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此言一出,四周皆静了下来。
三皇子李恪不再担任益州的大都督,那么益州大都督就需要一个人去担任,而且这个人还得是皇子又或者是皇亲国戚的有功之人。
可现今最大的问题就是,皇子自然是有的,然而无论是哪个皇子似乎都不能担任。
李昊之下的皇子,由于年龄太小,自然是没有办法担任益州大都督一职,而李昊之上的皇子都有着固定的职务,暂时也没有办法调离。
情况如此变化,这使得众人没有办法在第一时间考虑出一个合适的人选。
这个时候,房玄龄一脸奸笑的站了起来:“陛下,臣这里倒有一个不错的人选推荐!”
“哦?说来给朕听听,是谁?”李世民闻言,倒也是有些惊讶了。
他都没有想到适合的人,房玄龄还能有好的人选?
“臣以为,七皇子李昊就是一个十分不错的人选!”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的是,房玄龄没有推荐他的儿子,也更是没有推荐其他皇子,而是推荐了李昊!
要知道,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房玄龄是站在三皇子李恪这边的,更是多次出言帮助三皇子,而李昊则是多次针对了三皇子。
这样一来,李昊肯定是和李恪不对付的,那么为何房玄龄还要推荐李昊?
“给朕说说你的理由!”李世民在惊讶之余,还是比较平静的问起了理由。
房玄龄再次笑了笑,说道:“首先,没有更好的人选了。其次,泾州和益州相邻,在处理政务上七皇子更清晰,最后,把七皇子调离泾州到更为发达的益州去,不也是一个更好的选择吗?”
房玄龄此计,可谓是杀人又诛心!
也是房玄龄在言罢之后,大厅之中爆发出了一阵又一阵的激烈讨论。
谁都知道泾州是李昊一手发展出来的,现在别说是益州了,就连扬州也不一定能比得上!
然而,也是在这个泾州发展到如日中天的地步之时,房玄龄却要让李昊调离泾州,这不就是针对与诛心吗?
这个时候,长孙无忌也深深看了房玄龄一眼,两人目光相对,皆看到了对方目光之中的狠毒。
下一秒,长孙无忌直接出声:“陛下,臣以为此计尚可行!臣附议!”
有了长孙无忌的表态,许多站在长孙无忌身后的官员,也是纷纷表示附议。
这些官员之中,有的是单纯支持长孙无忌的,还有许多是被曾经买李昊制造的轴承,被坑了很多银子的人。
此刻,他们决心要坑回来!
李世民陷入了迷茫之中。
他想不明白,李昊究竟是怎么了,怎么会让如此多的官员针对。
但在几秒之后,李世民终于想明白了这个问题。
李昊并不是怎么了,而是李昊实在是太过于优秀了,让这些老臣以及各大官员都感觉到了威胁!
这些大臣,又没有站在李昊一方支持。
这样一来,他们都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威胁,故而他们才会群起以攻之!
李世民陷入了沉思,众人也不敢再多言了。
大厅里,一时间安静到了极致。
众人无言之中,都不禁觉得无聊,有意无意的他们的目光都不禁扫向李昊。李昊如上次一般,依旧是一个人坐一个长桌,静静的待在角落之中。
只见此刻的他依旧是一脸平静,在他的脸上看不到任何的情绪变化。
仿佛,众多大臣刚刚讨论的事,与他根本毫无关系一般,他就像一个路人冷眼的看着这一切。
实在是太过于平静了!
这种平静,完全不是李昊这个十几二十岁的年龄能够表现出来的平稳。
单是这份心态,就让在场多少人自愧不如!
“昊儿,你怎么看?”突然,李世民缓缓开口了,声音极为平静,又带着些许期待一般。
李昊站了起来,缓缓回答道:“益州大都督一职,的确是一个不错的职位,但如今我刚封泾王,又改到益州去,多少有点不合适。”
当众人听到这里之时,都不禁觉得,这个回答乃是中规中矩的回答。
不过,如若仅凭这个回答就想扳回一局,怕是难度极大。
下一秒,令众人都没有想到的是,李昊身上的气势突然剧变,一股铺天盖地的气势横扫而出。
“但是,某些人却完全不考虑这些,硬要将我调离泾州,这其中的居心何在?”
“在这些人眼里,只有权力,只有势力,只有威胁?完全一点为民之心都没有?这又该让天下百姓如何拜信服?”
李昊说得很慢,气势更是达到了极致。
不长的一段话,完完全全的化为了质问。
话里面的某些人,如同李昊气势所指一样,完完全全的指向了房玄龄等人!
句句在理,字字问心!
对天对地对国家!但李昊绝不会为了权势而对人!
这一刻,众人都不禁沉住了呼吸。
有的是如实被问倒了,还有的是被李昊的气势所压倒,根本生不出想要说话的意思!
“哈哈哈!好!说得好!问得好!”
就在这个时候,一声畅快的大笑响彻了起来,更是一连三个好字,表达出了对李昊话语的肯定!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沉思了良久的李世民!
在听到李昊的质问之后,他终于是醒悟了过来。
李昊不管再优秀,不管再多人不满于他,李昊都是自己的儿子,是他李世民的儿子!
他李世民的儿子,什么时候竟然能被这么多人针对了?
“我决定,将益州大都督一职暂空出来,益州暂时由七皇子管辖,待时机成熟也可合益泾为一州!”
这一刻,李世民再没有顾虑再去考虑在场任何人的意见,而是直接宣布了自己的决定!
李昊闻言,首先是谢礼。
随后,李昊又逐一扫过刚刚针对自己的官员,缓缓说道:“从来没有人敢如此针对我,我都一一记住了,记住你们今日之言,来日我必奉还!”
李昊的话,可谓是狂妄。
这简直就是一人单挑了几乎整个朝廷的官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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