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报复远远还没有结束。
苏氏集团本来谈拢了一个大的项目,但唐羡川突然让一个助理顶替自己管理公司的事被爆了出来,对方对这样不负责任的管理人十分不满。
更何况,这个大项目在实施之际因为处理不当出现了大问题,一时间苏氏集团的股票跌宕起伏。
国内的苏氏集团不安定,国外tl集团同样也陷入了史无前例的危机,资金链基本上是断了,之前竞标成功的项目同样也出现了非常严重的问题。
力卡拉这个项目挑开了法律的底线,涉及到这个项目的人基本上被抓了,尤其是头子,正在审判中。
两个集团上上下下的员工忙得头昏脑涨,不乏过得胆战心惊的,还考虑要不要跳槽走人了。
苏树明得知这一系列的事情之后,气得差点血压爆表,怒气横冲赶到公司里,指着唐羡川大发雷霆。
那个助理顶着自己的脸站在一旁,还有低着头不敢喘大气的小秘书,却是只有她会觉得这气氛是紧张得充满火气的。
站在苏树明对面的唐羡川冷淡着一张脸,一点多余的表情都没有,等到苏树明停下了噼里啪啦的训斥,他才不疾不徐的道:“骂完了吗?”
听到这语气,苏树明愣是愣了半会儿,唐羡川那一脸的冷漠让他有些不明所以,“你这是什么态度?”
唐羡川反而是冷冷一笑,没理会他,对助理说:“把人请出去吧。”
这一句话就像点燃了炮仗的引线,滋啦滋啦地响着,苏树明一瞬间气到面红耳赤,“你这话什么意思?!我是你爸!这公司是我的!!!”
“你还不知道吗?你手上可是一点苏氏集团的股份都没有了,你连屁都不是!我也从来没有承认过你是我爸,别自作多情了。”
苏树明心中燃烧着熊熊的怒火,“你胡说八道!我怎么可能没有苏氏集团的股份?!”八壹中文網
唐羡川一双冷眸扫过去,嘲弄地笑了笑,“从没承认过,出去。”
苏树明一脸难以置信,终于意识到了什么,“都是装的?!”
唐羡川眼神里有几分漫不经心,也有几分不耐,“不然呢?二十几年都没有父亲,你觉得我现在会稀罕?”
最后,苏树明被那个助理硬生生拖了出去。
小秘书看着这场面胆战心惊的,终于得到了男人的释令,大松了一口气,丝毫不犹豫的离开。
小秘书刚把门给关上,一转头就看见了老板的小情人,恭恭敬敬叫了一声。
女人戴着口罩,却能让人知道她是面无表情的。
小秘书没有多逗留,有钱人的生活不是她能窥探的。
偌大的办公室一片安静。
这个办公室全然换新,能换的都换了,完全打造成了另一个人的领地。
徐荨星摘下了口罩,目光打量着奢华的办公室,她是第一次来这里,但不是第一次想来这里,那时候她想象中这间办公室的主人应该是苏辞越。
时过境迁,物是人非。
这里依旧是北城的最豪迈的商业大厦之一,位属于寸金寸土的繁华商业地带,高耸的楼层总是具有极佳的视野。
办公室有巨大的落地窗,外面是宽敞的走廊,可以将大半北城中心的繁华景色尽收眼底。
徐荨星俯视着楼下马路上来来往往的人和车辆,果真如同蝼蚁一般,怪不得这么多人都想往上爬。
随心所欲就能捏死一只蝼蚁的生活,谁不想要?
“你不就想要得到这样的结果吗?苏树明被保安扔出这栋大楼,就像废弃的垃圾一样......”
徐荨星比他矮了一个头,需要仰着头看他,“怎么?这会儿又心情不好了?”
唐羡川倏地掐住了她的后脖子,另一只手却搂住她的腰,往自己身上扣,将她整个人微微往上一提。
他凑向她,嘴唇几乎要碰到她的,“或许我们应该庆祝一下不是吗?”
徐荨星对视着他深沉的眼睛,看到了里面的情愫,心头猛地一颤。
下一秒,便感觉到了有一只手在后背拉开了拉链,松了那排扣子。
“你疯了?!这里是外面!!!”徐荨星觉得不可思议,反手捂住了后背。
唐羡川眼底闪过一丝兴味,一点顾忌到哪里没有,勾唇笑了笑:“怕什么?不觉得刺激吗?”
“不要!”
徐荨星虽然能在他面前装,但在这种地方不可能再继续装,她做不到这么肆无忌惮的开放。
唐羡川一只手臂将她的腰身禁锢得更紧密,语气戏谑:“小星星,你没办法拒绝。”
“我不!”
徐荨星挣扎了一番,但就像男人所说的,永远都没办法挣脱。
天色渐渐暗了。
云雨停歇。
昏黄的灯光下,暗灰色的薄毯随意搭在两人身上。
女人光洁白皙的手臂搭在毛毯上,显露出了极为明显的色差。
不可否认,这些年她都被唐羡川养得好。
唐羡川赤果着蜜色的上身,指尖夹着一根燃着猩红的烟,烟味不算浓也不会呛鼻。
他的另一只手抚在女人的后脑,低头漫不经意看着她狼狈疲惫的模样,薄唇扯出一抹弧度。
一根烟燃尽,唐羡川翻身下床,抱着女人去小浴室洗澡。
徐荨星浑身酸痛无力,任由他抱着,身体柔软得像没有骨头似的,也任由他的小动作。
泡了一个澡,驱散了一些疲惫。
两人挤在同一个浴缸里。
“你......之前,不是想要接近宋郁耳吗?为什么后来......”不接近了。
徐荨星靠在他怀里,像只慵懒的小猫般,懒懒地闭着眼睛,语气也是娇柔的。
唐羡川摩挲着她光滑细腻的肩,“没兴趣了,人太警惕了,一点都不好玩了。”
徐荨星眼睫毛颤了颤,又小心的问他:“如果......你输了,你要怎么办?”
她知道,tl出了很大的问题,能不能保住也是个未知数,也知道苏氏集团算是一个没有内核的空壳了。
看到苏树明落败又憎恨得几乎要杀人的样子,她忽然地想起了曾经的父亲。
父亲也是那样。
男人倏然睁开眼睛,脸上的闲适消散不见,转而覆上阴沉。
徐荨星等了一会儿,没等到他的答案,也没等到他的怒气,也睁开了眼睛,抬头。
男人的面容依旧精致,只是黑眸阴沉狠戾,“怎么?想逃了?”
她怔了怔,却没有再说话。
“星星,无论我是成与败,你都逃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