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玄面无表情地迈步踏进了白家大门,两旁保安毕恭毕敬地低头行礼,这般架势若是被其他人看到,只怕会顿觉震惊。
堂堂白家,乃是东海市四大家族之首,白家的老爷子可不仅仅是所谓的富贾豪绅,更是威震四方的将军,曾是名扬四海的存在。
由他一手带起的白家,同样是龙国之中有着非凡地位的家族,由他一手培养出来的部队创下了许多传奇般的战绩,可想而知白家有多么强悍。
然而此时,一名年仅二十出头的青年,却可以旁若无人地自由出入。
白家之中威名远扬的保安更是要俯首称臣,眼带尊敬,这些种种无一不让人心生怀疑和感叹,好奇此人是何身份。
他自顾自地按照记忆中的方向,走到了白家老宅前,此时老宅的大门正敞开着,陆陆续续有白家的佣人们忙碌地进进出出,面带紧张之色。
“唉,老爷子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发生这种事。”
“可不是么,白家偌大产业,总不可能以后就白白交给一个小姑娘身上吧。”
“你这是什么意思?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不如直接说你想要竞争一下白家的产业好了哈哈哈。”
“别告诉我你们不是这个想法,都是大尾巴狼,装什么小绵羊。”
一群西装革履人模狗样的大老板们纷纷发出了嗤笑声,陈玄听的有些头痛,自顾自地走了过去,立刻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这些人上下打量着陈玄,似乎有些好奇他的身份,毕竟这群人位高权重,自认为眼光颇高,但凡是东海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他们都应该认识才对。
然而眼前的陈玄似乎并不在此列之中,因为在场诸人似乎没人认识他。
“你是哪位?”
很快便有一位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走到了陈玄的面前,上下打量着他,随口问道。
陈玄看了他一眼,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面无表情地道:“与你无关。”
“什么意思,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什么阿猫阿狗都能随便出入了不成?”
男人大概觉得丢了面子,因此声音冷沉地呵斥道。
陈玄突兀一笑,“的确如此,白家果然一日不复一日了,什么阿猫阿狗都能随便闯进来。”
此言一出,宛如在平静的湖水之中丢进了一枚炸弹,顷刻间掀起了一阵阵惊涛骇浪。
“哪儿来的臭小子,竟然如此大言不惭,保镖都是干什么吃的,给我把他扔出去!”
一位面相刻薄的女人刁钻地伸出艳红的指甲指着陈玄的脸,画着精致妆容的脸几乎看不出年龄,唯有眼角的细纹暴露了一些岁月的痕迹。
总之是个年纪挺大的老女人,陈玄懒得跟这种人一般计较,自顾自地向着别墅的正门走去。
“站住!”
几个保镖已经蜂拥而至,嚣张地看着陈玄,宛如在看着遍地都是的蝼蚁。
头一次被人用这种眼神看着的陈玄,心里竟然还觉得有些新鲜。
不过这些保镖大概深知自己主人的脾气,纷纷冲过来冲着陈玄伸出了手,一副完全不把他当人看的架势。
实际上在那些有钱有势的大老板们眼里,普通人的命还真就不值一提。
在其中一个保镖的巴掌即将拍到陈玄的身上时,陈玄动了。
他的身影仿佛变成了一道锐利的闪电,眨眼间就已经瞬移到了保镖的身后,一脚踹了上去。
随后他头也不回地转身又是一脚,伴随着一声惨叫,西装革履的保镖的身体彻底变成了沙包,倒飞了出去的路上,还砸在了一位同伴的身上。
“啊啊啊——”
接二连三的惨叫声接连不断地响起,整个过程其实只持续了不到十秒钟。
“聒噪。”
陈玄拍了拍手,周围是倒在地上挣扎着无法起身的保镖,而他那如刀子一般锋利的目光已经落在了那群大老板身上。
“你……你要干什么!”
身家上千万的老总们,一个个被吓成了惊弓之鸟,实在是因为眼前的年轻人太过恐怖,堪比白家的那群变态战士!
“陈玄,你终于来了!”
伴随着白沐晴沙哑的惊呼声,原本缠绕在那群大老板们周身那若有似无的冰冷杀气终于渐渐消失,可是他们却依旧没办法放松下来。
死亡刚才离他们如此近,让他们每个人都感受了一下溺水之后的心惊胆战。
“沐晴啊,他是你朋友?”
有人战战兢兢地问道,白沐晴顶着一双通红的眼睛看了那人一眼,点了点头,“叔叔,他是我请来为爷爷看病的医生。”
“什么?你这丫头是不是傻了啊,他才多大,能看什么病?怕不是你嫌弃老爷子死的太慢,所以准备找人送他一程了吧?”
那个女人声音尖锐地质问道,白沐晴的脸上瞬间没了血色。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陈玄目光一凝,干脆利落地一巴掌甩了上去。
那女人惊呆了,不敢置信地看着陈玄,“你……你竟然敢打我?”
“这是对你的惩罚。”
“啊啊啊!白家侍卫在哪儿?给我废了他!”
“我看谁敢!苏明兰,你不过是个过气的明星罢了,哪儿来的资格掺合我白家的事?”
白沐晴目光冰冷地盯着她,声音冰冷,毫无感情。
周围的其他人还是头一次看到白沐晴如此强势的一面,一时间纷纷被吓的闭上了嘴。
“不管如何,我也是白家唯一的顺位继承人,你们那些腌臜的想法别以为我不知道。别说现在爷爷还活着,就算爷爷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白家的事也轮不到你们这群垃圾来左右!”
白沐晴纤瘦的身体里,仿佛蕴含着无限的能量。
仅仅是站在那里,单薄的身体也依旧可以迎风而立,傲视群雄。
这一刻再也没有人敢把她当成不谙世事的单纯富家小姐,只不过那些在阴沟里才有存活之地的花,又怎么可能就这样凋零。
白家的旁支们纷纷低头不语,只是心里究竟怎么想的,就没人能辨别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