土豪,名叫胡以晃,让他筹集建立骑兵需要的战马。这件事情八哥胡亦惶已经在进行。四哥需要通知他加快骑兵的建立,为这次反清剿出力,然后你们二人配合工作。具体任务我会临机告知。”
“好!一定完成任务!”平常弟兄关系好没大没小,一旦正事临头,特种兵的特色显露无遗。那就是绝对的令行禁止,决不含糊。
说完,韦昌辉转身就走,毫不拖泥带水。
“慢!”看着四哥就要离去,不知道何时再见,麦轲突然想起他这几天有一个问题,还一直没有问。现在不问,就不知道要等到何时了。“四哥穿越了韦昌辉以后,有什么不同的感觉吗?”
麦轲目睹了两例穿越,却没有切身体会,总想弄明白,所以就想从自己兄弟的间接经验中找出一点规律来。
“嗯,感觉还是挺明显的。主要就是原来的韦昌辉的所有经历和能力都继续保存,我自己的全部也都依然故我。原来的我现在起主导作用。原来的他好像小弟一样听喝。”
“这样啊。那么原来韦昌辉对傅善祥的感情如何呀?”
“去你的!这是我的,你休想知道!”四哥飞步上前,“砰”的一声给十二小弟一个脑崩儿,然后转身飘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