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失魂落魄的回到家,棒梗一见她两手空空,大叫道,“妈,傻柱没给您饭盒吗?”
小当和槐花则注意到秦淮茹脸色很不好看,也不敢开口说话,眼神怯怯的打量着她。
从何雨柱家出来后,秦淮茹难受的要命。强烈的屈辱和深深的失望,如同两股霸道的电流,在她心里肆虐冲撞。
此时此刻,她多么希望可以靠着一个宽厚的肩头痛哭一场!
当下鼻头一酸,眼眶一热,瞬间破防。
贾张氏正不露声色的留意着她的反应,见她豆大的眼泪直掉,一声不吭的往里屋闯,不由疑窦暗生。
难道傻柱……
她若无其事的跟在秦淮茹后面进了里屋,掩上门。
秦淮茹坐在床沿,两手捂着脸,拼命压制着抽泣,两肩像是遭受着电击,颤抖不止。
“孩子他妈,你这是怎么了?”
秦淮茹无言以对。
贾张氏心中一凛,“是不是傻柱欺负你了?”
老猪狗当即拊掌大骂,“这个挨千刀的傻柱,怎么能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来……”
秦淮茹被迫停止哭泣,“妈您胡说什么呀,您哪只眼睛看见傻柱欺负我了,这传出去我还活不活了?”
贾张氏惑然道,“那你为何从傻柱屋里回来就哭哭啼啼的呢?”
秦淮茹应道,“我听您的吩咐,跑去拿饭盒,傻柱不但不给,还凶我,骂的话要多难听有多难听,还说往后决不再帮助咱家了。”
贾张氏眉头紧蹙,“他不是一直喜欢仨孩子嘛,这都多少年了,拿回家的饭盒基本上给棒梗他们吃了,怎么说变脸就变脸呢,真是莫名其妙。”
秦淮茹抽了抽鼻子,“我听他的话音,可能是昨天棒梗偷鸡那事伤了他的心,咱们明知是棒梗干的,但还是让他顶了锅,他心里自然有些不忿。”
贾张氏面色一松,“我还以为什么事,这有什么大不了的?淮茹,我今儿把话撂在这里,最多三天,傻柱一准忘了这一茬,自己找上门来逗仨孩子玩儿!”
这话一说,秦淮茹愣住了,但只不过一瞬,她坚决的摇摇头,“妈,不是您想的那样,您不知道,傻柱刚才连和秦京茹搞对象的事都不感兴趣了。”
贾张氏眉角轻扬,“这话是傻柱亲口说的?”
秦淮茹:“不然呢?”
贾张氏顿时眉花眼笑,“孩儿他妈,你这就不懂了,傻柱说的是反话,是在激你!”
秦淮茹睁大了眼睛,“反话?”
“可不是嘛。傻柱多大岁数了?31了,还是个破落王老五,心里不知急成什么样子了;但是他又不想叫外人看出自己的心思来,惹人笑话,只好正话反说,或者说反弹琵琶,你想想是不是这个理?”
秦淮茹难以置信,“可是傻柱和咱关系这么近,用得着绕弯子吗?”
贾张氏嗤笑一声,“孩儿他妈,你也真是,脑袋瓜还不如我老太婆好使。这不是刚刚发生偷鸡的事嘛,傻柱说话能不带点弯弯绕?”
体内两股电流神奇的消失了,秦淮茹长吁一口气,破涕为笑,“妈,我觉着您说的挺有道理!”
贾张氏戏谑道,“妈是过来人,傻柱那点小心思怎能瞒得过我!”
秦淮茹莞尔一笑,“还有两天就过年了,这事咱得抓紧,不然这个年都过得没滋味儿。”
贾张氏应道,“就是,前天一大爷和傻柱过来说定了嘛,傻柱兄妹俩,你一大爷两口子,加一个老太太,年三十都到咱家来包饺子。”
秦淮茹接话道,“所以,傻柱的怨气必须尽快化解掉,不然,合伙包饺子的事就没指望了,对吧妈?”
“那你明天就请个假,回去一趟?”
“好嘞!听您这么一分析,我还真想知道,傻柱见到京茹之后,会不会再凶我!”
何雨柱哪能料到秦淮茹鼻蹋嘴歪的走了之后,没多久又叫贾张氏说动了心思,继续做起了套牢他的春秋大梦了。
便宜妹妹何雨水晚上没有回家,准是偷偷约会去了。何雨柱就着中午带回的饭盒,胡乱吃了晚饭,继续思考怎么把冉秋叶追到手。
自己冒昧上门绝对不行,必须找个中间人。
找谁呢?
棒梗这个小白眼狼就不能指望了,那就只好请阎埠贵?
找阎老西是可以的,但必须给他下个套,不然老东西还得收礼不办事。
打定主意,何雨柱翻箱倒柜,踅摸到一件牛皮纸包裹的高沫儿茶。这茶还是他的前身去大领导家做菜时,大领导夫人送的。
阎埠贵一家子刚吃过晚饭,期间,为了第二天谁用自行车的破事,一家七口闹得很不愉快。
阎解放、阎解旷和阎解娣三孩子先不说,就数老大阎解成和于莉两口子最坏,直接给阎老西撂脸子了。
“老大是越来越不像话了,都说娶了媳妇忘了爹娘,唉,古之人不余欺也!”阎埠贵一边嘀咕,一边在账本上记录这一天的花销。八壹中文網
账本是纯手工制作,材料来源于班上学生的作文本。一学期下来,一本作文本总有几页没有写完,阎埠贵将这几页撕下来,凑成厚厚的一本。至于写过字的,当然集中起来卖钱。
原剧中,阎埠贵后来在幸福家园入不敷出时,自发的去捡破烂挣钱补贴秦淮茹,大概就是从卖学生的旧作文本受到的启发吧。
三大妈见说,也附和道,“谁说不是呢?老大现在私心忒重了些。”
两口子正说着,何雨柱在外面敲门了——
“三大爷在吗,我傻柱。”
三大妈正要起身去开门,阎埠贵皱眉道,“傻柱上门能有什么好事,甭理他,你就说我睡下了。”
三大妈果真把门只开了一条缝,“那傻柱啊,你三大爷明早出去钓鱼,吃了晚饭就上床了……”
何雨柱咂了咂嘴,“哎哟,可惜了,我还想送件好玩意儿给三大爷,那只能算了。三大妈,明儿见!”
阎埠贵一听这话,急得不行,撞开凳子就扑向门口,“别介!傻柱,我,咳咳,我稍晚一点睡也没什么要紧。快进来坐!”
三大妈没奈何,干笑两声开了门。
“柱子,你为我带什么好东西了?快给瞧瞧。”
何雨柱提溜着高沫儿茶叶进了屋,大咧咧的往下一坐,“三大爷,您请——”
阎埠贵乐呵呵的接过了牛皮纸包,小心翼翼的打开,一大坨茶叶末儿展现眼前。他皱了皱眉,用手指头挑了挑那坨末子,又凑过去嗅了嗅,脸上突现惊喜之色——
“柱子,真有你的,这是哪里来的珍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