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两点多时,同一层楼走廊尽头处的一间病房。
萧寒拓醒来懵了一下,才想起来昨天晚上的车祸,立刻起身想去看看宋郁耳。
但没坐起来就感到一阵头晕眼花,身体无力又躺了回去,还震了一下脑袋,头更痛了,还有伤口的刺痛感。
萧老爷子听见动静立刻睁开了眼,看到孙子疼得龇牙咧嘴的,顿时闷出一股气:“臭小子!你动什么动!嫌那头还不够破是不是?”
萧老爷子本来就在医院里养着身体,今天早上才从院长口中得知,自己孙子出车祸也住进来了,怎样也要在病房里守着。
萧寒拓长长吁了一口气,等头晕目眩的感觉缓过去了才道:“爷爷,你怎么在这儿坐着,不回你病房躺着?”
萧老爷子杵了杵柱杖,“你都躺进这儿来了,我还有心思躺?”
“爷爷,跟我一起进来的那姑娘怎么样了?”萧寒拓同样问出了这个问题。
萧寒拓略微稀疏的眉毛拧了拧,疑惑又惊喜问:“哪家姑娘?”
一听老爷子的回话,萧寒拓就知道老爷子还不知道宋郁耳也在他车上出车祸的事情。
“她姓宋。”
“姓宋?这姓多好,要带回来给我看看了吗?要生个曾外孙子给我玩玩吗?”
萧寒拓:“……”
他倒是想啊。
这时院长带一位医生进来了。
检查完之后,医生说没什么大问题了,然后嘱咐了注意事项就离开了。
萧寒拓问了医生宋郁耳情况,医生说得详细。
休息了好半晌,头晕的情况好很多,萧寒拓下了床,看了眼头靠在墙上睡觉的老爷子,自己拿着药水出了病房,直奔605病房。
然而却看到了令他心痛心软又难以忘记的一幕,手上的吊瓶都差点拿不稳了。
两人相拥睡得很安稳,尤其是苏辞越,被她搂在怀里,他真是羡慕嫉妒得牙痒痒!
萧寒拓站在门口看了良久才转身回了自己病房,一双狭长的丹凤眼黯然失色。
...
就在萧寒拓离开病房门口不久,宋郁耳醒来了,她抻着脖子垂眸看了看,睡在怀里的男人还没醒。
宋郁耳睁着眼躺了一会,吊瓶有人进来换过了。
她动了动酸麻的手臂,支起身子想拿手机,腰上的一双手却加大了力道,听见他迷迷糊糊呢喃的声音。
“不许走……”
宋郁耳趁势拿过手机又躺下,苏辞越就慢慢安静了。
微信消息有很多条,但是最新的是萧寒拓发来的。
【我很生气,你竟然跟他又复合了,滔天怒火jpg.】
【我想好了,我要跟你绝交一个月!】
【愤怒的小鸟jpg.】
宋郁耳心里头不是很舒服,想了想回道:【三个星期行不行?暗中观察jpg.】
大概过了一分钟,萧寒拓便有了回复。
【便宜你了,先拉黑了!】
看到这句话,宋郁耳心里才没那么难受了。
——
云城影视城。
刚拍完戏的欧阳依夏正准备离开,就收到了几条短信,脸色遽然变得狰狞起来,
这些短信都是照片,显示的画面就是宋郁耳与苏辞越坐在病床上一起吃饭,还有相拥睡觉,如胶似漆。
欧阳依夏怒气冲冲上了豪车,不知道有人就在背后看着她发怒而勾起得逞的笑。
“妈,他们要是真在一起了,那肯定嫁不进苏家了,怎么办?”
奢华的长餐桌摆着几道珍菜,餐盘精致富丽,旁边架着一个手机。
欧阳夫人搅了搅瓷碗中的燕窝,笑道:“想办法让陆眉那老女人挑拨他们的关系,搅得越乱越好!”
视频里的欧阳依夏细细磨着自己的指甲,点了点头,抬眼看向视频,“那要怎么挑拨离间?”
“王素文能勾搭上苏树明,一直是那个老女人的心头之恨,现在王素文的女儿又勾引她儿子,现在只需要在火上再浇一把油,这火就更旺了!”
欧阳夫人倏地扔下手中的瓷勺,一脸鄙夷。
把手机从支架上拿下,打开手机相册里的专有相册,十几张暧昧,露骨的照片和几个视频,嘴角露出了阴险的笑。
“之前不是跟说过了,我们可是有王素文跟苏树明‘苟且鬼混’的照片和视频的,有些东西多次利用总是,屡试不爽。”
欧阳依夏抑制不住笑了起来,心里升起一阵快意,“妈,果然还是您厉害!”
欧阳夫人傲笑一番,立刻叫了个女佣过来,借用女佣的手机把这几张照片发到了陆眉手机里。
接下来,就等着好戏上场了。
“妈,那个股份的事进展得怎么样了?”
苏氏集团的股东多,掌握在苏家人手中的股份超过百分之六十,而陆眉作为苏家的大少夫人,名下的股份就有百分之五了。
要是能把这些股份转移到她名下,那么她们母女俩手里就有筹码了,那时候还怕苏家人谈条件不成?
“说起这个就来气,那老女人死都不肯松口!”欧阳夫人脸色浑然一变,扯着嗓子骂咧,方才维持的优雅形象不复存在。
“那怎么办?”
“现在陆眉也去了云城,妈已经让人查清楚了,她现在住在云水酒店里。”
“妈你是想让我去找她?”
“嗯,她去云城,肯定是坐不住了,一定会找宋家人麻烦的,那就说明她会约宋家人见面,到时候找个人跟着她,看她跟宋家人会干什么。”
“妈,为什么不直接像之前说的那样,用药迷了她,让她按手指不就行了吗?”
“是这样说没错,但妈想到了一个更好的办法。”
“什么办法?”
“怎么说呢,以陆眉对宋家人的恨,跟宋家人见面了就一定会发生点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欧阳依夏顿时明白了,眼里闪过一丝阴险,“妈,你是想在她们发生争执后,再来下药,让苏家人以为是宋家的人做的?”
欧阳夫人笑得十分得意,“没错,我就是想要这种一箭双雕的结果!不愧是我女儿,还是这么聪明,知我心。不像那个短命女人的女儿,蠢得要死,给颗糖就跟别人走。”
突然说起这个,欧阳依夏摸了摸大腿上的一块印记,“妈,这么多年过去了,你确定那个短命鬼的女儿真的死了吗?
欧阳夫人忆起十几年前的某个画面,眼睛里尽是毒辣,她低下头看了看做得完美无瑕的指甲。
再抬头时,又是一副端庄优雅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