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汐颜半斜着头,眼里有几分隐隐得意。
她撑着洗手台跳下去,拍拍手打算离开。
就在她即将跳下去的刹那。
傅瑾年双手按住了她的腰,将她压在洗手台上。
沈汐颜挣扎着起身。
可越挣扎,他就按得越狠。
傅瑾年扣住沈汐颜的手腕,令她整个人只能往前倾。
两具身体紧紧相贴。
肌肤的摩擦,让周围迅速升温。
沈汐颜蹙了蹙眉,“你干什么?”
傅瑾年低头打量着沈汐颜,她今天这身衣裙穿得很性感。
明明该遮的地方都遮了,偏偏透出来的魅惑更强烈。
穿着衣服就这么撩,脱光了怕是要人性命。
看一眼就能让人着火。
艹!傅瑾年忍不住想骂人!
“沈小姐,你以为自己是谁,点了火就想走吗?”
他手指捏着她下颚。
红润微肿,挂着露珠。
刚才那个吻留下来的印记,并没有完全擦除。
沈汐颜仿佛有恃无恐,“那傅先生想怎么办呢?”
反正亲都亲了,有本事你就自己亲回来!
傅瑾年:“沈小姐这张嘴,还真是伶牙俐齿!”
他原本按在她腰间的手,开始顺着她背后的曲线往上移。
最后落在她后脑勺的位置,托着她的头往前。
这个吻来得突然,让她猝不及防。
男人的欲望被撩拨起来了,就没那么容易收场。
她现在被堵得严严实实,几乎陷入了窒息。
“唔唔……”
说实话,沈汐颜现在有点后悔,她不该这么挑衅他的。
她所谓的挣扎,在他面前,几乎可以忽略。
沈汐颜直接咬了下去。
傅瑾年察觉到了痛意,非但没有收手,反而更进一步。
他挑开她的唇齿。
舍腔内混着些许血腥的味道,危险而迷人。
沈汐颜伸手甩出一巴掌,却被他紧紧握住手腕。
傅瑾年毫不客气地制服她。
“没有人,可以在我这占到便宜。”
沈汐颜挣脱不开,只能恨恨地盯着傅瑾年。
“傅先生就这么自信,你永远都是赢家吗?”
傅瑾年:“当然。”
他说话的时候,眼神里没有情欲,只有成年人的胜负欲。
沈汐颜咬了咬牙。
“那好,我就拭目以待!”
她也从来没输过。
她就不信了,这个男人永远没有弱点?
此时,洗手间门外传来敲门声。
“咚咚咚!”
有人在外面。
“颜颜,你在里面吗?”
是何雪。
若是被何雪看见沈汐颜和傅瑾年这样的姿势,她跳进黄河也说不清了。
沈汐颜仰头望着他。
“你还要这样压着我多久?”
傅瑾年闻言,松开了手腕。
他目光往下,落在沈汐颜洁白的大腿上。。
下一秒,他揪住她裙摆,往下扯了扯。
傅瑾年退开半步,似笑非笑。
沈汐颜气冲冲地从他身边走过去。
看着女人离去的背影,傅瑾年勾起了一抹笑容。
“急什么?游戏刚刚开始。”
……
沈汐颜出了洗手间。
“小雪,我在。”
何雪松了一口气,“给你打电话不接,真是见色忘友!”
沈汐颜这才注意到手机,刚刚竟然没听到来电铃声。
何雪:“怎么样,找到那个人了吗?”
提到这事,沈汐颜就生气,她摇了摇头。
本来就可以知道了,结果被傅瑾年这一闹,她现在什么心情都没了。
好端端的,他出来搅局干什么?
真是令人不爽。
尤其刚刚那个吻……
何雪站在旁边,看着沈汐颜脸颊渐渐泛红。
还整个人浑身湿透了,衣衫不整。
她坏笑道:“颜颜,你和我说实话,刚刚你在里头那么久都干了什么?”
沈汐颜尴尬地咳嗽几声。
“没干什么。”
何雪:“姐姐我可是风月场所的老手了,你别想骗我,说吧,刚才洗手间里面藏着哪个男人?”
沈汐颜:“大惊小怪干什么?不过是遇见了一个长得还行的小白脸,我们玩玩而已。”
玩玩而已……
说这几个字的时候,傅瑾年恰好从沈汐颜身侧经过。
刚好听到了。
玩玩而已吗?很好。
……
第二天。
医院发来了病危通知,说纪老夫人快不行了,让纪家人都过去,准备见最后一面。
病房门口。
纪苒:“二弟,我看你这次是真的被那个女人骗了,奶奶不仅没有好转,反而还……”
纪夜还是不相信自己遇到了骗子,“现在说这些也没用了,我只希望奶奶能撑下去。”
主治医生已经下了通知书。
纪老夫人的命估计就在这一两天了。
纪苒想到什么:“对了,你有告诉那个人吗?”
纪夜:“谁?”
纪苒:“还能有谁,当然是傅瑾年,好歹这里面躺着的是他亲外婆!”
纪夜昨天还去找过傅瑾年,想要拿回纪玖玖的骨灰,但傅瑾年根本不愿意见他。
“姐,傅瑾年就算知道了也不会来,他恨我们纪家!”
纪苒:“不愿意来也必须来,就算是绑也得绑过来!”
纪老夫人对于纪苒苒的死,一直耿耿于怀。
她觉得是自己害了女儿,也害了外孙。
这些年里,纪老夫人一直想补偿傅瑾年这个外孙。
她最大的心愿,就是能听到傅瑾年喊一声“外婆”。
纪苒瞪了眼纪夜:“奶奶没多久时间了,现在给他打电话!”
“好……”
纪夜掏出手机,给傅瑾年打了过去。
……
此时,傅瑾年正站在帝豪集团的顶楼阳台处。
在手机铃声响了第三遍后,他点了接通。
“什么事?”
纪夜:“表……表哥,奶奶她快不行了,你能过来见她最后一面吗?”
傅瑾年眼睑下垂,落下一片阴霾。
他没出声。
不说去,也没说不去。
纪老夫人,在他记忆中是个特别精明能干的女强人。
二十岁那年,她和纪老先生白手起家,创建了纪氏集团。
五十岁那年,她逼迫自己的女儿,嫁进了帝豪傅家。
自始至终,这个女人的手腕一直很硬!
如今快八十岁了,丈夫没了,女儿死了,连她自己也快走了。
竟然开始怀念那一丝从未有过的亲情了吗?
……
急诊室门口打开。
护士疾步走出来,匆匆走到纪家人面前。
“纪老夫人……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