聋老太太居然说出这种话来,别说何雨柱了,就是平常对老太太有求必应、言听计从的一大爷两口子也惊呆了。
何雨柱走上前,用手背探了探老太太的额头,“老祖宗,您也没发烧啊,怎么净说胡话呢,您居然要搅黄我的好事?”
老太太明显有些生气,“柱子,我告诉过你,柳翠儿才是最配得上你的媳妇,你不听话,我就要把你搅黄。”
这下连易中海都听不下去了,呵呵笑道,“老太太,这鞋子合不合脚,自己穿了才知道。柳翠配不配得上柱子,得他自己相处之后才了解。再说了,那柳翠到现在还没个人影儿,没准真像柱子说的那样……”
易中海猛然顿住,赫然发现老太太眼中迸射出一种从未见过的凌厉、冷冽的眼神!
他禁不住心上一颤,慌不迭的告饶道,“老太太,您吓到我了!我就是打个比方,您千万别生气!”
聋老太太哼哼道,“我不是生你的气,我是气柱子不识好歹!”
何雨柱心中暗叹,要是换了别人,早特么一脚踹上去了!但她是老太太,在他心中就是佘老太君一样的存在啊,还对傻柱那么好!
“老太太,柳翠儿她怎么可能成为我媳妇儿呢,她是大学生,眼光高了去了,能看上我一个厨子?再说,即使她相中我,我对她也没一点感觉啊!这事您还是别管了,好不好?”
老太太语重心长,“柱子,你之所以有这种感觉,是因为你们第一次见面误会太深。乖孙儿,听我一句劝,日子还长着呢,一切向前看,好不好?”
“老太太,光是我一人向前看,这多不公平呀,要不我和您都向前看,咋样?”
老太太将拐棍戳了戳地面,“你别跟我打马虎眼,想说什么说清楚点儿。”
何雨柱嘴角勾起一抹笑,“我是说,我和那个女老师、柳翠儿都交往一段时间……”
话还没说完,易中海断然喝道,“柱子,你想脚踩两只船,我第一个不同意!”
何雨柱摆摆手,“一大爷您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是说和她们两人保持正常交往,也不叫搞对象,就是像普通同事、同志那种样子,交往一程子时间下来,我自然知道谁和我有缘。”
易中海见说,微微点头,“老太太,柱子说的有些道理,我觉得可行。”
聋老太太叹了一口气,“柱子,我知道你心里咋想的,一定在恨这个老不死的多管闲事……”
何雨柱赶紧接话,“老太太您可冤枉我了,人压根儿就没那样想!虽然我非常纳闷,为什么您非要把柳翠儿和我扯到一起,但我知道您这样做自然有您的道理,而且一定是为我好。您孙子再傻,好赖人总能分清,怎么会在背后诅咒您呢。”
老太太的脸色好看了一些,眼神却愈发深邃,“乖孙儿,你记住老太婆的话,柳翠儿和你命中有缘,至于为什么,我昨天说过一些皮毛,真正的原因,你自个日后定会想明白的。”
何雨柱与一大爷对视一眼,都感觉这话大有深意。
一大妈劝老太太道,“时辰也不早了,您该休息了。”
老太太用拐杖捅了捅何雨柱的脚面,“柱子,我同意你和她们都处上一段时间,但有一个条件,你必须把第一次遇见柳翠儿的事彻底忘了,不准对她有成见。”
何雨柱顺着她的话道,“成!才多大的事,咱也不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但老太太,咱可说定了,明天您千万不能捣乱!”
老太太夸张的大笑起来,舌尖也在瘪嘴里颤颤悠悠的直抖,看向易中海夫妇俩道,“你们说柱子傻不傻?他还真以为我要去搅黄他!”
何雨柱:“……”
夜里他翻来覆去睡不着,想着和柳翠儿、冉秋叶交往的事。虽然他表面上答应了老太太,从此与柳翠儿也正常相处,但冉秋叶是他自己相中的人,心理的天平自然向她倾斜。
可是老太太说柳翠儿和自己命中有缘,原因日后才能想明白,这到底是何意呢?
一夜无话,第二天天才亮,有人嘭嘭嘭的在外面砸门。
“傻柱!你个混蛋,把门开开,不然我就踹了!”
卧槽!这不许大茂嘛!竟敢来砸老子的门!
何雨柱胡乱披了华达呢新大衣,跳下床,趿着鞋,暴力拉开门,像座碉堡似的镇压在许大茂面前——
“一大早就到我门上抽抽,孙子你讨打!”
许大茂这一次并没像往常一样拉胯认怂,不退反进,逼到何雨柱近前,脸对着脸,鼻子几乎要撞到一起。
“傻柱,你昨晚跟娄晓娥胡说什么了?我还真没看出来你小子这么阴,自己没本事讨老婆,见不得我们家好,故意来使坏挑拨是吧?”
何雨柱把脸转到一侧,夸张的干呕起来,“孙子,你嘴里的味儿忒大……”
“傻柱,你特么别岔开话题,说,为什么要跟我们家娥子胡说八道,你特么到底安的什么心?”
何雨柱毛了!对准他胯下就是一脚,许大茂痛呼一声,蹲在了地上,“你特么,竟然,竟然还敢打人……”
何雨柱二话不说,揪住他的制式棉袄的领子,像拖一条死狗一样,直接将他拖到易中海家门口。
“柱子,还不住手!都街坊邻居,为什么要动粗!”易中海怒斥道。
何雨柱撒开手,当着许大茂的面把手送到鼻子下面嗅了嗅,再次夸张的干呕起来。
许大茂气得要死,“一大爷,傻柱太欺负人,您今儿必须替我做主,这一回绝不能像上次偷我们家鸡那样轻饶了他。”
“许大茂,你先别说气话,到底是怎么回事?”
许大茂正要诉苦,有人重重的咳嗽了一声,“我说许大茂,咱这大院里的规矩是不是改了?”
刘海中板着脸,负着手不紧不慢的踱了过来。
三个大爷中,何雨柱最看不惯的就是他这种志大才疏、官瘾十足而又自以为是、一事无成的蠢货,当即怼道,“二大爷,您有话直说,别这么阴阳怪气的,听得人腰子都疼!”
刘海中瞪了他一眼,“我是这院里主事的二大爷,还轮不到你小子来教训我!”
易中海打圆场道,“老刘啊,柱子说话一直没个正行,你别和他计较,有事说事。”
刘海中挺了挺身腰,踱到许大茂面前,俯下身子盯着他道,“大茂,当初街道办事处的领导来咱们大院讲得很清楚,这大院里就是我们仨大爷管事,具体来说,三大爷负责前院的事,中院是一大爷,后院则是鄙人。”
刘海中兀自说着,颇有些踌躇满志,仿佛就是一个大拿。
他伸出一根手指头,指着许大茂的鼻子问,“你是后院的人,你们家发生的事我为什么没有在第一时间知道?你小子是不是没把我这个二大爷放眼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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