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干什么?快去啊!”
三大妈催促着阎埠贵。
虽然嘴头上说自己是唯物主义者,但是现实显然不是那么一回事。
哪怕还没有尿裤子。
可是。
此刻阎埠贵的两条腿已经开始打起摆子来了。
“老头子,我的话,你听到没?”
三大妈继续催促着。
虽说上了年纪,但是阎埠贵可是耳不聋眼不花。
三大妈的话。
他听到是听到了。
可就算是听到了,又如何。
此刻。
阎埠贵一阵头皮发麻。
因为突如其来一阵老鸹的叫声,吓得这老畜生,差点没有蹦起来。
“哎呦!”
突然间。
阎埠贵捂着肚子,五官扭曲,都快皱成一团了。
看在眼中的三大妈,望到此情此景,不由得问了一句:“怎么了?”
“这关键时刻,也不知道肚子咋回事,闹腾的厉害。”
“我去上趟茅房!”
“老婆子,你过去将房门锁上。”
“我马上就回来。”
说完。
阎埠贵两条腿摆动的飞快,眨眼的功夫,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至于三大妈。
此刻还留在原地,整个人都傻了。
刚跑出后院。
阎埠贵扶着墙,长长的松了口气。
“幸好我聪明,反应的快。”
“丫的,谁知道杨海洋那屋子是个啥情况啊。”
“我去锁门。”
“你个老娘们,真亏你想的出来。”
“还想谋杀亲夫啊!”
暗暗为自己的聪明才智而感到得意。
阎埠贵就这样小声嘀咕着。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
眼见得差不多了。
阎埠贵这才原路返回。
本来。
他是打算在前院等着自己老婆回来的。
可结果。
左等不来,右等不来。
没办法。
生怕自己老婆出事。
硬着头皮,这老家伙还是回了后院。
刚进后院。
阎埠贵便被吓了一跳。
因为。
后院空空如也。
哪还有三大妈半点身影。
人呢?
“老婆子!”
“老婆子!”
阎埠贵压低声音,呼唤了两句。
心里咯噔一下的阎埠贵,产生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阎埠贵心道:糟糕!我家老婆子不会真的被杨海洋的鬼魂当成替死鬼给勾走了吧。
就在阎埠贵这样想的时候。
突然。
有人在他身后,拍了他肩膀一下。
这可把阎埠贵吓了一跳。
一转头。
阎埠贵是闭着眼的。
嘴里还念念有词来着。
“小杨,我是你三大爷啊。”
“别勾我的魂魄。”
“往日里,我对你可不薄啊!”
…………
后面的。
阎埠贵说不下去了。
因为。
在这个时候。
一道声音响起。
“老头子,你闹哪出呢!是我!”
这声音不是别人,正是三大妈。
一听到这。
阎埠贵这才睁开眼。
不过。
可不是猛然睁开眼的。
他怕啊!
先是缓缓的睁开一道缝隙,看看情况。
别是杨海洋装作三大妈的声音,在骗他。
因为。
他阎埠贵小时候听老人说过,那种冤死鬼,可有神通了,啥声音都能模仿。
可是他忽略了一件事情。
真要是鬼要害他。
那么模仿的又何止是声音这么简单。
当看清是三大妈以后,阎埠贵话音带着埋怨:“我说,老婆子,你闹什么啊!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啊!”
三大妈还委屈来着:谁吓你了。亏你还是个老大爷们,看你还熊样,就这点胆量。
阎埠贵:“门锁好了吗?锁好,咱们就回去吧!”
三大妈:“回什么回。”
说完。
三大妈将锁交到阎埠贵手里。
准确的说,应该是塞进了阎埠贵手里。
望到这一幕。
阎埠贵傻眼了。
啥情况。
这锁……
感情白操作一会高难度以退为进了。
其实。
在阎埠贵上厕所的功夫。
一个人留在后院的三大妈,心里也怕啊。
而且是怕的要死。
周围静悄悄的。
时不时还有老鸹的笑声。
屋檐上更有身影在跳跃。
不是野猫,就是其他小动物。
实在是没胆待在这三大妈,在阎埠贵离开这没多久,便退了出去。
而至于为啥她会跟阎埠贵前后脚回到后院。
原本就在于,她虽然没跟着阎埠贵去厕所,但是退出后院以后,躲在了前院之中,猫了起来,在看到阎埠贵的身影又后院去了,她这才跟上。
所谓强中自有强中手。
两口子过招。
那就看谁操作更了得了。
三大妈在将锁塞到阎埠贵手里以后,吩咐道:“别愣着了,快去,将门锁上。”
阎埠贵此刻哭笑不得:我要是不怕,就不用去厕所了。那啥,我能再去一趟厕所吗?
而在不远处。
望着阎家这两口子操作的杨海洋,有点无语。
对于杨海洋来说。
自己还没怎么操作呢。
这两口子就吓成这样。
杨海洋在想。
要是。
自己随便秀一波操作。
那这两口子会不会直接被吓死啊。
眼见得阎埠贵还不为所动。
三大妈着急了:“老头子,你磨蹭个什么劲,快点去啊。亏你还是个大老爷们呢!你不会真的被吓到了吧!”
三大妈不光用说的。
还用掐的。
腰间软肋被拧成麻花,差点没痛的龇牙咧嘴的阎埠贵嗷嗷大叫。
最终。
实在是犟不过,也知道躲不过的阎埠贵,只能硬着头皮,向着杨海洋那屋的房门走去。
其实。
人被吓成这样。
恐惧笼罩心头。
实在不行,大不了撤退也就行了。
可是阎埠贵跟三大妈两口子,又不是一般人,算计到骨子里的主,岂能眼睁睁的看着到嘴的肥肉飞了。
连儿女都不放过的主。
这样一类人,让他们放弃一块大蛋糕,那不比杀了他们,还让他们感到难受嘛!
虽说,接过门锁,向着杨海洋那屋房门而去;但是阎埠贵并不是一个人。
他怕啊。
因此呢。
他挽上了三大妈的胳膊,哪怕没说什么,但是这架势明显就是:真要是有事,谁都别想跑;要死的话,大不了一块死。
近了。
更近了。
就在三大妈跟阎埠贵两口子距离那屋房门不足两步的时候。
原本紧闭的房门。
突然间,打开了。
不过不是那种猛然打开。
而是缓缓那种。
还伴随着吱嘎声来着。
就好像,那门被风吹开的一样。
门缓缓打开的过程,也是阎埠贵跟三大妈眼睛逐渐睁大的过程。
老两口,在这一刻都快屎尿齐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