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然后就神他喵有缘遇上了苏辞越。
她在跆拳道馆看到他第一眼时,就觉得这人有点眼熟,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他,而且心跳还加速了,但一时又想不起来他是谁。
直到听到“苏辞越”三个字,她才恍然一悟。
原来是他啊。
宋郁耳对苏辞越,第一眼就有意图了,之后惦记了好多年。
雨势渐渐小了,远处的山萦绕着一层白色的云雾。
宋郁耳走到巷口,那块大石头依旧还在,但是它的表面随着风吹日晒,风雨侵蚀,一年比一年粗糙。
她捏起黏在石头上的叶子,也不管这大块头是湿的,脱了拖鞋就盘腿坐在上面,把密封袋搁在腿上,一手撑着伞一手托着腮眺望着远处的村口,无聊地发呆。
忽然,视线里出现一辆车,然后离她越来越近,最后停在了她的前面。
宋郁耳大概猜到是谁了,方才瞄了眼车的标识,柯尼塞格。
车里的人下来了,又高又帅。
宋郁耳手依旧托着下巴仰起头与他对视,然后就发现他幽深的眼眸里似乎又有了一丝不安?
不过她好像没有跟他说回来老家的事情......
细细丝雨落下,将他的黑发,黑色的裤子染成点点银霜。
宋郁耳深深叹气,直接在石头上站起来,可以与他平视望着彼此。
她把伞移了移,分了一半给他,“你跑这么远来干嘛?发微信打电话就好了哇。“
苏辞越伸手直接把人抱起来,像抱小孩子那样,质问她:“你有回?你有接?”
宋郁耳听出了他语气里的怒意和怨气,心底泛起涟漪,双腿顺势勾住他的腰。
她用手摸了摸他的下巴冒出了极短的胡子,“我又不是每时每刻都在盯着手机看,你多等一下......”
苏辞越不喜欢她这样的回答,凉凉扫了她一眼,宋郁耳顿时不说话了。
他眉眼沉郁问:“为什么离开不告诉我?”
“这不是忘记了吗?”宋郁耳挑了挑眉梢,漫不经心道。
苏辞越脸色更加黑沉了,压抑着的怒气在胸腔汹涌翻滚,呼吸有些不沉稳。
她是不是想撩就撩,想走就走,对自己就是这样满不在乎的态度?
偏偏宋郁耳还火上浇油,语气带着点轻佻:“哟,你这是生气了?”
说完便看着他更加生气了,乌黑如浓墨的眼瞳里似乎酝酿着一起骇人的风暴。
她心里压根就不害怕,可以说肆无忌惮,也就真是想气一气他。
因为苏夫人还有苏老太太的原因。
有一年她与往常无异回来了,那时候住在这里的人还是挺多的。
出门时遇上了一个大娘,那个大娘跟她说,当时苏老太太与苏夫人对奶奶的态度和珍娣事后扇了奶奶一巴掌的事,村里的流言蜚语越传越开,谁都想啐奶奶一口。
她也才明白了,为什么奶奶会跟他们来到城市生活,明明舍不得元村这里的家。
绵绵的细雨越来越密集了,凉意随着风吹过来,雨水也飘落在身上,穿着短袖的宋郁耳猛然缩了缩脖子。
苏辞越冷着脸把人放进车里,伞掉落在地上。
“诶!伞……”
话还没说完,他也挤了进来,捏住她的腋下,把她抱起放到自己大腿上坐着,开了车里的暖气,大掌捂着她的手。
可就是一言不发。
宋郁耳叹气,在车头抽了两张纸把他头发上的雨水擦了擦,“你来这里我爸妈也不见得会乐意招待你,在家好好呆着不好吗?”
沉默,还是沉默。
苏辞越抱了她好良久,才把怒意还有那一股惊慌压下去,深深地看着她,“宋郁耳,你没有退路,就算你对我生气,有怨气,我也不会让你逃掉。”
他亲了亲她的脸颊,放低了声音:“乖,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她的态度不对劲。
明明前两天还撒娇撩拨他。
宋郁耳被这一记轻吻惹得心头一颤,想起母亲店被砸的事,缓缓开口:“如果你母亲对我的家人做了出格的事,你会怎么做?”
苏辞越怔愣了一下,想起叶修辰说的话,看着她的眼睛,声音低低哑哑反问:“那你会怎么做?”
宋郁耳:“……”
倒是挺会踢皮球的。
“希望我能原谅她?”
苏辞越直视着她抿唇不说话。
她哼了一声:“你想倒挺美的,不报复回去,那口堵在气管的老血都顺不开!”
这时,车外面有个男人撑着伞过来,嘴巴动着,听不见在嘀咕着什么。
宋郁耳看见他,立刻打开了车门下车,捡起雨伞抖了抖,把积攒在上的雨水抖掉。
这人是纪寒,从小就认识的好朋友,在只不过初中的时候就到国外去了,正好今年清明节回来祭祖。
“你可来了,”她把落在石头上的密封袋递给他,“就这个,找出与上面指纹配对的人。”
纪寒从柯尼塞格上收回视线,看她熟稔的动作,蓦然想起她小时候看见他手里的糖很喜欢,伸手毫不客气索要的样子,牛可爱。
纪寒笑出了声,接过那个袋子,问:“车上那人是谁?”
“呃?”宋郁耳眨了眨眼睛,慢吞吞吐出“苏辞”两个字时,车里的人就下车了。
苏辞越夺过她的伞,搂着她的肩,伞撑在两人头顶,睨视着纪寒,冷冷道:“她的未婚夫。”
宋郁耳登时瞪大了眼睛,蓦地回头看向他。
未婚夫?
连男朋友都直接跳过了?
好像有点闷骚哦。
纪寒已经听到了宋郁耳说的那两个字了,看这面相还有说的话就已经猜出是谁了,一肚子火气。
“宋郁耳,你脑子哪根筋搭错了?他有点哪点可靠的?他那一家子人都恨不得把你赶出太平洋了,你还跟他勾搭在一起!”
纪寒不由分严厉数落她一顿,丝毫不在意苏辞越,甚至越看越不爽,直接把人拽到自己这把伞下。
苏辞越本见到宋郁耳身边又蹦出来一个男人,而且看起来还是多年的好朋友,心里就甚是焦躁不安,手一落空,他心都拧紧了。
“过来!”
宋郁耳肩抖了抖,隔着两三步的距离都能听见他呼吸越来越重,她缓缓抬头,看他眼神阴沉沉地盯着自己。
完了,这人是真的生气了,不只是一丁半点。
正犹豫着要不要过去,纪寒很是不满:“过什么过?不准过去!都给他惯的!”
苏辞越乜斜了眼纪寒,转而警告地喊了一声内心发憷的宋郁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