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里,某些情愫也许会一触即发。
夜空黑沉沉,雨越下越大,冰冷的雨水打在窗户上,啪啪作响。
似掩盖了属于黑夜里的声音。
高级奢华的套房里,灯光昏黄。
时不时回荡着一声又一声唤叫。
缠绵,入骨。
女人唤着苏辞越的名字,微微沙哑的嗓音里带着些抽泣。
窗外的雨仍然在淅淅沥沥的下着,似乎永远不会停歇一般。
苏辞越喉间溢出一声宠溺的笑,额头抵着她的,轻轻的哄着她。
他的声音,暗哑到了极致。
她是他的郁宝,只属于他的郁宝。
时间在漫长的黑夜里一点点地消耗掉,天空如同被撕开一层墨染的宣纸,不再黑暗。
清晨,炽烈的阳光投洒在宽大华丽的落地窗玻璃上,晕出一圈一圈的金黄光晕。
白色的落地窗帘遮挡不住外面透射进来的光亮。
奢华的大床上,搂抱在一起的两道身影依稀可见。
...
第二天晚上十点多。
云城中心医院的vip病房里。
见多了大场面的陆风绯红着脸色,站在医生面前低着头,下巴都快戳到胸口上了。
从医多年的医生也红了老脸,苦口婆心地劝着:“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再年轻,也不能这么肆无忌惮地糟蹋身体啊,再说了,年轻人,来日方长,能过的小日子多着呢,至于这么玩命吗?”
医生喟然长叹了一口气,又唠叨了句:“这最终的结果,不也还是进了医院?以后你可得多看着点你家少爷,别再让他乱来了。”
陆风抬头看着语重心长叮嘱他的老医生,一阵语塞,只能一直点头。
“楼下那一对小青年也是,嘴唇都发青了,太胡闹了!都不知道送来医院!”
楼下的小青年正是叶起跟许言,在医院里躺了十几个小时了,还没醒来。
在早上的时候,因为药效仍然有残留,叶起迫不得已才打电话让人送到医院里。
医生走到两张病床中间,探了探两人的体温,又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走出了病房。
陆风看向病床上的两人,只觉得匪夷所思,开始陷入了怀疑人生的死循环。
少爷在快中午的时候,打电话让他到斯悦停车场接他,到了医院没多久,已经累得体力不支了,现在依旧睡得死沉死沉的。
而宋小姐处于昏迷状态了,高烧不退,脸色苍白得很,毫无血色。
另一边,郑逸安原本想找苏辞越出来玩的,打了几个电话都没人接,然后就打电话给陆风,这才得知了消息。
大晚上地,郑逸安迫不及待拉着陆宇白开车去医院,兴奋得想飘上天!
“卧槽卧槽,大白,越哥居然搞进了医院,飙得猛啊!”
陆宇白用力拽住车顶上的把手,狠狠瞪了他一眼,咬牙切齿怒骂道:”你tm能不能别叫我大白?!我跟你没半毛钱关系!“
郑逸安转头看了一眼陆宇白,压根儿没把他的话当一回事儿,“我打死也不敢想,越哥会这么猛,恐怕是越哥这辈子的巅峰之举了吧!哈哈哈哈哈哈......”
“你tn的能不能好好开车!我可不想给你陪葬。”
开得这么快的速度,他丫的还在那里瞎bb,陆宇白被吓得心脏都飞出来了。
等他们到了医院vip病房楼层时,走廊寂静得可怕,经过无人的病房时,不经意一瞥向里面,都是黑漆漆的。
窗户敞开,风一吹,白色的窗帘轻轻扬起。
“啪嗒——”
莫名让人毛骨悚然。
某间vip病房的门开了,两个人探头探脑地走了进来,样子像是来偷鸡摸狗的。
陆风站在墙边看住那两人几秒,刚想开口说话,谁知道迎来的是一声犹如鬼叫的惊呼。
陆风:“……”
郑逸安拍了拍胸口,“原来是你?我还以为见鬼了。”
他以为病房里除了越哥和嫂子在输液就没其他人了,想着轻手轻脚地进来,偷拍几张照片的,谁料一转头就看见有个人静静盯着他们。
“闭嘴,吵死了!”
苏辞越睡得正沉的时候,模模糊糊听见一声尖叫,被吵醒了。
睁开眼就看到门口的几个人,往旁边看了看,见她还没醒,不知该松一口气还是该忧愁,撑着床坐起身子。
郑逸安惊喜地睁大了眼睛,激动道:“越哥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苏辞越冷冷瞥了他一眼,“闭嘴,那么大声干什么?”
郑逸安丝毫没有尴尬,极其自然地拉了两张凳子到床边,不管陆宇白反抗的目光,拉着他过来坐下,降低了声音:“大白,你坐这里。”
然后又凑近苏辞越,一脸八卦问:“越哥,初尝禁果的感觉怎么样?是不是欲罢不能?”
苏辞越冷呵一声,睨着他:“蚀骨、缠绵,欲罢不能。”
郑逸安震惊得眼睛都快掉出来了,一句卧槽被陆宇白陡然捂在嘴里。
他们的苏少,什么时候开始,如此闷amp;骚至极???
这话当然不止令郑逸安惊诧,陆宇白跟陆风同样也是,尤其是陆风,瞠目结舌,再次开始怀疑人生了。
为啥他家少爷的画风突然转变成这样了,不应该是一朵像顾大少爷那样的高岭之花吗?
陆风暗暗腹诽,见自己终于可以插上话了,立刻嘘寒问暖:“少爷,您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喝水?我叫医生过来吧。”
苏辞越摇了摇头,拨弄了下被子,想起身走到她的床边上,嘶哑着嗓音问:“她怎么样?”
陆风知道少爷的意图,忙不迭走过去帮他拿吊瓶,然后大概照着医生的话说了出来:“宋小姐目前还在昏迷状态中,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来,而且还发着烧。”
苏辞越眉头紧紧拧起,坐在她身侧的位置上,偏了偏脸低眸凝视着她,眼眸里都是心疼。
陆风:“……”
郑逸安:“……”
陆宇白:“……”
这是他们这几个单身狗应该看到的画面吗?
不一瞬,苏辞越抬起眸,眼眸里恢复了几分阴冷:“那两个死胖子交代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