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满心以为,有了易中海的支持,可以趁今日团拜的机会成功脱“脏”,撤销对自己的惩罚。为了万无一失,又给刘海中下了重礼,请其玉成此事,后者也一口答应了下来。
但是,他万万没料到何雨柱不但搅黄了自己的好事,还用他那张臭嘴,成功的让大家伙相信自己和秦寡妇扯缠不清。
许大茂心里的恨啊,罄竹难书!
团拜会结束之后,他并没回家,莫名其妙的溜到了阎埠贵屋里。
阎埠贵对他的到来颇感意外,不叫他坐,也不撵他走,只陪他站着说话。
许大茂一脸的谄笑,“三大爷……”
阎埠贵赶紧摆手,“大茂啊,你不是不知道,我早就不是什么三大爷了。”
许大茂:“别介!您啊,在我许大茂心里,永远是值得尊敬的三大爷!”
阎埠贵苦笑道,“甭揶揄我了,咱这大院里头,自今儿起就没一大爷、三大爷了,现在只剩下一个二大爷。我估摸着,刘海中这个二大爷很快就要朝上升咯!”
许大茂眼中浮现一抹不屑,“他刘海中的水平能和您比嘛,话还说不周全呢,承下启上、井底思维,听听,这叫什么词啊,我呸!”
这话一说,阎埠贵直接将他引为知音,忙不迭的邀请他坐下。
“大茂啊,你说这话我爱听。刘海中的高小文凭,我琢磨着都是混到手的!你刚才提的俩词,‘承下启上’姑且当他是口误,但‘井底思维’四个字他是压根儿就不懂什么意思,哪有这个词啊,那叫底线思维!”
“谁说不是呢,他刘海中在台上,完全就是个井底的大青蛙……”
“呱、呱、呱!”
两人相视大笑,感觉一下子亲近了许多。
阎埠贵眉眼带笑,对三大妈道,“你看大茂在咱这里坐半天了,你也不知道倒杯水。”
许大茂赶忙阻止,“三大妈您别麻烦,我说几句话就走。”
阎埠贵应道,“你有什么话就直说……”
一语未了,只听“嗵”的一声巨响,一只铁皮桶忽然从屋外飞了进来,正磕在桌角上,桶身登时瘪下去一个大坑。
“阎老西,你个老不死的,给我滚出来!”贾张氏一边撸着袖子,一边冲进了屋,一眼瞧见了阎埠贵的所在,随即像只鸵鸟似的直奔他而来!
阎埠贵大骇,慌忙起身绕着桌子疾走!
三大妈见自家的桶无缘无故被贾张氏摔坏,正心疼得要命,不料她竟然还敢继续撒泼,直接欺负上了自家的男人,顿觉气不打一处来,立时变身河东狮,“贾张氏,你还要不要脸?”
贾张氏暂时停下了追赶,两手拄在膝盖上,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阎,阎埠贵,你个,老不死的,就是你,在gong安面前,说我们家棒,棒梗的坏话,害他吃官司,你,你赔我孙子!”
她艰难的宣布完阎埠贵的罪行,老腰一挺,继续向他扑来!
阎埠贵这下终于知道她为什么撒泼了,心里气得要死,这个傻柱,我千叮万嘱别出卖我,居然掉脸就把我给卖了!
许大茂初始只是在一边看笑话,俄顷,脑中忽然灵光一闪,这可是卖人情的好机会啊,这个人情一卖,往后阎老西还不乖乖的听我的话?
这时,阎解成、阎解放弟兄几个听到动静,都赶了过来,也不知什么情况,误以为是阎埠贵做了什么辜负贾张氏的事情,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只能站在一边干瞪眼。
许大茂笑吟吟的看着阎埠贵狼狈的逃来窜去,忽而淡淡的道,“张大妈,快停下。”
神奇的一幕发生了!
许大茂轻飘飘的一句话,恍如什么了不得的口诀咒语,贾张氏就吃他这一句,果真停了下来,喘息着道,“大茂,你,你说,我听你的。”
“我说张大妈,您跟三大爷过不去嘛呢?”
阎埠贵赶紧抓住机会申辩,“贾张氏,你可别乱咬人,我何曾说过棒梗坏话,我只提醒傻柱,当时仨孩子在他屋子外面出现过,让他问问仨孩子有没有见到什么可疑之人。”
许大茂乜斜了贾张氏一眼,“张大妈,这事和三大爷没什么关系,您啊就该找傻柱问罪去,才多大事啊,他竟然跑去报案,都是一个大院住的邻居啊!”
贾张氏摇摇头,“我可不敢去找那个混不吝,他夜里差点把咱家房子给烧了!”
三大妈呛声道,“你的意思就是,咱家老阎是软柿子呗?”
许大茂叹了口气,“张大妈,您听我一句劝,三大爷是无辜的!”
贾张氏应道,“我也知道是这么回事,可就是心里气不过……”
许大茂跟着又劝了几句,贾张氏果真听他的话,抹着眼泪走了。
阎埠贵拿起铁皮桶,盯着坑洼处,一脸的肉疼。
许大茂轻笑道,“放心了三大爷,您家的桶结实着哪,坏不了!”
三大妈不满的瞪了阎埠贵一眼,“还不快谢谢大茂,若不是他拦着,贾张氏不知要纠缠到什么时候,没准家里还有东西要遭殃!”
阎埠贵见说,讪讪的道,“大茂啊,这次真的要谢谢你。瞧我这记性,你刚才的话还没说完,快接着说。”
许大茂的视线飞快的掠过其他人的脸,阎埠贵会意,正要叫家人出去,许大茂摆摆手,“这样吧三大爷,今儿中午,您就到我屋里,我弄几个爽口的下酒菜,咱爷俩边喝边聊,如何?”
阎埠贵一听,双眼放光,两只手用力的搓着,“那……多不好意思!”
许大茂满脸堆着笑,“咱爷俩谁跟谁啊,够这份感情!那就这么定了,我先回去弄菜,在家候您大驾!”
三大妈目送着他的背影,满腹狐疑,“我说老阎,这许大茂与咱平常也不大来往啊,怎么今儿无缘无故的请你喝酒?”
阎解成和阎解放也是一脸的好奇,喉咙里却莫名的滑下了些许口水。
阎埠贵见问,歪着脑袋想了半晌,忽然面上一松,“我明白了,许大茂八成是因为傻柱才请我吃的酒!”
“啊?”三大妈大吃一惊,“老阎啊,傻柱的事你少掺和,不记得咱往里头搭了1块钱了?”
阎解成插话道,“何止搭1块钱啊,还白搭了忒多力气,竟然把自行车吊到房梁上,邻居们为这事都没少笑话咱!”
阎埠贵拉下脸,“去去去!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小子心里想的是什么,你就是嫉妒人许大茂请我吃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