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头吵架床尾和,您跟宋小姐感情深厚,软得不行就来硬的,陆宇白说,shui服她!”
床头吵架床尾和?
来硬的?
shui服?
这一字一句在宋郁耳头颅盖上萦绕,尤其是最后两个字。
是说错音的“说服”还是睡.服?
不过,陆宇白又是谁?
姓陆?
陆风亲戚?哥还是弟?
苏辞越的脸色变了变,垂下了眼眸,手搁置在大腿上,指尖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
宋郁耳没有听到他回答的声音,好奇转过头去。
陆风刚好抬眸,看到戴面具的人时心头猛地一震,宋……宋小姐?
怪不得少爷改主意要来这拍卖会了,而且还让他查清楚萧总坐在哪里,敢情是宋小姐陪萧总来了。
...
很快,就轮到下一件拍卖作品了,仍然是一条项链。
不过这条项链不同于之前那条紫色而充满少女心的项链,比较特别。
银色细链,吊坠是小月牙形状,银色底座,镶嵌着赤红色的宝石,足足有5.6克拉,色泽无比瑰丽透亮,无一丝瑕疵。
这是堪称极品的鸽血红宝,在红宝之中皆以鸽血为尊,世界上的矿藏极少,超过三克拉的红宝都已是极为稀少的。
台上那条项链还是世界上鼎鼎大名的珠宝设计师poritali隐退前最后一件作品,即便设计元素简约小巧,可其价值也足以等价连城。
主持人详细介绍完毕,开始竞拍,起拍价就已经达到了一千万,这个数字引起了一众来者的惊叹。
宋郁耳对月亮形状的东西一向情有独钟,这会出现这么一条新月的项链,简直要哭了。
好看到爆炸!
可是好贵怎么办???
“一千一百万!”
这道声音听起来有点柔弱,也有点嗲声嗲气,还有点耳熟。
“哇哦!!竟然是徐荨星?”
“一山比一山高,没想到她竟然出手这么阔绰,一千一百万啊,也敢喊出来?要是没人接下,她就得花一千一百万拍这项链回家了。”
“这样一对比,欧阳依夏花个四五百万的,算什么?”
“确实,但是这项链就一般般吧,没多漂亮,我觉得戴红珠宝首饰也不咋好看。”
“……”
宋郁耳听到这些话,算是明白了。
原来是徐荨星这朵黑心莲。
以前高中的时候,她跟这朵黑心莲说过,喜欢月亮,尤其是新月。
“一千五百万。”
低沉沙哑的嗓音传入耳中,宋郁耳呼吸一窒,转头看向旁边的苏辞越,眼中都是难以置信。
他这是要……
“两千万!”
萧寒拓很是不服气,甚至有点嫉妒。
“三千万。”
被人的嫉妒的苏辞越淡淡吐出一个数字,听起来就是要杠下去的意思。
直接加了一千万。
宋郁耳跟陆风都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
三千万买一条项链,莫不是要疯?
萧寒拓有点抓狂了,还想再喊价,苏辞越漫不经心道:“萧总,三思而后行,目前恒萧的处境似乎不太好。”
这话就像在烧得很旺的火上再浇了一泼汽油,萧寒拓两鼻孔冒着气:“关你屁事!我用自己的钱不行吗?”
身边的人又起了议论声。
夹在中间的宋郁耳欲哭无泪,侧了侧头,很小声对萧寒拓说:“你就让他买了,行不?三千万,就算我们坑了他一把。”
萧寒拓这才心情好了一点,没有再跟苏辞越抢。
一锤定音。
项链以三千万的价格成交拍卖。
...
vip座位的接待服务不一样,时不时会有服务员问需不需要添加茶水,或者想要什么样点心饮品都可以让他们拿过来。
宋郁耳入场不久后就点了一份芒果千层蛋糕,再加上一杯果茶,喝了三分之二,这会憋得慌。
洗手间打扫得很干净整洁,没有那股厕所怪味,也很安静。
宋郁耳解决完冲了水之后出来洗手,然后到烘干机下烘干手准备出去。
没想到厕所门口突然出现了个人,吓得她都后退了两步,差点把自己给绊倒了,摇晃了两下才稳住身体。
而门口那男人倚靠着白墙冷眼看着她,动都没带动一下的,那样子大概她摔倒了也不会出手拉她一下。
她盯着他看,四目相对。
这人生气了,一定。
不过她的气还没消,他没屈服,她就不会。
宋郁耳收回了视线,一言不语,轻轻捏着裙摆提起,抬腿迈步想绕开他走,然而眼前的男人挡在她面前。
“我让你走了吗?”
宋郁耳停住脚,抬头看着他,眨了眨眼睛无辜道:“你又没说是找我的,我不走,难不成呆在这里闻厕所味?”
“少嘴贫,我不是找你的,难道是找鬼的?”
“……”
厕所里每一扇门都是无人的,显而易见,现在只有她一个女人在这女厕所里。
经他这么一说,宋郁耳莫名觉得后背一阵阴风吹过,有点毛骨悚然。
“那你找我干什么?”
“你不清楚?”
“我怎么清楚?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
他脸色沉了沉,盯着她默了几秒,无情地戳穿了她的话:“宋郁耳,你再装。”
“我怎么就装了?我真不知道啊,就算我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我也不知道你脑子里想的是啥呀。”
他站直了身子靠近她,“好好说话,把自己比喻成蛔虫不觉得恶心?”
蛔虫……
宋郁耳一瞬间想到生物课本上那一条蛔虫的图片,鸡皮疙瘩瞬间就爆了出来。
这个比喻确实不大行。
她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离他有点近,下意识就想走远点拉开距离,还没抬腿就被人识破了这想法。
苏辞越脸色愈发郁结,长臂一伸直接将人揽了过来,幽冷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想跑?”
“嗯……不是……我跑什么啊,这不是觉得靠着你太近了觉得不太好……”吗,最后那个疑问词被硬生生憋了回去,因为这男人的眼神凌厉得有那么一点可怕。
此时此刻,宋郁耳的身体正贴紧了他的,隔着几层布料都能感觉到他比少年时期精壮坚硬了许多的胸膛,而且很灼热,尤其是他手上传来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