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她不回来,你拿什么赔给我!”
顾付亦狠狠揪住苏辞越的衣领,眼眸愈发的猩红,都是因为又恨又怒。
他声音不受控制的提高了许多。
因为周末的的原因,小区楼下的凉亭小坪很热闹,爷爷奶奶宝妈宝爸都带着自家小孩下来一起玩耍,闲聊声,小孩嬉戏打闹声都混杂在一起。
但还是掩盖不过顾付亦的声音,许多人听到这道声音后下意识地看过去。
一个离他们比较近的大妈见状,尤其是看见被揪着衣领的帅小伙是在小区里见过几次的,连忙上前劝说制止:“年轻人,有话好好说,咋就打起架来了哩?”
顾付亦没有松手,反而是越揪越紧。
那股闷恨压得他心口疼得难受。
苏辞越看着他,沉默不语。
两个身形几乎一样高大的男人就这么对视着。
周围的人聚集得多了起来,都在围观着,连小朋友都好奇地硬挤过去看。
“大哥哥还打架,羞羞~”
一道奶声奶气的萌音萦绕开来,是一个约莫四五岁小女娃说的。
顾付亦闻声微微一怔,转头低眸看向小女娃。
小女娃剪了齐耳短发,不薄不厚的刘海软软垂顺搭在额上,长得很是可爱软萌,乌溜溜的大眼睛泛着清透的眸光,粉嫩的小嘴巴一张一合地说着话。
顾付亦心微微颤栗,抓着苏辞越衣领的手逐渐松了力道。
这一瞬间他想,若是她生了孩子,他的女儿会不会一样这么可爱。
不,会更可爱,长得也像她。
“大哥哥,你怎么了?”小女包毫不畏惧蹬着小短腿走到顾付亦面前,仰着小脑袋疑惑又问:“大哥哥你是要哭了嘛?”
周围的人大人有几个已经笑出了声。
“欣欣,别乱说!”
说话的是一位年轻的妈妈,面相清秀温柔,抱起小女包,笑着对顾付亦道歉说:“抱歉啊,小孩子不懂事,非常不好意思。”
顾付亦彻底松了手,眼神柔和了些许,“没事,她很可爱。”
小女包听懂了他的夸赞,顿时咧嘴咯咯笑着,“谢谢哥哥,哥哥也很好看。“
众人不由笑了,都说小女包嘴真甜。
就算顾付亦看着再年轻,但岁数怎么也有二十多了,成熟又稳重,叫哥哥倒是是有点点像拍马屁的感觉。
小女包在一群人的揶揄中,一点都不害羞,落落大方,她看向苏辞越,语气软软道:“哥哥,你脸上的伤疼吗?”
苏辞越提了提嘴角,引起了一阵小小的刺痛,却没多在意,“没事,谢谢。”
楼上的宋郁耳回到房间里想继续睡觉的,在躺下没几秒就听见楼下有一声呼喊,说打人了。
她本没想理会吃瓜的,但脑子里不知怎的,浮现苏辞越被怒气横生的顾付亦抡了一拳的画面。
好奇心驱使,她走到露台上往下看。
映入眼中的是顾付亦揪着苏辞越衣领的场面,一时间无语凝噎。
等她换了衣服下楼到两人面前时,就是现在这样和谐的场面了。
小女包软萌可爱的魅力让两人不再继续掐架了。
年轻妈妈抱着小女包走了,聚集在周围的人群带着此起彼伏的讨论声也逐渐散了。
宋郁耳看了几眼苏辞越脸上一小片红了的皮肤,抿着唇不发一言。
顾付亦本来就是来找宋郁耳的,所以这会儿见到她了,自然是要逼问她的,看向她的目光裹挟了一丝阴狠。
“告诉我。”语气里更是不欠缺冰冷的阴戾。
苏辞越蹙起眉,脚步一个移动,挡在宋郁耳身前,“老顾,拿到手了,那根线依旧还在你的手里,你就当她心情不好,出去散散步了。”
顾付亦冷冷睨着他道:“若换做是你呢?别在我面前说这种风凉话。”
苏辞越想到身后的人,不可置否,被这话刺了下。
宋郁耳没有再躲在苏辞越伸手,走出来定定道:“我可以很明确跟你说,婉婉没有说她去什么地方,她只是说她想去旅游放松心情,所以我现在不知道她在哪里,你不必在这里逮着我追问。”
“我无可奉告。”说完她便转身走进楼道。
苏辞越在跟上她之前,再次与顾付亦说了句抱歉,“如果有消息,我必然会告诉你。”
客厅里,土豆又是一脸警惕地盯着这个不熟悉的陌生男人。
宋郁耳瞥了眼他脸上的伤,绷着脸色去找药箱。
找来找去,药箱里只有万花油与红花油,白药喷雾已经过期了。
苏辞越闻到浓浓的药味霎时一脸嫌弃,很是抗拒地远离了几步。
见此,宋郁耳没有说什么,而是到浴室里拿了毛巾沾湿拧干。
出来时,手一扬把毛巾扔在他身上,“自己敷。”
苏辞越眼疾手快接住毛巾叠好,放柔了声音:“郁宝,帮我。”
宋郁耳一阵鸡皮疙瘩,摸了摸手臂,“滚,别用这种强调跟我说话,瘆得慌!”
谁知,她越说他就“角色扮演”得越得劲。
最后直接赖在她的床上不肯走了,坚实的臂弯里还要搂着她。
美曰其名,他为她出卖了好友,她要做出补偿。
宋郁耳怒狠狠踹了他一脚,下一秒双腿就被人死死夹着。
“狗东西!”
苏辞越提起一边的唇角,笑容不甚温柔,“郁宝,骂得利落了,要付出代价的。”
“怕你啊,”宋郁耳嘁笑,“我问你,刚你跟顾付亦说的‘拿到手’是什么意思?”
苏辞越捏着她的下巴让她头抬得更高些,便于他的亲吻。
在她的唇上一个轻啄后,他才悠悠回道:“郁宝,为了你,我已经坑过顾付亦一次了,你还想让我再坑他几次?”
想起顾付亦眼睛里浓郁的失望与苦恨,自己看到他望着小女包失神的样子,心头更是难受得哑口无言。
宋郁耳拧了拧黛眉,“坑多几次是最好的,是不是你给顾付亦出了什么馊主意?”
“没有,都是正常的建议罢了。”
宋郁耳不信,但也知道暂时是套不出话来了,便转移到另一个问题之上。
“那些财产股份之类的东西什么时候转移走?我现在真不想坐拥几百亿家产了。”
苏辞越笑了笑,沉声道:“不想要也得要,怎样你都给我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