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像顾付亦那样的大人物,肯定会有大把人送定制手表这种昂贵的高定礼物,什么都不缺。
在昨天之前,她还没有想过生孩子的事,面对这个突如其来的宝宝,她呆愣许久才反应过来。
但不可否认的是,她内心是很欣喜的,不过现在仔细想想,她好像还没问过顾付亦喜不喜欢小孩子,宝宝对她来说是最好的礼物,她当然希望对他来说也是。
那万一要是他不喜欢……
白婉心慌迷茫,凝望着天花板上那盏奢华的水晶灯,深思着这个问题。
就这样躺了一个多小时,时针已经指向数字“9”了,刘妈站在门外敲了敲门。
“婉婉小姐,该起床了。”
白婉闷闷回了句知道了,掀开被子下床。
虽然去不去公司上班她可以任性,但她不可以赖太久的床,最迟在九点半就要起床吃早餐,为了身体健康。
这是顾付亦叮嘱了刘妈每天要做的事,要是她赖着不起,刘妈就会一直敲门,叨唠她,直到她起床为止。
餐桌前,白婉神情恹恹,慢吞吞吃着早餐。
站在一旁择菜的刘妈感觉到了异常,平常的婉婉小姐都是乐呵呵的,极少见她这副怏怏不乐的样子。
“婉婉小姐,这是有什么烦恼的事吗?”
“嗯。”白婉慢吞吞咬着方块面包,惆怅点头。
“烦恼的事要说出来,解解压也好啊,”刘妈温和笑了笑,“婉婉小姐可以找朋友说一说,说不定她们可以给你提些建议,是吧?”
白婉脸上一喜,迅速吃完最后一口面包,然后回房间拿手机寻找场外援助,编辑了一句话发在了仙女群里。
婉婉:【昨天被高兴冲昏了头脑,忽视了一个问题,要是顾付亦他不喜欢这个孩子怎么办?】
婉婉:【我之前没问过他。】
等了一会儿,群里就有人回复了。
佳佳:【叹气jpg.我在想,应该说你单纯可爱,还是蠢笨如猪呢?】
婉婉:【滚滚滚。】
佳佳:【哈哈哈哈,那不是吗?这都过了三年了,这么严肃的问题,你居然没问?】
梦梦:【就是哇,你这心是有多大?】
宋宋:【她全身心都被顾付亦霸占住了,已经没有脑容量来想这种问题了。】
婉婉:【……】
佳佳:【照我说啊,你现在都怀上崽子了,问这个问题已经没多大意义了。】
佳佳:【你不是说想把这崽子当成送给他的生日礼物吗?要不你在他生日那天拉着他去民政局扯证,然后再把小包子的事告诉他,生米煮成熟饭。】
婉婉:【……滚!】
梦梦:【哈哈哈,我觉得这个可行!不过话说回来,顾付亦没提过结婚或是见家长的事吗?】
白婉怔忡了下,在脑子里过滤了下回忆,答案是否定的。
想到这个事实,心里又多了些小伤感啊。
不止陈梦影,黄佳跟宋郁耳看到她的回答,瞬间气笑了。
黄佳就很是恨铁不成钢,噼里啪啦甩了一大一段话出来。
【你们谈恋爱都三年了,这暗中观察的步骤也不能太久啊,要不然黄花菜都凉了。要是谈个好几年的恋爱,最后他也不想娶你,变成大龄剩女的你岂不是要歇菜?】
婉婉:【滚滚滚,要是他不想娶我,我立马带球跑了!再说了,老娘行情这么好,也不是要求着他娶我!】
佳佳:【行行行,就怕您老最后打脸打得生疼。】
宋郁耳看着聊天框里不断往上滚动的信息,再想到苏辞越说的话,更加担心了,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凝思良久,她觉得还是要把这件事告诉白婉。
宋宋:【要不我们周末出来约一约?】
婉婉:【也行。】
——
顶楼的总裁办公室里氤氲着一股沉闷。
“我说了,请您不要再插手我跟她的事了,”苏辞越背着光站在宽大的落地窗前,垂眸俯瞰着这一片繁华的商业中心,喉结轻轻滚动了几下,“她好不容易才回来的。”
苏夫人出乎意料地怔愣了,气氛陷入了片刻的沉默。
“你是我儿子,高高在上的苏氏集团继承人,宋郁耳那种乡下出来的普通人没资格!”苏夫人终于是回了神,冷冷说着,“还有,我堂堂苏家夫人,永远都不会跟他们道歉!”
苏辞越捏了捏眉心,异常烦躁地把手机随手扔在桌上。
以前,他从来没想过自己的母亲会变成现在这副不可理喻,毫无理智的模样,找舅舅让人去砸了别人的店,还是他最想捧在手心里的人家里的店。
他知道母亲心里很在意父亲,所以几乎把父亲所有拈过的花都查了一遍,可也没有发现宋伯母与他父亲甚至他们苏家有什么联系。
为什么母亲独独对宋伯母敌意如此浓烈?
苏辞越始终想不明白,他也曾问过母亲,可母亲一脸恨意,讳莫如深。
办公室的门被敲了几下,苏辞越转身按下按钮,门自动开了。
陆风急色匆匆走了进来,就在刚刚他收到了消息说抓到刘惠了。
苏辞越坐在椅子上,收敛了下焦躁不安的情绪,“什么事?”
“少爷,刘惠抓到了,要怎么处理?”陆风双手交握放在腹部的位置,手机被握在手中,直言正色。
苏辞越倏然阴冷下了脸色,眼神已经凶狠黑沉得令人生畏。
“找人,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多找几个人,加倍奉还!”最后的四个字,是一字一顿说出来的,语气里夹带着寒冽的温度。
加倍奉还,恐怕结局不会好过了。
“另外,我们的人搜寻了这么多天,也没发现酒楼里有异样,要不要把人撤回来?”陆风把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八壹中文網
说来也是奇怪,到底是谁在背后谋划了这个阴谋,然人找不到其他蛛丝马迹。
苏辞越身上的戾气还未收敛,从抽屉里拣出一盒烟,从里面抽出一根,点燃。
白蒙蒙的烟雾缥缈,朦胧之中那双黑眸冷冽无温,周遭一圈低沉沉的气压。
半晌,他才说:“撤了,留几个人在暗处观察。”
既然谋划是有目的的,那就不可能什么都没有留下,总有一天会露出马脚,时间问题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