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相接的一刹那,苏辞越眼神无意识地放柔了几分,空落落的地方倏然被填满了。
空气里安静了几秒。
他迈着长腿走近她,步子略微凌乱。
“郁宝,我想你。”他迫不及待揽她入怀,低哑的嗓音里裹挟着浓浓的思念。
宋郁耳一瞬间有些无措而没有作出反应。
他不仅骚操作多了,闷骚情话也不少。
大手紧紧箍住她的腰,紧紧抱着,不愿让她再离开。
明明只是几天而已,他给她的感觉像是相隔了几度春秋未见一样。
直到,经过的阿姨“哎哟哟”一声,她才意识到,他们这是大庭广众之下亲亲我我,尴尬得能扣出三室一厅。
宋郁耳一脸尴尬对那个中年阿姨笑了笑,双手推了推他,胸膛的温度比她的更炙热些。
男人无动于衷,头还是低低的埋在她的脖子侧,贪婪地嗅着她身上淡雅的气息,眼帘阖着,掩下了里面的眷恋与落寞。
宋郁耳深吸一口气,“你先放开,人都看见了。”
下一秒,她心又是一收缩得紧。
他不松手,吮吸了下她的耳垂,还用舌尖舔了舔。
草,把脸捡起来行不?
“你赶紧给我松手!”她有点恼羞成怒了。
磨蹭了好半晌,他才松了怀抱,一秒不迟的紧牵着她的手,就怕她跑了一样。
“我能不能不去顾付亦的生日宴会?”宋郁耳低头看了眼相握的手,打着商量的语气问。
且不说,顾付亦把白婉当做白月光替身这件事多让人生气,愤怒到让人恨不能一拖鞋就飞过去。
她也不想让别人知道,他们有红色的证了。
一旦大家都知道了,如果日后真想把那本证变更就会变得很麻烦了。
心软归心软,毕竟“苏辞越妻子苏太太”这个身份她肖想了九年多快十年了。
要是没有他误会她的那件事,她估计会笑疯了。
苏辞越单手捧起她的脸,话语不容置喙:“不能。”
他想让他人知道,她是他的妻,迫不及待。
宋郁耳沉吟了下,利用另外一件事试图说动他。
“你不是有仇敌吗?那要是他们知道了,抓我来威胁你报复你怎么办?”
苏辞越静静地看着她,墨黑如夜色的眼眸里深沉不见底。
“你心里在想什么,打的什么鬼主意,我都知道。”
“呃……”宋郁耳噎了噎,嗔怒反问道:“既然你都猜到了,你还要公开我的身份,那不是把我往火坑里推么?”
见他不发一言,她继续说:“万一他们真抓走我了,先把我折磨得生不如死,然后又来威胁你,让你屈服,你不心疼么?”
果然,他有一点动摇了。
宋郁耳眸光一动。
她瘪了瘪嘴,酝酿下情绪,还带着点红肿的眼眸逐渐湿润微红了,像受了委屈的小鹿一样,清纯无辜又勾人。
苏辞越所有的欲望忽地就硬生生憋在胸腔里,呛着。
明明知道她在演戏,但还是忍不住心软。
不可自抑揉捏了下她的小手,却感觉她的手上缺少了点什么。
他低头一看,她的无名指上空无一物,脸色阴郁了下去。
“戒指呢?不是跟你说了不能取下来么?”
话音一落,宋郁耳逗留在眼角的眼泪倏地掉落,哽咽着声音说道:“你不知道我爸妈对你意见很大吗?要是我在他们面前戴戒指,那我妈不得拿着棍子天天追着我打?”
气氛有一瞬的凝滞。
苏辞越想不到她会把这件事辩解得如此滑稽。
他脸色稍霁,笑了笑。
再次不可控地把她拢入怀里,亲了亲她的额角,“乖宝,这是我们的结婚戒指,爸妈那边我会亲自去说,不要取下来好不好?”
宋郁耳心尖微微一颤,在耳畔响起的声音极富有磁性,音色很低沉,似酿酒蛊惑人。
最主要是,这狗男人还急不可耐上道了。
都喊她父母叫爸妈了???
——
在楼下受了某人的腻歪许久,宋郁耳才得以回家。
顾付亦的生日宴会终究是他自己去的。
她打了个电话给白婉。
“婉婉,你现在在干嘛?”
白婉:“在别墅这边给顾付亦过生日做准备哇!”
她又问:“可顾付亦不是在顾家办生日宴吗?你不过去?”
气氛沉默了。
不多时,白婉恢复了跳脱的语气:“他说下一次的生日宴会,一定会带我出现在大家面前的,这一次就先放过他,哼!”
“为什么这一次就不行?”
白婉:“他说有件事需要解决了,才能无后顾之忧。”
宋郁耳一听这话,嘴角提起一抹嘲讽的笑,再次提醒:“婉婉,孩子的事你千万憋住了,等他什么时候说公开你的身份了你再同他说。”
要是谢诗雨那件事被摊开了,白婉即便想离开顾付亦,有了孩子,羁绊就会不可避免了。
别说顾付亦会不会放过她,顾家人知道了更可能要抢那个孩子。
白婉:“那要是肚子遮不住了,他还没说呢?”
“那你觉得他有意思吗?你跟他在一起三年了,不是三个月!”
那边再一次沉默,宋郁耳觉得自己语气重了,便缓了缓道:“婉婉,飞蛾扑火,伤的是你不是他。”
...
星澜别墅。
白婉怔怔地盯着屏幕上的话,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话。
飞蛾扑火?
其实她没想过靠近顾付亦是飞蛾扑火,她能感受到顾付亦对自己的宠溺。
他是爱她的,一定是有的。
时间滴答滴答过去。
天公不作美,外面竟然下起了雨,越来越密集的细雨淅淅沥沥打在窗户玻璃上,模糊了一片。
白婉望了望窗外黑沉的天气叹了叹气。
雨,似乎要搅和了他的生日。
“婉婉,要不喝一碗汤顶一顶肚子吧,大少爷应该是没那么快回来的。”
刘妈端了碗温热的骨头汤出来,慈祥的笑了笑。
白婉抬头看了眼墙上的大钟,时针指向“7”了,又看了眼餐桌上的蛋糕,莫名沮丧了,接过那碗汤一勺一勺喝起来。
但觉得汤不似以前那么美味了。
汤喝完,白婉让刘妈先回家了。
随后到浴室又洗了个澡,略长的黑发用银白色的小发簪绾起,白嫩的脸蛋不施粉黛。
她特意穿了一条米白色的旗袍,衬出了她纤瘦有曲线的身材,这样一打扮倒是让她多了几分优雅知性的模样。
虽然没有def那样的火辣身材,但穿旗袍刚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