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旭在中午的时候就离开了,他跟林伟业他们不一样,他是正式接手了家族企业,已经是黄家煤矿公司的继承人,也是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
至于林伟业他们这些小辈,则并没有急着离开,反而打算坚持到晚宴结束。
“白小姐,不打算离开吗?我以为像你这种身份的人,能来这里送一些拍品过来,已经是很值得庆幸的事,没想到如今已经到了下半场,你还没有离开。”
“我可以当做是你在夸我吗?”
白沐晴笑的花枝招展的,像只迷人的蝴蝶。
“可以这么理解,不过我知道,白小姐看似对我很感兴趣,实则不过是有种探究的心理在。我有自知之明,也绝不会误会。”
白沐晴的笑容淡了许多,她以为自己伪装的天衣无缝,可却还是被陈玄察觉到了。
这莫非就是这小子的能耐所在?
“陈先生,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你对我白家有恩,我帮你的忙,是应该的。”
陈玄不欲与她多说,白家对他的确有用,不过白沐晴这种女人,则碰不得。
白沐晴天性骄傲,生在白家,她也确实拥有骄傲的资本。然而她还很会演,将自己塑造成了一朵纯洁无害的白莲花。
实际上,相比她,陈玄还是更喜欢唐蜜这种,外冷内热的女人。
最起码足够真实,不用去猜那张面皮下隐藏着的是怎样的一张脸。
“慈善拍卖,可以理解为一个噱头,要知道东海市有钱有势的大老板们,如过江之鲫层出不穷,他们的来这里的主要目的,都是为了最后的慈善晚宴。那时候才是他们的主场,整个晚宴上通常会促成很多的订单和合作,这才是他们来这里的主要目的。”
白沐晴淡笑着道,看向陈玄的目光中,掠过一丝兴味盎然。
唐蜜皱起眉头,对这种目光颇为不喜。
不过一想到陈玄先前对白沐晴的态度,她的心里稍微舒服了一些,看来这种家世背景好,长的又非常漂亮的女人,依旧无法让陈玄动了一颗凡心。
这样想来他竟然觉得自己心里舒服了很多,同时也想到了自己屡次被陈玄忽略的样子。
她心里不禁有些懊恼,原以为是自己魅力不足的结果,如今看来,对象换成白家大小姐,结果也依旧如此。
陈玄此时还在垂眸沉思,并没有注意到身旁落在自己身上的复杂目光。八壹中文網
如今冯虎还在按照他的要求去训练手下,以及在准备接手宋家的企业,那么接下来应该会有很大的动作。
林家两兄弟明争暗斗他并不想参与进去,可惜这两人却主动对他伸出了橄榄枝,甚至强行将自己拉上了战船。
除此之外,白家的态度暧昧不清,看似对他很感兴趣,实则却在步步为营,想要一步步将他蚕食。
至于陈家么,当初污蔑他的家人,打伤了他的父亲,将他一家赶出家门,如今见他强势崛起,必定会心生警惕,甚至打算提前动手,将他灭杀。
东海市很快便会再次卷入进风波之中,作为风暴中心的陈玄,却并没有任何恐惧的情绪,反而还觉得格外有趣。
既然这一世,他拥有着曾经的回忆,以及修行的法门,必定要好好将浑水彻底搅浑,并且从中获利。
以仙尊之躯,凡人之态重来一世,他必将要走上一条全新的征程。
只要想想,他的心里就十分雀跃,甚至巴不得让一切都陷入混乱。
“接下来,是柳家大少爷柳浩轩所提供的拍品,宋代鸳鸯青花瓷瓶一对,起拍价五十万!”
随着主持人那非常有辨识度的声音再次响起,陈玄不禁抬了抬眼皮子,看向了台上那一对花瓶。
台下已经纷纷响起了叫价声,这些有钱人什么车子啊手表之类的东西都不缺,都喜欢去跟风收藏几件古玩。
就好像这样可以提高他们自身的逼格,让他们别具魅力一般。
“你在看什么?这花瓶有什么问题吗?”
白沐晴察觉到陈玄的视线,不由得好奇地问道。
此时台下已经开始响起了叫价的声音,白沐晴却对此并不关心,只是象征性地拍开几个翡翠所制造的首饰,也算是做慈善的一种方式。
“我在看那两只花瓶,都是假的。”
“你说什么?假的?”
白沐一脸错愕,这可是此前拍卖,真闹出假货来,那可是天大的丑闻。
“你没听错,台上正在拍卖的两个古玩花瓶,就是假的。”
陈玄语气平淡,丝毫没在意自己说出的话有多么的耸人听闻。
那两个花瓶看上去精美绝伦,可是却没有一丝一毫的灵气波动,不仅如此,如今的他各方面能力都再次得到了提高,包括慧眼识珠的能力。
“可主持人说,那可是柳家拿来的宝贝,如果是假的,会怎么样?”
唐蜜问道,她头一次来参加这种宴会,但却也知道,这是以慈善为主题的拍卖会,万一买家心心念念地付了钱,回家之后发现是假货,可想而知买家会有多愤怒。
“比你们想象中的还要糟糕,一旦拍卖会结束之后,买家将东西拍下,却发现是假货,一定不会善罢甘休。随后就会有人怀疑拍卖会内部有问题,会有人怀疑有人在拍卖了宝贝之后,在送到客人手里的中途,被人掉了包。”
白沐晴拧眉道,那么接下来,将会造成更为严重的后果,以及一连串的连锁反应。
花高价拍卖的古玩,结果变成了假货,谁还敢相信这所谓的慈善拍卖的可信度?
而主动提供一些宝贝的富贾豪绅们,一方面将会被质疑所提供的宝贝都是假货,另一方面也会去找主办方的麻烦,质问拍卖会所获得的酬金是否都被用于做慈善了。
就算最后查清楚了一切的真相,可是已经发生的矛盾也无力更改。
“既然如此,那柳浩轩为什么还要提供假货?”
陈玄饶有兴致地问道。
白沐晴揉了揉眉心,叹道:“也许,他自己也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