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笑过后,陈梦影正色道:“我刚才在来的路上,看到了一通博文,关于苏辞越老母亲的。”
许言挑眉,“什么东西?”
陈梦影把手机递出去,屏幕上展示的赫然是一篇言语明嘲暗讽的博文。
“我去!苏辞越老母怎么感觉有个大病一样???”许言迅速扫了眼博文的内容。
又是对宋郁耳的否认,对外宣称她不会让宋郁耳嫁进苏家,就算跟自己儿子结婚了,她也不会认宋郁耳是她的儿媳妇。
陈梦影:“就是说嘛,不知道苏夫人到底在想什么?都说了王阿姨跟她渣浪老公毫无关系,有人诬陷产生了误会,现在依然是一副顽固不化的样子,简直无语了。”
宋郁耳就算没看手机,听她们的话也知道上面的内容是什么,扯了扯嘴角无话可说,但情绪还算平静。
原本她还打着离开苏辞越的主意,而现在不是了。
不过,苏夫人承不承认她这个儿媳妇,她觉得无所谓,苏辞越大概也不会再在意苏夫人的看法了。
“诶?下面评论有人说,苏家先生苏树明正在跟苏夫人谈离婚的事,协商不成就法庭见……”
许言滑到文章底部的评论区发现了这样一条热评,看了看陈梦影,后者不明所以耸了耸肩,表示不知内情。
随后,许言只好又把目光投向安梨,尤其是宋郁耳,眼里闪着八卦欲。
宋郁耳:“你把我看穿了也没用,我也不清楚。”
不止她们震惊,她自己也挺惊讶的,苏陆两家的利益相交,想要断了关系,两边必然会受到重要影响。
苏树明那种如此重视钱财权势的人,竟然会提出离婚,确实出乎意料。
许言深深叹了口气,把手机还给陈梦影,“也不知道叶起他们事情解决得怎样了。”
安梨接话道:“大概很快了,不过老大可能会有其他问题的出现了。”
苏辞越到一中解决了宋郁南的事情后,去了云城监守所找何文宜,让她出面证明解释。
何文宜也不傻,趁机提出条件。
“要我证明也可以,不露脸,还有提前让我出去,然后帮我洗去这个污点,更名换姓,而且没有曾用名的那种。”
苏辞越面色沉敛,淡淡问:“需要资助你整容吗?”
何文宜:“……那倒不用。”
苏辞越眼神沉沉,盯着面容憔悴蜡黄的女人,静而不语。
何文宜被他的眼神盯得有些发怵,不安地绞着手指头。
如凌迟般的十几秒过去,苏辞越终于开口了:“你提的要求简单,但有一点……”
何文宜立刻举起了手,做了起誓的手势,信誓旦旦道:“我发誓,以后绝对不会犯蠢干这种事了,一定会做好这次的证明。”
后来何文宜拿着录音录了一个视频,发到网络上,苏辞越立刻命人买了热搜,推上去。
当然,还有何文宜男朋友陈天的供罪证明,监警局提供的,证据就显得有力多了。
胡乱造谣生事的风势有了平息的趋势。
苏辞越自然也看到了苏夫人作出的声明,苏辞越编辑了两句话博文,以本人的名义发出去。
[余生只装着她一个人,不管她往后的人生有没有我。她,是宋郁耳。]
仅仅是两句话,不止是对苏夫人的发言的回应,更是光明正大的表明心迹。
翌日下午,苏氏集团内部动荡不安,加之股票一度跌降,几乎所有股东董事都对苏辞越非常不满。
苏树明愤怒不已,怒斥苏辞越死性不改,实在忍不下去了,召开了股东大会。
无论是多大多小的股东董事都到了,苏夫人也在,苏老因为年纪大了,心态放松了,不想为这些事折腾,就没有到场了。
但是,现场还多了一副陌生的年轻面孔,而且人还是坐在会议桌主位右边第一个位置,苏树明坐在主位上。
苏辞越在上午就飞回北城了,踏进会议室时一眼看到了那张阴柔的脸,脸色骤然变了变。
那人一边嘴角勾了勾,不算明显。
但是,苏辞越看到了,知道那是讥笑轻蔑的意味。
只是一瞬,苏辞越便收起了惊讶,面色淡然找了个空位坐下。
他不在意苏氏总裁的位子,只要不是居心叵测的人,能管理好苏氏的都可。
只是苏老觉得家产还是要家里血亲的人继承为好。
苏辞越那时候对苏家的感情还未完全淡薄,以及对苏家几辈人的努力成果有一定的敬畏和珍视之心理,所以接任了苏氏。
苏夫人一脸愤怒疑惑,看不明白苏树明到底想做什么,想发怒。
一想到在场的股东黑压压一片,就隐忍了下去,坐到了苏辞越旁边的位置上。
很快,苏树明开始步入会议最重要的话题。
他站起来,笑容满面:“今天,我要宣布一件事。”
这句话一出口,许多在座的董事脸色微变。
苏夫人隐隐感觉不安,觉得接下来它要说的,对她来说不会是好事。
果然。
“鉴于苏辞越这段时间总是闹出负面新闻绯闻,给集团带来了众多动荡,甚至还造成了重大损失,我在此提议,罢免苏辞越总裁一职!”
“什么?!!”苏树明话音刚落,苏夫人就惊诧激动的站起来。
由于动作幅度太大了,简易轻便的椅子一下翻倒在地上,发出一声刺耳的摩擦碰撞声。
“苏树明!”苏夫人面目因为情绪过于激烈而显得有些狰狞,所有的理智都被愤怒烧成了灰烬。
她一生最骄傲的就是,培养了苏辞越一个如此出类拔萃的苏氏集团继承人。
要是罢免了,她的颜面何存,又把她儿子地位之置于何处?
“你有什么资格说罢免阿越?啊!!”苏夫人怒气冲冲走到苏树明面前,指着他的鼻子怒吼。
丝毫没有名门贵妇的礼仪姿态。
更像,泼妇骂街。
“就是你听到的意思!”苏树明闪躲了下,脸上都是嫌弃和厌恶。
全然不像对待自己妻子的样子。
“苏树明你是不是疯了?!阿越他是你的儿子啊!”
“呵,我又不止他一个儿子!”苏树明看了看坐在不远处的苏辞越。
却见他面无表情,并不像苏夫人这样狰狞怒吼,一点生气在乎的样子都没有,顿时觉得自己的权威受到了极大的轻视,脸色阴沉了几分。
“你说什么?”苏夫人被他的一句话砸得没能瞬时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