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杰闻听南京四万援军已到扬州城下,顿时呆立当场,不知所措。
众多舞女,察言观色,急忙匆匆离开。
不过高杰不愧是久经沙场的战将,片刻之后立即回复,“传令骑兵,立即集合,趁南京援军立足未稳,我要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再说吴钩这边,十万人马,分乘上千条大小船只,浩浩荡荡,经长江,转运河,半日左右,即到扬州城下。
吴钩以及阎应元站在大船之上,登高远望,见高杰只是在扬州城北扎营,其他几个门均无士兵把守,心中大喜,急忙靠岸,让士兵陆续上岸。
“阎将军,需防备高杰趁咱们立足未稳,掩杀过来,咱们必将措手不及!”傅青主对阎应元说道。
“傅先生,我对此亦有准备,先头部队以盾牌兵、弓箭手和骑兵为主,第一批登岸的是骑兵,接下来就是弓箭手和盾牌兵。你在这里陪着皇上,我下去准备,以备不测!”阎应元对着傅青主说完,冲吴钩微微一躬,然后下船等岸。
刚刚骑兵上岸三千有余,只见扬州城北灰尘满天,阎应元大声喊道“所有骑兵,列阵以待!”
三千骑兵,面向城北,严阵以待,其他士兵,陆续下船登岸。
就在五千骑兵刚刚下船完毕,就见高杰率一万骑兵掩杀过来。
阎应元手持长枪,向前一挥,大喊一声“冲!”
五千骑兵在阎应元的带领下,向高杰的一万骑兵冲了过去。
高杰未曾料到明军下船如此之快,亦未料到明军如此凶猛。仅仅五千骑兵就敢向自己的一万骑兵发起冲锋,一时间阵脚稍乱。
高手过招,机会就在电光火石之间。
阎应元见对方阵脚稍乱,知道对方并没有抱着决一死战的决心,催动战马,向高杰杀去。
傅青主见阎应元率领骑兵向高杰冲去,急忙下船,指挥刚刚下船的盾牌手和弓箭手沿运河岸边布置好防御阵型,随着下船士兵越来越多,防御圈层层扩大,逐次推进!
阎应元和高杰两兵相交,心里都是吃惊不小,原来对方跟自己相向的不一样,都是硬茬!
刚开始灰尘漫天,不分胜负。
渐渐的高杰一方由于人数较多,以逸待劳,半个时辰过后,渐渐占据了优势。
傅青主见状,焦躁不已,虽然防御阵型已经展开,但是双方骑兵混战在一起,弓箭手不能放箭,步兵也很难冲入到双方混战的队伍之中。
吴钩站在高处看的一清二楚,对着焦急的傅青主喊道“抄后路,抄他们的后路!”
傅青主开始还不明白,后来恍然大悟,这不是围魏救赵吗!
迅速点起八千步兵,两千弓箭手,绕过两军混战的地界,向高杰的大营冲去!
傅青主故意令士兵高举旗帜,大声呐喊!一时间,感觉铺天盖地的士兵冲向了高杰大营!
高杰回头一看,见黑压压的明军士兵纷纷向自己的大营冲去,担心大营有失,急忙下令,回救大营。
高杰所部,虽然人多,但是无心恋战。
阎应元所率骑兵,虽然人少,但是愈战愈勇!此刻高杰骑兵后退,更是拼命追杀。
吴钩担心高杰所部反扑,万一高杰营内其他队伍杀出,即使获胜,也将损兵折将。急令鸣金收兵。
傅青主和阎应元听到吴钩鸣金收兵,各自率队伍归队。
初次交手,双方骑兵各自损失两千左右,算是打了一个平手。
不过高杰所部,乃是互相配合多年的老兵,阎应元所部,是刚刚收编的南京守军,能打成平手,甚是不易。
陆陆续续四万援军下船完毕!
吴钩和傅青主率一万士兵进入城内,其他三万人马,由阎应元率领,在扬州东门和运河之间安营扎寨。一则可以保证运河的物资供应,二来可以随时向高杰部发起攻击。
扬州百姓见皇帝亲自率援军前来救援,纷纷上街欢迎,大街之上,人山人海,就像过节一般。
扬州知府将吴钩迎接至府衙,千恩万谢。
刚才扬州城内驻守的官员以及官军和帮助防守的百姓,已经目睹了援军和高杰部队的激战情况,并且援军明显占优,信心大增,见吴钩等人入城,知府已经令人准备好酒席,单等吴钩等人入席。
吴钩和傅青主、如月进了知府衙门,见衙门内除了身着官服的官员,还有几个士绅打扮的肥头大耳的人,一身穿着极尽奢华。其中一个人在左手上戴了五个硕大的金戒指。见此情况,吴钩不由心生一顿厌恶。
衙门内等候的众人,见吴钩前来,急忙下跪叩迎吴钩,几个士绅打扮的大胖子,极其费力的跪下叩头。
吴钩转身向扬州知府问道“这几个肥头大耳的士绅是什么人?”
“禀皇上,这五个人是扬州的五大盐商!”扬州知府恭敬的答道。
叩拜完毕,即兴入席,吴钩四平八稳坐在主桌,面南而坐。傅青主和如月一左一右,分坐两边。
扬州知府陪同一桌,同桌的竟然还有刚才让吴钩生厌的五大盐商。未得吴钩允许,扬州知府和五大盐商站在席位旁边,只等吴钩一声允诺。
吴钩面南背北,不怒自威,一把普通的椅子被坐出了龙椅的风范。看到知府,知府急忙地下头。再看五大盐商,吴钩看到谁,谁急忙低下头,不敢和吴钩对视。
“给朕介绍下自己吧,一报名字,二报家产!”吴钩面无表情,冷冷的说道。
听吴钩这么一说,再看旁边的五大盐商,汗顿时顺着脸就流了下来,五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敢先说话。
吴钩顺手一指那个左手带着五个大金戒指的盐商,说道:“你先说,然后挨着来!”
左手带着五个大金戒指的盐商说道:“草民公石,家产一百万两白银左右,如皇上需要,草民可以捐出全部家产。”
“草民万迁,家产一百万两白银左右,也愿意捐出全部家产!”
“草民晁高,家产一百万两白银左右,也愿意捐出全部家产!”
“草民曲志,家产一百万两白银左右,也愿意捐出全部家产!”
“草民谭衡,家产一百万两白银左右,也愿意捐出全部家产!”
五大盐商就像鹦鹉学舌,一个接一个的说道。
“朕听说扬州盐商,富甲天下,朕问你们家产多少,不是想要你们的家产,只是想验证一下这民间的传言,是否捕风捉影。”吴钩笑着对五大盐商说道。
“民间传说,纯属捕风捉影”
“富甲天下,无稽之谈”
“民间谬传,谬传!”
五个盐商忙不迭的说道。
“扬州的盐商,朕已经见过了,你们协助守城,忠心可嘉,待守城结束,朕自有奖赏!现在你们可以退下了!”吴钩对着五大盐商说道。
五大盐商见状,急忙齐齐跪倒在地,齐声说道“草民谢谢皇上褒奖!”
几个人磕完头以后,跌跌撞撞,草草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