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姨,我来啦,最近生意还好吗?”
时绵从星澜别墅出来,就直接来到了周姨这里。
周姨是她母亲好友,两人都是白城人,从小一起长大,后来嫁给了李叔。
因为李叔是海城人,所以周姨就随着李叔来到了海城打拼生活。
几年前才在竹园路开了一家火锅店,生活也转好了很多。
现在还没到午饭时间,几乎没什么人。
被唤作“周姨”的中年妇女,笑意满满地看着时绵说:“绵绵来啦,快过来坐,周姨好久都没见到你了,得有大半个月了吧。”
说着,还放下手中菜,起身亲昵地拉着时绵坐下。
“嘿嘿,这不是前段时间忙嘛……所以今天早早就请罪了。”
此时此刻,时绵已经掩藏住了所有的悲伤和苦涩,神色自若地和周姨聊天。
窗间过马,夜幕降临,幽蓝幽蓝的天空中只有寥寥无几的小星星,孤独寂寥。
时绵一整天都呆在周姨这里,电话关机,自动屏蔽一切外来信息,像个小陀螺一样在店里忙忙碌碌。
她需要一种方式来收拾好心情。
一直到十一点过,周姨才关了店门,开始吃晚饭,大家都饥肠辘辘了。
“来了来了,绵绵最喜欢的脆皖鱼丸子来了……”
整个屋子都回荡着李叔洪亮的嗓音。
听及此言,时绵两眼放光地朝李叔看去,立马起身从李叔手里接过那一盘丸子。
坐在位置上的婧雯瞧见自己的父亲偏袒时绵,佯装生气道:“爸,你怎么那么偏心呐……那我喜欢的肥牛呢?”
时绵和周姨很不厚道地捧腹大笑,李叔脸上也露出了慈爱的笑意,指了指桌上那一碟色泽很好的肥牛,无奈道:“你这孩子,喏……这不是你的肥牛吗?”
“无理取闹”中的婧雯:……
要不要这么认真?
吃完火锅后,已经都十二点多了,周姨赶着时绵和婧雯两人赶紧去洗澡睡觉。
话音未落,人已经转过身,脸色黑沉,半敛的星眸掠过一丝冰冷,语气如冬日寒风般凛冽刺骨,叫人不寒而栗。
“是,我现在就去。”说完快步走出总裁办公室。
妈呀,总裁脸色实在太阴冷了,用霸总言情里面的话来形容就是“移动的制冷冰柜”,浑身上下散发着寒意,着实可怕。
程深暗自叹了口气,这助理做得就跟个炮灰一样。
时小姐肯定是又离家出走了,而且总裁自己定位也找不到她在哪儿,那得多难找啊。
办公室内,夜斯衍已经坐在黑色皮椅上,漫不经心地点着了一根香烟,薄薄烟雾后的那张俊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脸上满是漠然,幽暗深邃的黑眸中却闪过一丝阴骘。
绵绵,你又不听话了,我说过让你好好听话……
不知等了多久,放在桌上的手机终于响了起来,夜斯衍掐灭了手中的香烟,边接起电话,边大步朝办公室门口走去。
……
时绵离开别墅后,在苏酥公寓附近的菜市场买了菜,路过一家百货商铺时,进去买了十个崭新的最大号蛇皮袋,然后提着一打啤酒和一袋子菜来到了苏酥的公寓里。
苏酥出任务已经十多天了,现在依旧还没回来,她把啤酒放到桌上,然后提着那一袋的菜进了厨房。
十几分钟后,时绵端着一大篮子洗好的菜出来放在矮桌上,准备唰火锅。
地上铺着一层厚薄刚好的灰色毛绒地毯,她觉得在家吃火锅坐在地上吃才更有感觉,特别是跟自己亲近的人一起吃,可以毫无顾忌地随着大汗淋漓释放自己的情绪。
所以她一向觉得火锅这东西的确很有魅力,心情不爽的时候吃香辣的火锅是最合适的,吃完之后,那些沉郁的心情仿佛都随着大汗流走了,整个人都舒爽了很多。
也不知道哪位天才发明了火锅这东西,真香。
时绵手里正拿着电磁炉时,听到门铃响了,便把电磁炉放在矮桌上,快步走到门口。
她在猫眼上探了探,却没有看到门外的人,犹豫着要不要开门时,门铃声又再次想起,若有所思地打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