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空之上。
严肃驾驭着巨型光剑快速飞行着。
期间时不时回头看着身后表情有些焦急的季毅川。
他不知道,原本还算聪明狡诈的小师弟,怎么突然就这般乱了分寸?
当听到师父说可能有急事之时,竟然什么都不准备央求着自己立刻就走。
不过看样子却是不假,想到这,严肃再次催动法力向远方行去。
云西城,季府。
随着一阵破风声划过,两人身影突兀出现在一处院落之中。
稳住身形,季毅川看了一眼方向,刚要动身,却被严肃一把拉住。
就当他不解想出口询问时,周围无数股恐怖的威压席卷而来。
哼~
严肃轻哼一声,随之浑身一抖,厚重而又磅礴的气势猛然散发而出。
这让刚刚被压的喘不过气的季毅川轻松了许多。
“什么人,胆敢擅闯我们季府!”
喝声传出,数道身影从两侧的石墙翻入。
看着为首的中年人,季毅川却也不认识这是主家的哪位管事。
也难怪自己不认识,他也只不过才在这里待了一天而已。
绕过挡在身前的严肃,季毅川上前抱拳道:
“晚辈沪州分家季毅川,听宗主师父说过,主家曾派人来寻,小子以为有要紧之事,所以匆忙赶路,没成想坏了礼数,莫怪,莫怪哈!”
说话之时,季毅川特意将‘宗主师父’说的比较重。
言外之意聪明人自然明了。
“哦?你就是季毅川!?”
那中年男子的表情并没有季毅川想象中那般恭维之态,反而一丝冷笑:
“回来的正好!给我拿下!”
闻言,其身后数人身形虚晃,奔着季毅川冲来。
我凑~
这唱的是哪出?为什么要抓自己?
季毅川有些懵十三!
“放肆!”
严肃怒目横视,双掌朝两侧快速一推,一股无形的炙热能量屏障凭空出现。
嘭~嘭!
碰撞之声响起,几个人影倒飞而开!
“不自量力!”
说着,严肃右脚前踏,瞬间消失,转而出现在那中年男子身前,抬腿就是一脚。
嘭!
中年男子就像断了线的风筝,身体横飞而去。
在地面翻滚了数丈远才停下。
“结丹期修士!”
中年男子这时才想起来神识探查季毅川旁边之人,那种恐怖的灵力波动他怎能不知道。
这时他才后悔,平时在云西城横行惯了,竟也忘记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句话了。
“原来是严道友莅临季府,老夫未曾远迎还请谅解。”
声音远远传来,可这时在严肃身旁出现一老者。
观其模样,正是季府族长季战。
“你们季府真的是狂妄的狠啊,即便小师弟是你们分家之人,但也是我师父的弟子,如此不由分说就上来抓人,置我们天清宗于无物吗?”
严肃说完,再次走回到季毅川身边,将后者挡在身后。
因为他从季战的眼中察觉出一丝杀意。
那并不是对着自己,而是小师弟!
难道小师弟犯了什么大错?
一想之下小师弟已经在宗内几年不可能在主家之中惹出什么乱子,虽然不知道怎么一回事,但是严肃知道,那杀意却不是假的。
看着严肃的举动,季战眼角一抖,随后拱手笑道:
“严道友说笑了,我们季府一直与天清宗都是血脉相依,怎能如此不敬呢,这其中怕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呵~”严肃嗤笑:
“你问他!”
从族长的态度中,中年人此时哪能不知道这‘严道友’身份非比寻常,见其说完指向自己,急忙看向季战解释道:
“族长,我...”
季战摆手制止,随后道:
“身为季府巡查管事,不问来由随意出手,自己滚去领罚!”
说完,季战再次看向严肃道:
“严道友,感谢您将毅川带回,最近他们沪州分家有些事情需要他回来解决。”
季战面带微笑缓步走到季毅川身边。
“贵宗事务繁忙,就不留您在寒舍停留了。”
“毅川,随我来!”
说着,季战准备拉过季毅川转身离开。
“慢着!”
严肃冷哼一声,随即一个虚晃,周身灵力迸射而出。
竟然将季战伸出的手掌震到一旁!
后者眼角一抖,寒光乍现,回手就是一掌拍出!
看着快速袭来的掌风。
严肃也是眼疾手快,动作毫无拖泥带水,手握成拳,径直轰去。
嘭~
拳掌相交,二人皆是后退几步。
四散的气浪快速散开。
离的最近的季毅川也同样被震的倒飞出去。
“严肃!虽说你是天清宗宗主之徒,但想在我们季家撒野,你还嫩了点!”
话音未落,无数个人影闪动,几个呼吸间,小院周围站满了季家之人。
严肃抬头四望。
七名结丹期,灵动期数十名……
正当严肃心中盘算之时,季战冷声喝道:
“给我拿下!”
咻~
就当众人听令奔赴擒拿严肃之时。
一个刺眼的流光从其手中射出,冲天直上,炸裂开来。
见此情景,众人一愣,上前的身形也停止不动,目光都看向季家族长季战。
“该死!”
季战暗骂一声。
早知道就应该缠住这家伙,配合族中众人合力擒拿。
也不至于让其发出求救信号引来后患。
正当季战后悔不已之时。
几股破风声划空奔来。
一旁的季毅川虽心有不解,但还是急忙跑到严肃身后。
表面看来是意气之争,可深究之下并不简单。
四师兄看起来并不是莽撞之人,怎么今天突然对族长出手?
抬头望了一眼身前的严肃,季毅川又看向了远处的季战。
本就着急知道父亲消息的他,刚要准备上前解释一下。
可当他看到季战那森冷的目光并不是对着四师兄而是自己之时,刚迈出的腿猛地收了回来。
难道是!
季毅川想起之前杀死季亥等人之事,心中一沉。
可当时自己做的极为小心,并没有被人发现。
突然,季毅川身子猛的一颤。
师父楚青松就曾就此事训导过自己,那其他修为高深的宗内之人也有可能看到那时的场景。
反观季家千百年来在天清宗留下之人,虽没有上千,但几百还是有的。
说没有宗内没有季家的眼线,他自己都不信。
可又一想,又觉得不对。
事情已经过去一年之久,为何偏偏这几天才叫自己回来。
不过,那要杀了自己的眼神不会错!
思来想去,除了这件事自己再也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啊!
“小严子!这次你可玩大喽!”
正当季毅川思绪混杂之时,头顶一声闷喝滚滚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