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梗,你跟我说实话,这是不是你奶奶撺掇你这么说的?”
何雨柱冷哼一声,问道。
棒梗只是一个小孩,少年天性,其实没有那么多心眼和坏心思,想当初在看剧的时候,他就怀疑很多事情都是贾张氏和秦淮茹在背后撺掇。
远的不说,就说今天这事,他怀疑这是贾张氏在教小孩学话。
“不不不,跟我奶奶没……”
迎着何雨柱冰冷的眸光,棒梗打了个哆嗦,低下头去,喃喃说道:“何叔,是奶奶让我这么说的。”
闻言,何雨柱冷冷一笑,就猜到是这样。
“棒梗,你给我听好了,以后不管你奶奶让干什么事情,都要自个儿琢磨一下,要是觉得不对,就要坚决反对,而不是盲从!”
“实在拿不准,就来问我,不准再撒谎,不然的话,小心我揍你!”
何雨柱很是生气地警告道。
一顿烤肉不算什么,问题是贾张氏把孩子教唆坏了,长大之后,棒梗那种自私自利的性格,就是这么一点一滴养成的。
“何叔,我再也不敢了!”
棒梗小脸一白,慌忙应道。
“那就好!记住你自个儿说的话!”
“你们等下这样……”
何雨柱笑了笑,并没有一味恐吓威胁,而是招了招手,让棒梗三小凑到自己跟前,小声吩咐了一通。
……
“婆婆,你这是干什么呢?”
秦淮茹下班回家,看到贾张氏趴在窗户那边往外张望,不禁有些纳闷地问道。
“小点声,别让人听到!”
“你来的时候,没看到院子里的烤肉啊?!”
“我让棒梗带着妹妹去要了,等下就有好吃的了!”
贾张氏眼中闪过一抹狡黠光芒,小声说道。
傻柱没有那个资格教育棒梗,想要让棒梗抄写三字经和弟子规也行,但必须给予足够多的好处。
比如说吃的,以后棒梗每抄写一篇三字经和弟子规,都要从傻柱那里拿点吃的作为回报。
说到吃的,贾张氏又吞咽了一下口水,很是嘴馋,那羊排闻着实在太香了,即便这会已经凉了也没关系。
“婆婆,你这样不好……”
秦淮茹神色黯然,小声嘟囔了一句。
放到以前,她不觉得有什么问题,但这些天何雨柱对她的态度很是冷淡,别说烤肉羊排了,就连网兜饭盒都没了。
“这有什么不好?傻柱就是一光棍,钱多了没用,没看到都奢侈浪费到弄烤肉了?正好拿来接济一下我们!”
贾张氏立马予以训斥,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随后忍不住探头张望,满脸期待之色。
也就是在这时,大院里响起棒梗三小的口号声:“以辛勤劳动为荣,以好逸恶劳为耻!”
“以团结互助为荣,以损人利己为耻!”
“切忌一点,贪图他人便宜最为可耻!”
起初,棒梗三小背不太熟,声音也不太统一,但越到后面越熟练,整齐划一,声音也越来越洪亮。
不光后院,前院一众邻居也听得清清楚楚。
“傻柱,又搞什么幺蛾子?这几天怎么净折腾闹事呢?!”
一大爷易中海揉了揉眉心,有些头疼,但在听清棒梗三小的口号之后,不由面露一抹会心笑意。
不得不说,这口号喊得挺对,做人就应该这样。
“可恶!傻柱,这是在向我们示威!”
“我看傻柱简直狂得没边了,真以为我们治不了他?!”
到二大爷三大爷这边,却又是另外一番解读了,两个人气得吹胡子瞪眼,很是不爽。
还有大院里其他众人,也议论纷纷,虽然不知道这是哪一出,但听着挺新奇的。
还有就是,不知道是不是他们的错觉,自从上次的全院大会过后,何雨柱变了,不再是他们眼中的傻柱。
这让他们极度不适应,但又不得不适应。
因为何雨柱就住在大院里,天天低头不见抬头见,还要经常打交道。
“傻柱,你这个可恶的混蛋!”
“真以为我贪图你那一口吃的?你这是污蔑!”
贾张氏面色涨红,冲到门口怒骂,但她的骂声明显有些底气不足,且很快就被棒梗三小的响亮声音给盖过去了。
秦淮茹俏脸也是一阵火辣辣地烧,尽管贾张氏嘴上不承认,但她可是最为清楚,知道这些年她们一家从何雨柱那里贪图不少好处。
“气死我了!”
贾张氏血压飙升,眼前开始冒金星,又有晕过去的迹象,赶忙躺倒床上,再也不敢咋呼了。
“好了,停!”
“棒梗,你们三个听好了,这就是做人的基本准则,你们要牢记在心,每天早上都给我在大院里大声朗读。”
“这是一块钱,你们收好了。”
何雨柱点了点头,对于棒梗三小的表现很是满意,拿出一块钱,让三小去买点糖吃。
对于孩子,一味的恐吓威胁没必要,赏罚分明才是最好的教育方式。
“谢谢何叔!”
棒梗接过一块钱,满脸喜色,而小当和槐花也忍不住欢呼起来。
有了这一块钱,她们可以买很多爱吃的糖,还能买点鞭炮玩耍。
今天小年,看到其他小孩都在耍鞭炮,她们早就馋坏了。
“不用谢,但要记得我刚才说的。”
何雨柱微微一笑,提醒道。
“何叔,我们知道,买来好吃的坚决不能给奶奶吃!”
棒梗三小没心没肺,嬉笑着回道。
闻言,支棱着耳朵偷听的贾张氏眼前一黑,又被气晕过去了。
本以为从傻柱身上赚到一块钱,算是捞到一点好处,谁曾想棒梗三小太没良心,气死她了。
见状,秦淮茹赶忙跑过去掐人中,好一通忙活,唯一庆幸的是,有了昨晚的经验,倒不至于太过慌乱。
看到婆婆悠悠醒转过来,秦淮茹不由松了一口气,随后转过头去,脸上憋着笑意,唯恐被贾张氏看到。
现在她对何雨柱的感情是越来越复杂矛盾了。
这些天何雨柱对她的态度十分冷淡,让她伤心不已,但何雨柱做的这些事,却又让她颇为解气。
至少在贾张氏这一块,很多她不敢说的话,一些她不敢做的事,都被何雨柱给做了。
这方面,她是感激何雨柱的,但只要一想到何雨柱对她的冷淡态度,她就幽怨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