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道声波攻击下,郑家的四口人纷纷脸色一变,郑怜儿更是从嘴里喷出了一大口血。
陆北洋同样脸色难看,险些跪伏在地,他的心中已经生出了浓浓的恐惧,显然这里存在着他们根本无法抵抗的存在。
亏他还想着,带着这泉眼回去,现在看来他们可真是太天真了。
“爸爸,爷爷,我害怕……”
郑怜儿的牙根都在打颤,她从未如此清晰地认识到自己的无能,在这种诡异的东西的压迫之下,她似乎只能瑟瑟发抖。
“别怕,别怕啊,爸爸在,爷爷也在。”
郑旭咬紧牙关,艰难地站起来,扶着郑怜儿的肩膀,然而当那个恐怖的东西露出了四肢,以及头之后,郑旭也受不住,猛地喷出了一大口血。
那是怎样恐怖的一个怪物啊,硕大的身躯足有几十层楼那么高,四肢仿佛厚重的岩石,整体呈现古怪的灰褐色。
脑袋的位置则是一个硕大无比的羊头,头顶还有两只庞大的羊角。
可是它却保持着直立行走的姿态,身上的所有肌肤都被鳞片覆盖着,鳞片泛着青灰色,仔细一看仿佛是无数只诡异的飞虫。
那庞大的脑袋上,两只眼睛仿佛两个幽深的黑洞,一张大嘴更是能够吞天食地一般。
最为可怕的是,这只怪兽竟然背生双翼,硕大的翅膀犹如恶魔之翼,长达数米的翅膀轻微煽动着,便带动着他的身躯缓缓腾空飞跃而起。
“噗嗤——”
这一次,包括郑重,郑老,以及陆北洋等人,纷纷喷了血,气息萎靡到了极点!
这诡异的怪物,竟然如此恐怖,仅仅是大眼睛向下一扫,便已经能让他们承受不住这恐怖的精神压迫了。
“救命,我要离开这里!”
陆北洋哀嚎一声,然而他刚刚伸出了一只手,试图走出陈玄的附近,那只手上的毛孔便迅速崩裂,从中渗透出密密麻麻的血珠。
“不!”
凄厉的惨叫声随之响起,见状陈涛跟五号赶忙过去把人拽了回来。
“玄哥,怎么办?他快疯了!”
陈涛无奈地问,他们终于知道了陈玄为何执意要让时雨他们离开了,这恐怖的怪物,就算是他们也有些承受不住啊。
“真是一群麻烦的东西。”
陈玄缓缓皱起眉头,却又做不到坐视不理,想了想,他拿出了几瓶丹药,可那是他辛苦炼制而成,非常珍贵,他还真是有些不舍得。
想了想,他还是用手刺破了自己的手指,挤出了一滴血浮在了他的手指头之上,转身走到了陆北洋面前,“把这滴血服下。”
陆北洋已经快痛的失去意识了,此时就听到了陈玄那命令意味十足的话,心里顿时有些难受,可在陈玄的面前,他竟然生不出丝毫反抗的意图来。
“什么东西……这是你的血?你居然让我喝人血?”
陈玄烦躁不已,“你爱喝不喝,不喝就滚。”
“不!我喝!”
陆北洋咽了口唾沫,这让他内心在叫嚣的抗拒,可他却分明从这滴血之中感受到了一股充沛的灵气以及一种无比陌生却又非常恐怖的力量。
他甚至要让他突破自己的本能,想要将这滴血给吞进去。
眼下他已经别无选择,他愿意相信眼前的这些人并无恶意,否则的话他们一开始就没必要保护他们了。
于是乎陆北洋猛地闭上了眼睛,接过那滴血扣在了自己的嘴里,一瞬间一股恐怖的力量瞬间在他的体内爆发。
陈玄立刻伸出手指点在了陆北洋的眉心,替他化解了血液之中的暴戾因子,只剩下了最为精纯的能量,可以让他直接吸收。
陆北洋干脆坐在了地上,静静吸收着突如其来的庞大灵气,连带着郑家的几人也注意到了这里的情况。
他们一直都在小心翼翼的看着这里,自始至终都没敢轻易开口,直到这一刻。
陆北洋那只手竟然已经迅速开始恢复了起来,连带着他的气息也越来越强。
“这难道是……那滴血的作用吗?”
郑老等人的眼中,贪婪之色一闪即逝,但他们也只能敢在心里肖想一下,根本不敢主动提出来。
毕竟对方的收留他们已经是他们积大德了,如果他们真的还敢继续得寸进尺地要求对方提供给他们自己的血液,那简直太不现实了。
“人类,我闻到了一股最精纯的血液的味道。吃了你,我的实力必定会再次精进。”
那只羊头怪物黑洞洞的眼睛贪婪地瞄准了陈玄的位置,竟然在打着想要吞噬他的主意。
陈玄顿时有些想笑,果然不愧为饕餮座下的妖兽,就是不一般。
就在此时,远处的浓雾竟然再次被硬生生撕裂开了,大概有七八个人从浓雾的壁垒上钻了进来。
“终于找到了,这里就是灵泉么?”
为首的是个女人,陈玄一眼就看透了她的本体,是一只火狐。
她身后则是各种各样的动物都有,什么野猪野鸡,还有喜鹊和山猫,都已经修炼成了人形。
“难道是因为这里靠近泉眼的缘故吗?这里的灵兽修行速度居然这样快。”
陈玄若有所思地喃喃自语,那些灵兽距离这里太远,而且因为浓雾的关系,他们根本看不到陈玄他们这里的情况,只能摸索着向这里移动。
“呵呵呵……看来你们还真是怕我太过饥饿,所以给我准备了如此丰富的祭品,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客气了。”
妖兽嘴里发出了阵阵阴森的笑声,听上去无比古怪而恐怖。
不过很显然,它最感兴趣的依旧是陈玄,只见它已经高高举起了手,仿佛才刚刚适应自己的庞大身躯一般,迅速一巴掌拍了下来。
“逃!”
郑老一声令下,然而就见陈玄依旧平静地站在原地,他仓促抬头,就见那诡异的巴掌已经拍了下来,他们现在逃,意义不大。
巴掌的范围太广了,他们根本逃不掉啊。
这样想着,郑老的心里陡然一阵绝望,心里生出了浓浓的悔恨。
他们不该如此贪心,明知道这里危险重重,还执意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