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军收兵,打扫战场,各自回营。
周遇吉、张煌言、阎应元、李定国、周遇祥、江天一、李二虎、夏完淳、秦拱明等战将齐集中军帐内,可谓是济济一堂。
吴钩附近,傅青主坐在一边,如月侍立一旁。
周遇吉最先出列,汇报战况。
大明战绩如下:
清军战死:三万五千余人。
清军轻伤:不详
清军重伤:三千余人,目前皆已重伤被俘。
俘获战马:六千余匹。
俘获红夷大炮:十门
大明战损如下:
骑兵阵亡:二万八千余人
骑兵重伤:四千余人
骑兵轻伤:七千余人
步兵阵亡:一万余人
步兵重伤:四千余人
步兵轻伤:九千余人
战马损失:一万两千匹。
“如此说来,阵亡三万八,重伤八千,失去战斗力的部队共计四万六;这次大明和清军的战损比基本接近一比一了。”吴钩听完周遇吉的汇报,对周遇吉说道。
“禀报皇上,正是如此。不过能有这样的战损比,完全得益于张煌言将军的车步骑营的参战,让清军骑兵对于我们无计可施,被动挨打。”周遇吉看了一眼张煌言缓缓说道。
“车步骑营优点虽然明显,但是缺点也很明显。用于防守,简直无懈可击,但是用于追击,几乎毫无作用。”张煌言略显自责的说道。
“皇上,虽然战损比几乎接近一比一。臣以为一方面得利于张煌言部的车步骑营对清军骑兵的克制,另一方面得益于七千火枪兵的出其不意。骑兵一对一野战,目前和清军相比完全没有优势。”傅青主等其他人说完,对吴钩缓缓说道。
“傅先生所言,臣也极为赞同!”周遇吉听傅青主说完,急忙说道。
“就如你们所言,清军大营,就在眼前,咱们有何方法破敌?”吴钩看着周遇吉和傅青主等人问到。
“臣以为,车步骑营作为屏障,红夷大炮为利器。层层推进,炮击敌营,定然可以将清军击退。然后在清军路上埋设火药,设以伏兵,定可以对清军造成极大杀伤。”李定国见吴钩提问,立即回答,看来对如何击败清军思虑已久。
“李将军此计甚妙!稳扎稳打,除了速度稍慢,简直毫无破绽!”傅青主听完,对此计划,大加赞赏。
“朕对此也是深以为然,如果其他将军没有异议,事不宜迟,今日晚上,就开始行动!”吴钩说道。
“遵命!”所有将领异口同声的说道。
“不过击溃清军以后,咱们的军队是继续北上进攻北京,还是南下,抑或是西进?”吴钩指着地图,看着诸将问道。
在场诸将听吴钩如此一问,互相对视,皆沉默不语,完全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
沉默片刻之后,还是傅青主最先说话“禀皇上,臣以为如非万不得已,必不能进攻北京;若是西进,必将腹背受敌;最好是先南下,占据河南,和湖北、安徽连成一片。占据中原,练兵百万。待水师建成,从水路占据山海关,据险而守。想必留守北京的清军必然不战而退!”
其他众人,看着傅青主在地图上指指点点,侃侃而谈,纷纷点头称是。
“二十万余万野战大军,守成有余,进攻乏力。若是朕有百万雄兵,今日一战,必将全歼清军这十万骑兵!”吴钩深有感触的说道。
“皇上,郑芝龙的二十万水师,是否可以绕过山海关,直接进攻清军后方。”李定国看着地图突然问道。
吴钩听完李定国的问话,没有回答,反而抬头看了看张煌言和阎应元。
“郑芝龙虽然拥有水师二十万,列位总兵一职,但是对于朝廷的调令,置若罔闻。”张煌言沉沉说道。
“江天一,今日战罢,你前去登州和金声汇合,就在山东本地征集水师十万,先在陆地训练,待战舰造成,立即登船训练。”吴钩对着江天一命令道。
江天一跪倒在地,对着吴钩说道“臣定不辱使命,练成大明自己的水师!”
“夏完淳、秦拱明,此战过后,你们二人负责在南京招募、训练水师十万,也是先训练,再登船!”吴钩大声说道。
吴钩话音未落,夏完淳和秦拱明立即跪倒在地,大声说道“臣等必不辱使命,训练水师十万。”
“好,若是二十万水师练成,再加上新式战舰百艘,大明水师,必然所向无敌。既可以越过山海关,直捣清军老巢,也可以沿长江逆流而上,所向披靡。”吴钩大声说道。
“皇上,水师练成,固然可以纵横海上,可是清军,蒙古、李自成等,皆非来自海上。水师有了,是否还要增加野战部队的数量?”周遇吉低声向吴钩问道。
“周将军所言极是,待收复河南以后,李定国负责在河南募兵十万,黄得功负责在湖北募兵十万,周遇祥负责在安徽募兵十万。你周遇吉和张煌言将军,负责将现在的二十万大军,整训为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大明野战铁军!”吴钩对周遇吉说道。
“皇上,兵员容易招募,但是现在后勤难以保障,毕竟大军一动,耗费钱粮无数!”傅青主对吴钩的设想非常赞同,但是对于军饷和后勤极为担忧。
“傅先生所言极是,不过现在大明能够正常募集粮饷的也就是山东和南直隶两地。之所以安徽、河南、湖北三地分别募军,就是要将粮饷本地消化,先丈量田亩,然后安置灾民。现有钱,后有兵。”吴钩对傅青主解释道。
就在这时候,忽听探子来报,清军已经全军拔寨起营,向着北京方向撤退,有一支清军,百人左右,骑马向我大营而来。
大帐之内,所有人听到这个消息,均是一惊!
吴钩心中暗道,清军就这么容易的撤退,简直不是清军的风格。
就在吴钩暗自琢磨的时候,听得帐外传令兵大声喊道“清军大将鳌拜求见皇上!”
“传鳌拜!”吴钩说道。
只见不一会,刚才在战场上凶神恶煞般的鳌拜,孤身一人,杀气腾腾的走进大帐。
所带的一百多人,均被拦在大营之外。
“鳌拜奉摄政王多尔衮之令,递交国书!”鳌拜施礼完毕,双手捧着一封书信,举过头顶。
就在吴钩准备下令,接过所谓的“国书”之时。
只听周遇吉大喝一声“且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