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晚上确实有一桌酒席要办,李副厂长宴请他的那帮亲信。
何雨柱上班之后,将一应事项分派给马华、刘岚他们,自己则安安静静的坐在角落里,开始琢磨起李副厂长这个人。
纵观整部电视剧,李副厂长好像只干了吃酒、拉帮结派、整人、银人妻女和诈骗这几桩事情,整个一超级大反派。
与许大茂不同,姓李的毕竟是拥有数万职工的红星轧钢厂的二把手,甚至一度大权在握,其对钢铁工业发展大计、厂子和个人造成的伤害、破坏,远非小小的许大茂可比。
许大茂固然坏到生疮流脓,四合院里几乎每一桩坏事他都脱不了干系,但贻害范围毕竟只限于四合院之内。
许大茂是小奸,李副厂长是大恶啊。
吊诡的是,整部电视剧中,许大茂下场可悲,李副厂长却语焉不详,没个交代,疑似拿着诈骗来的巨款,和尤凤霞做了一对露水鸳鸯、神仙眷侣了吧。
那谁谁,是不是脑子进水了?
但是!
既然何宇柱闪亮登场,“夺舍”了傻柱,怎容这厮继续逍遥快活?
这种货色,彻头彻尾的首恶分子,活着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多余的!
问题在于,怎么对付他?
何雨柱的视线在食堂操作间内到处逡巡,最终落定在刘岚的屁股上。
没错,就是刘岚的屁股。因为——
这个屁股李副厂长非常眼馋。
有好几次,何雨柱的前身撞见这样一幕:刘岚在前面无知无觉的走着,李副厂长两眼发直,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的屁股看。
能有什么好看的呢?
何雨柱的前身曾经困惑的瞟过几眼,当即恍然大悟:刘岚走起路来,大屁股具有非凡的美感和视觉冲击力:一抖一擞,一晃一颤,造型优美,勾人遐想。
不用问,李副厂长已经盯上她了,之所以还没有动静,择机而已。
何雨柱注意到徒弟马华正有意无意的盯着自己,眼神怪怪的。
他若无其事的将视线转向别处,脑子里却莫名其妙的将刘岚和秦淮茹做了一个比较。
两个女人都有着相似的遭遇:秦淮茹年轻丧偶,是个货真价实的寡妇,还有一大家子需要她来独自养活;而刘岚相当于守活寡,丈夫见天儿没个人影,对家里不管不顾,她也要独自承担抚养儿女的责任。
但是两个女人挣扎的方式则是各不相同:秦淮茹选择叮咬踏实善良的傻柱,在李副厂长对自己上下其手时坚拒不从。固然,在生活逼迫和仓库几乎成为银窝的代名词的大背景下,她的反抗有些匪夷所思,但,剧情就是那样往下走了;而刘岚则选择了和掌握权力的李副厂长做情人,甚至都没有权力的威逼利诱,只有弱女的顺水推舟。
刘岚和《天-浴》里的文秀都属于可悲之人,遇人不淑,怎能料到李副厂长或者场部主任、供销员都是拔吊无情的货色!
不出意外,刘岚最终和姓李的分道扬镳。在傻柱面前,刘岚虽然表现的毫不在意,潇洒豁达,但是后来当她看到,姓李的身边又出现了一个更加青春靓丽的尤凤霞时,不觉失手打翻了醋缸……
人各有志……
琢磨至此,何雨柱对付李副厂长的办法也就有了。
“刘岚,你来。”他淡淡的招呼道。
刘岚放下手中的抹布,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他面前,“班长,您找我?”
何雨柱注意到马华又偷偷地往这边看,抓起一边的木棒就朝他扔了过去,“看什么看,当心把自己手指头剁下来!”
刘岚悻悻的剜了马华一眼,“小光棍,姑奶奶走到哪你就盯到哪是吧?”话才出口,忽然觉得不对,讪讪的看向何雨柱,“班长,我,我……”
何雨柱晃晃脑袋,直接跳过了这一茬,“今儿晚上要加班,你知道吧?中午你可以抽空回去一趟,把家里的事安排好。”
刘岚眼中闪闪有神,脸上也浮现魅惑的笑,“班长,是不是又办酒席了?”
何雨柱淡淡的回应道,“不错,李副厂长交代下来的任务。”
“李副厂长呀?”
“是。”
刘岚神情忽然有些忸怩,像要掩饰什么似的抓过脑后的麻花辫子,手指胡乱的挠着。
“你晚上家里有事,加不了班?”
“不不不,不是。”
何雨柱挥挥手,“行吧,你干完手上的事,就先回去安顿一下。”
刘岚转身离开,施施然。
何雨柱负手踱到马华身边,检查他切的土豆丝,只看了一眼,抬手便是一个脑瓜崩。
“混账东西,切的都叫嘛玩意儿?”
刘岚在一边幸灾乐祸,“班长您真得好好管教管教他,切菜、做菜什么本事还没有,偷看的功夫数一流!”
马华不服气的回嘴道,“要你管!”
何雨柱提手又是一个脑瓜崩,“人说的对不对?只要说的对,你别管他是什么人,就该把话听进去,入耳入心,外化于行,懂吗?”
仿佛这话饶有深意,刘岚的脸莫名一红!
何雨柱伸手将马华拨到一边,“师傅给你露一手,好好看着!”
刘岚和其他几个帮厨闻言都挤过来看稀奇。
何雨柱随意捡了一枚土豆,气定神闲的和身边人说笑着,手下的动作却是快如闪电,“秃秃秃、秃秃秃、秃秃秃秃秃……”
还不到一个呼吸的功夫,鹅蛋大的土豆变成了一堆牙签粗细的土豆丝,粗细匀称到了极致。
众人一片惊呼,刘岚的眼中也宛然闪光!
何雨柱再拈起一颗土豆,将指法和刀法要领详细分解演示——
“左指关节顶着刀面,指头自然内卷,注意是内卷,不然,你一刀下去,指头没了!提刀不可过高,不然,指关节可能也倒了血霉了……”
马华专心致志的听着,两眼死死盯着何雨柱手下的每一步动作。
何雨柱将技法讲透,“秃”的一声将刀在案板上一筑,“徒弟,就按我教的法子好好练着,师父保准你不出一个月,就可以像我一样,闭着眼睛切出漂亮的土豆丝!”
他在众人的恭维声中,端着自己的茶缸重新坐回角落里。
刘岚期期艾艾的跟在他身后,嗫嚅道,“班长,我能求您一件事吗?”
“说!”
马华正兴奋的操练着师父教授的技法,其他人却支起耳朵,注意力完全集中到刘岚想求的事情上。
刘岚的声音忽然变得像蛛丝一样细,“班长,今晚可以让我传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