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郁耳走出洗手间,就看到熟悉的两男两女。
陆风拦着欧阳依夏,萧寒拓在后面抱着陆风,而徐荨星一副畏畏缩缩的样子就好比站在富家千金身边的丫鬟。
这画面有种孽缘情深的冲击感。
“你们干什么呢?”
萧寒拓不自觉地一手推开了陆风,立刻转过身,咧开了嘴:“那什么,我不是想拦着……啊呸,我就是想拦着陆……”
陆风被推得差点扑在欧阳依夏身上,惊愣得瞪大了眼珠子,用尽了全身力气控制住自己的身体。
站稳了之后,愤怒地踢了一脚语无伦次的萧寒拓,接着话流利说道:“宋小姐,这两个女人想去厕所,打扰你跟少爷的好事,我就拦住她们,谁知道这货不给,就是要让她们俩进去!”
宋郁耳瞅了陆风一眼,又把目光落在萧寒拓变幻莫测的脸上,似笑非笑地“哦”了一声。
萧寒拓被她的目光盯得心里有点发毛,嘿嘿笑着掩盖心虚,一把揽住她的肩,“走,我带你去参加宴会,免费吃吃喝喝!”
陆风又惊呆了,看着两人勾肩搭背的傻眼了。
少爷这是……被抛弃了???
“宋小姐,少爷呢?”他急急问道。
然后,一句极其淡然又调皮的话飘来。
“你家少爷可能要在厕所里呆好长一段时间才能出来,守着吧,别让人进去打扰他了哦~”
陆风纳闷了,大步跑进厕所,女厕所。
“少爷,你在吗?”
“少爷?”
喊了几声,没人应。
陆风嘀嘀咕咕了句,正想去另一边的男厕所,就听到一句啐骂。
“宋郁耳你个不要脸的小贱蹄子!勾搭别人的男人竟然勾搭到厕所来了!就跟她妈一样,狐狸精!又骚又臭……”
陆风听不得了,走出来就是一顿怼:“狐狸精说谁呢?你说这话遭不遭雷劈啊?说话注意点,别一张好好的嘴像糊了一坨粪一样,又臭又恶心!”
“你!”欧阳依夏又被堵得哑口无言,气得直跺脚。
没想到一个平平无奇的助理竟然也敢骂自己!
.
男洗手间里,平平无奇的陆助理站在一排厕所的最后一间门前,听着似有若无的喘气声,局促到不行。
他好像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情……
——
外面会馆,拍卖流程已经走完了,现在是企业家代表演讲进行收尾,再之后就是宴会活动。
回到位置上,宋郁耳早已经戴好了面具,理了理裙子,若无其事地看着台上的人深情并茂做个人演讲。
萧寒拓看了她好半晌,却一言不发。
“你看着我干什么?”
“你刚才跟姓苏的在洗手间里干什么?”
宋郁耳眉心一跳,手弯着搭在椅背上,“想知道?”
萧寒拓猛点头。
“不告诉你。”
“……”
萧寒拓瘪了瘪嘴,不开心哼了声。
演讲结束,宴会开始。
萧寒拓游走在各个商业大鳄之间,本就是想趁此机会多扩大关系网。
“小萧长大了,都开始替家里分担重任了。”
这人是茂荣风投的董事,与萧父曾经是好朋友,很惋惜遗憾萧父以及萧母去世了这件事。
萧寒拓笑了笑,“赵伯父,您这几年都还好吧?”
赵董事拍了拍他的肩,爽朗笑道:“都还好都还好,你呢?有没有打算领个媳妇回去见老爷子?”
萧寒拓望了望宴会厅某个角落,戴面具的小女人正一口一口往嘴巴里塞,精致小巧的包包挂在手腕上,不由笑出了声。
赵董事循着他的视线,也猜到了,“好小子,这姑娘挺不错的!”
...
宋郁耳吃饱喝足后,萧寒拓这边该寒暄的人已经走完一遍了。
“嗝……”
听到这声打嗝声,萧寒拓心情颇为愉快地笑了,“吃饱了那就回去吧。”
“走吧走吧,这腿都快要断了。”
穿了一晚上的高跟鞋,有点受不了了。
一坐上车,宋郁耳便把高跟鞋脱了,换上自己的拖鞋,不禁发出喟叹:“舒服~”
萧寒拓瞥了眼那双满鞋面是碎钻的高跟鞋被随意甩到一边,不知是无奈还是夸她心大。
随着一阵轰鸣声,兰博基尼驶出了地下停车场,车窗上很快就布满了小雨滴。
晴了一天的天气,夜晚下起了绵绵的细雨,是春天该有的落雨,还带着丝丝凉意。
路上的车流小了很多,十字路口等红绿灯的车辆只有几辆。
绿灯一亮,萧寒拓踩下油门轰隆隆往前开。
突然,右边路口一辆大货车径直开了过来,吓得宋郁耳瞪大了眼睛,惊慌失措喊道:“车!快逃!”
萧寒拓看到了,直行已经来不及了,疯狂地转动着方向盘,斜着路线避过,但是车尾还是被大货车撞了。
车子失控了,车头转了方向直接撞向马路边上的绿化带护栏侧翻。
一阵剧烈动荡之后,兰博基尼侧着躺在地上,驾驶座靠近地面。
即使车子的保护性能再好,剧烈的翻转也会让人磕碰撞到,受伤。
萧寒拓的头部撞到了车顶,脑袋晕乎乎的,头皮还有被划破的疼痛感。
“小耳朵,你有没有事?”他忍着痛意转头想看看副驾驶座的人,但被安全气囊挡住了视线。
看不到人,他心里更着急担心了,“小耳朵?宋郁耳?”
宋郁耳头也是晕的,浑身难受,但是没感觉到明显的痛感,“我没事,倒是你。”
“我也没事。”
宋郁耳绷紧的神经松了一点,眼皮很沉。
——
暖黄的灯光下,苏辞越从拍卖会馆回来后,直接在书房里处理着公司的文件,可心突然间就抽痛起来。
他眉头皱起,不由把手放在心脏处,隔着微薄的衬衫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快,甚至感觉越来越难受。
缓了几分钟,依旧不见心跳恢复正常的跳动,一时不明所以。
他索性放下手中的钢笔,起身准备去浴室洗澡,经过沙发时,顺手捞起了放在上面的外套,摸了摸内层的口袋,却没有摸得自己想拿的东西,眼皮蓦然一跳。
慌乱之下,他急切地翻口袋,翻得很细致,连两个裤袋都不敢马虎,可是什么都没有。
他记得明明放在这个衣服口袋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