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那不是快要倒闭的意思了?”孟沐沐目瞪口呆,忍不住插了句话。
“我猜是的,我哥说了他不想出手帮忙,因为苏树明这个人可以说是完全糊掉了,无论是个人形象还是他的公司,所以几乎没有人愿意帮他的。”
“哈?过得这么......”
惨。
“孟沐沐!”
这道熟悉的声音让茶水间的声音,彻底毙掉了。
茶水间里的大家都变得安静如鸡,并且视线齐刷刷落在孟沐沐身上,意味不明。
“不好意思哈,咱下次再聊!”孟沐沐接受着几道目光的审视,莫名打了一个寒颤,硬着头皮回应萧寒拓道:“在这里!”
然后快步走出茶水间。
几个人跟在后面,悄悄探出个头,果然看见自家总裁像拎着小白兔一样,把人给拎走了。
她们互相对视了一眼,露出姨母笑,连连啧叹摇头。
“唉,这大大咧咧的小白兔啥时候长长脑?”
“可不就是?刚刚说到粱秘书要追总裁的事时,你看她的眼睛,八卦的火花,滋啦滋啦地响......”
办公室外的走廊上。
“有没有点秘书的自觉性?哪个秘书像你一样,总是偷偷摸鱼,工作做完了吗?”萧寒拓沉着脸训话。
孟沐沐抬头,“什么叫偷偷摸摸?!我这是光明正大的!”
萧寒拓微微眯了眯眼,呵笑:“哟呵,上班摸鱼还这么理直气壮?再这么浑水摸鱼,你就回家去!”
孟沐沐顿时语塞,从萧寒拓的手里揪回自己的衣领。
孟沐沐的爷爷跟萧寒拓的爷爷是非常好的朋友,从十几岁就开始的友谊,几十年都没有变过。
孟沐沐今天是在云大读大四,要出来实习了,孟老头子想让她锻炼一下,但想着在自家公司对这泼猴似的孙女可能没有什么约束力,所以才跟萧老爸说,给萧寒拓当助理。
萧老爸高兴得不得了,本来就很喜欢孟沐沐这丫头的,这下有机会撮合两人,恨不得举双手双脚赞成。
萧寒拓比孟沐沐大六岁,孟母经常把孟沐沐带到萧家,让萧寒拓帮忙带着,然后就跟萧母出去逛街了。
刚走进电梯,孟沐沐又憋不住了,问:“听说你那白月光的老公的老爸的公司要破产了?你高不高兴啊?四舍五入,之前也算是你情敌的公司!”
萧寒拓忽然扭头瞥向孟沐沐,“好好说话。”
“我有好好说话啊!”孟沐沐有点不理解,“心心说,苏氏集团要倒闭了,苏少好像也不帮他老豆,反而出国了,还有他母亲陆眉也是。”
萧寒拓皱了皱眉,看着孟沐沐若有所思。
“你这么看着我干嘛?我说的都是真的!”孟沐沐被他沉沉的眼神看得有些毛骨悚然。
“你还听到什么八卦?”
“哦,还有就是,我听说,只有苏少自己一个人走的,他老婆好像没跟着一起走,你说他们俩是不是吵架了?”
"你去一趟梁秘书的办公室,她有工作要交代。”
电梯到了,萧寒拓率先走出电梯,从裤袋里掏出手机,打电话给苏辞越。
“又出了什么事?”
电话一接通,萧寒拓直接甩了一个问题给他。
苏辞越沉默了下,如实说:“她被人抓走了。”
“什么?!”萧寒拓瞪大了眼睛,一脸得不可置信。
他一瞬间抓狂了,立刻吼道:“你特么为什么总有这些破事没解决?要是她有个三长两短,直了结了你算了!”
苏辞越沉默不语。
“你现在在哪里?”萧寒拓深呼吸了几口气,尽量平复一下怒火冲天的心情。
“我让顾付亦定位到了她的位置,在河峰林,我现在正在赶过去。”苏辞越的声音很嘶哑,又很沉。
“早知道就不让她嫁给你了,真是服了你这个老六了!”萧寒拓沉默了一秒,忍不住道。
“对不起。”
萧寒拓:“......”
无法再骂下去了。
这家伙估计比他们任何人还担心。
“算了,希望这是最后一次,等会我跟纪寒说,让他也一起帮忙,”萧寒拓说着,又有些疑惑地皱起了眉,“除了定位,你还有得到了什么消息?”
“刚刚顾付亦说,她的定位移动的速度比较快了,我猜她跟安梨应该逃脱了。”苏辞越低头盯着照片里的红点。
萧寒拓听到这话,暂时松了一小口气。
总比在劫匪手里更安全一些。
挂了电话之后,萧寒拓为此建立了一个vx群,把纪寒一起拉了进去。
刚拉进去没多少秒,纪寒就发了一个问号在群里。
萧寒拓:【还好你这只夜猫子还没睡。】
纪寒:【???发生了什么事吗?】
萧寒拓把事情简单说了一下。
纪寒直接在群里炸开了,信息发不停,问句居多。
等群里彻底平静下来的时候,已经过去五分钟了。
纪寒也了解得差不多了,立刻召唤人马奔赴河峰林,去搜救人。
此时的m国,某个城市。
深夜里滂沱大雨,电闪雷鸣。
一幢金碧辉煌的别墅内,也一样非常不平静。
三楼最大的卧室,一片狼藉,并且充斥着各种刺耳的声音,噼里啪啦。
陶瓷碎裂的声音,桌椅翻倒在地的声音,这种大大小小的摆件重重摔落在地的声音......
时而是一声又一声痛苦低沉的呻吟。
“冷静一些,打了针就会好的,会好的......”
徐荨星心揪疼得掉眼泪,再一次上前紧紧抱着狂躁到眼睛发红的男人,细声温柔地安抚着。
以往,她的安抚多少都会起一些作用的。
但是今天晚上却好像一点用都没有。
徐荨星很着急,但是都没男人对她说的话无动于衷,就像是一只被折磨得痛苦不堪的野兽,被死死困在了头痛欲裂和狂躁的困境里出不来
“滚!都给我滚出去!!!”
男人暴戾地怒吼,声嘶力竭般,剧烈的疼痛刺激得他难以忍受,自虐式的往墙上磕头。
赤裸的脚掌糊满了血,玻璃碴子深深陷进肉里,但男人好像感觉不到疼痛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