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苏辞越找人买的药膏效果不一般,用了之后,第二天早上宋郁耳感觉好了很多。
她不想在医院里待下去了,在家里养身体也是一样的,就申请出院了。
只不过,是在苏辞越家里。
本来她是想回家的,但他不肯,说她一个人在家不方便,照顾不好自己,他会在家里照顾她。
令她想不到的是,爸妈居然没两下就同意了!
在回去的路上,她有点忍不住好奇,刻意压低了声音,试探性问旁边的人,“那个……我想知道你怎么跟我爸妈说清楚的?”
而且效果那么好。
男人偏头睨了她一眼,眸色深深不见底色,然而淡淡来了句:“你不需要知道。”
宋郁耳冷嘁一声,一瞬间还以为他会深情款款地述说一遍,然后狗血表白呢!
“什么我不需要知道?我需要哇!!!”
“……”
苏辞越见她动来动去,将她一把抱过怀里来,“老实点,身体不痛了?”
宋郁耳坐在他大腿上,微微一怔,他身上的灼热,很熟悉。
贴着他的胸膛,熟悉的声音和心跳声如电磁波般传入耳内,再迅速蔓延到心脏处,让她心扉一颤。
宋郁耳被她抱在怀里,车窗降了一点,窗外的晨曦钻了进来,柔和地落在他的脸上。
一抬头,她就能看到他凸起的喉结。
她间接性冲动地伸手摸了一下。
然后,它动了动。
“宋郁耳,你是不是还没够?”
他的声音嘶哑深沉,眸里暗潮涌动,似乎有什么情愫在慢慢发酵。
手背上的阳光略略暖灼。
够?
明了这话里的内涵,她猛然收回手。
片刻,她眼睫闪动了两下。
似乎找到了一个弱点了。
她又摸上了那个如同禁忌般的喉结,动作缓慢,故意撩拨似的。
时间的沙漏,仿佛放慢了许多。
她感觉他的呼吸有点急促了,她嘴角一弯,小声嗫嚅:“我想知道,你为什么会叫我……郁宝?”
郁宝……
……
又苏又撩人。
而且,好像还是在某些特殊场合下,才会喊出来。
情不自禁,温柔缱绻。
顺口得犹如说了好久,好多年。
他眸色暗了暗,捏了捏她腰间的软肉,警告道:“你别太放肆了。”
“方法……可不止一种。”
……
宋郁耳眼皮忽地一跳,忽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之后,无论她怎么样问,怎么样侧敲旁击,这男人就是半个字都不说。
到底有什么不好说的?
——
另一边。
“素文,你说真的要把小耳放到小苏家里去吗?我们自己照顾不就好了吗?”
“当然,刚好可以看看他表现。”
“怎么看?”
“是他公司重要,还是小耳重要。”
宋振雄顿时噤声,可心里忍不住叹息,果然每个女人都会计较这个。
王素文瞥了宋父一眼,“怎么?你对这个问题有意见?”
宋振雄摇了下头,随即想到什么,眉头拧起,沉默了下道:“那万一他又拱了我们家宝宝贝贝的大白菜怎么办?”
“呵呵,恐怕你家大白菜乐意极了。”
宋振雄被妻子的话噎了一下,可到底还是不放心,“小苏要管理这么大一个公司,事情肯定很多,那万一公司有急事,他没照顾好小耳怎么办?”
王素文冷哼一声,不假思索回道:“扛锤子上门,锤爆他狗头!”
“……”
不知为何,宋振雄心头一紧,突然觉得庆幸极了。
好像自己命还挺大的,活得还挺好的。
——
萧寒拓出差了两天,回来公司时,偶然间听到几个女员工在小声讨论着声音。
本来没在意的,但他听到了宋郁耳的名字,脚步不自觉地停了下来。
他走过去,问她们。
“好像听说生病了,住着院呢,请了好几天的假,还有那个许言也是。”
女人红着脸说完,眼里都冒着光,能跟总裁说上话,简直太幸运了!
萧寒拓淡然的脸色倏地一变,忙不迭拨打了那个一直在置顶在第一的号码,全然忘记了绝交的事情。
一阵悠长的嘟嘟铃声。
终于,听到了清脆悦耳的声音。
“你生病了?”萧寒拓迫不及待问她。
这边的宋郁耳如芒在背。
身后那道视线从她接起电话之后,就没离开过她。
手机是他帮她拿过来的,是谁打过来的电话,上面的名字显示得一清二楚。
宋郁耳莫名心虚了,硬着头皮接了电话。
“没什么大问题了,现在回家了,养几天就好了,不用担心。”她缓缓解释道。
萧寒拓毫不迟疑,开了车门坐进去,对她说:“那我去看看你。”
宋郁耳一听,连忙道:“别……不用了,我真没什么事了,活蹦乱跳都可以了。”
萧寒拓还没妥协,异常坚持:“我就过去看看。”
不亲眼看看,他根本不放心。
无奈,宋郁耳只得找了个借口,委婉推辞,“我现在在我妈家……”
这话才刚开口,卧室里便响起了一道声音。
“我的水杯在哪儿?”
宋郁耳:“……”
说话者气定神闲坐在办公桌前,看着电脑,压根儿就没有在找水杯!
从医院回来之后,他就把书房里的办公桌搬到了卧室里,办公。
她目光狠狠地刮了一眼那人,呼了一口气,正想说什么,耳边的声音消失了一秒,然后顿时炸开:“你在姓苏那狗男人家里?!”
宋郁耳支支吾吾说了一声是。
萧寒拓气得猛拍了一下方向盘,咬着牙蹦出一句话来:“我要跟你绝交两个月!!!”
憋在肚子里的气本就没消完,现在又灌满了,“气死我了,再见!!!”
然后说挂真的挂了。
宋郁耳看着挂断了的电话,闷闷地长叹了几次。
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走来一个人。
“怎么,心疼了?”
她抬头,见他眉头皱得紧紧,语气里更是隐隐约约带着不悦。
“心疼你个大头鬼!!!”
宋郁耳怒气冲冲,抓起枕头就往他身上猛甩。
却因为用力过猛,扯到了伤口,疼得她差点没把枕头给扯破。
苏辞越心里陡然一紧,在她身边坐下,搂住她,紧张问:“扯到伤口了?”
“给我看看。”说着,手捏着她的裙摆,欲要往上撩。
宋郁耳啪的一下,拍开了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