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夜:“沈大师,你是发现了什么吗?”
沈汐颜盯着戒指内环,发现了一个字母———“q”。
“你姐姐身边,有名字拼音带q的人吗?”
纪夜努力在脑子里回想,这一时半会也想不出来。
沈汐颜:“你仔细想想,这个人可能是关键。”
她在别墅院子前面摆了长桌台,然后找来一个青花瓷碗,盛了一碗清水。
……
纪家人都离得远远的,毕竟大师不让他们靠近,他们也不敢贸然靠近。
沈汐颜将钻戒丢在瓷碗里面,看着它渐渐沉下去。
她点了三根香,插在前面。
烟雾袅袅而生,落在碗面上。
过不了多久,水中的钻戒竟然慢慢浮了出来……
沈汐颜闭上眼睛,低声喃喃念叨。
……
纪父纪母看得心急,尤其是纪母。
纪母:“这回苒苒出事,是不是还和二妹的魂魄有关啊?”
纪父斥了一声,“二妹都死了多少年了,怎么可能回来?再说了,她死的时候,苒苒都还没出生,又怎么可能纠缠苒苒?”
纪母:“可是最近家里出了这么多事,先是妈进急诊室,现在又是苒苒,我很难不这样想……”
纪父:“行了,别说这些有的没的,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苒苒。”
纪夜听着父母的对话,不由想到了沈汐颜之前的嘱咐,要他赶紧将二姑的骨灰带出傅家,不然纪家的人都会陆续遭殃。
这一次轮到姐姐,下一次又会轮到谁呢?
看来一定要找个时机,去一趟傅家!
……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天色已经渐渐黑了。
警察那边还没有消息过来。
沈汐颜将戒指捞了出来,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纪夜走了过去,“大师,我姐姐的情况是吉是凶啊?”
沈汐颜脚上的扭伤还没好,刚才站了一段时间,导致有点复发了。
她撑着边缘地方,往屋子里回走。
“人还活着。”
听到这句“活着”,众人就松了口气。
纪母:“谢天谢地,活着就好、活着就好啊!”
沈汐颜抬眸,话锋一转,“但是纪小姐的确会遭遇血光之灾。”
纪母:“这……是什么意思?”
沈汐颜将钻戒摆在众人面前。
原本璀璨的钻石,像是被盖了一层灰,失去了所有光泽。
她说:“明珠蒙尘,恐有大劫。”
纪母:“那怎么样才能救我的女儿?”
沈汐颜:“先去找一个姓秦的人。”
原本她还在想,那个名字带“q”的人会是谁,经过这一算,总算是知道了,那人姓秦。
沈汐颜话音刚落。
众人的脸色都变得很奇怪,一个个支支吾吾,不知道说什么。
她问了一遍。
“纪小姐所认识的人当中,可有谁是姓秦?”
纪父脸色晦暗,纪母脸色惨白,纪夜脸色慌乱。
他们都像是听到了什么可怕的事……
“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吗?”沈汐颜语气淡漠,“如果想让纪小姐平安归来,你们最好不要对我有任何隐瞒。”
纪夜斟酌了会,“大师,不是我们不想说,是这件事实在太蹊跷了!”
沈汐颜:“?”
纪夜和他父母互相看了一眼,然后才说:“我姐以前有一个疯狂追求者,叫做秦晓。”
“这个秦晓呢,原先和我姐是大学同学,一直苦追我姐,但是我姐对他没有兴趣,已经直接拒绝多次了。秦晓依然穷追不舍……”
说到这里,纪夜的眼神变了变。
“就在大学毕业那天,秦晓买了枚钻戒,当众向我姐求婚,我姐还是拒绝了他。”
“说起来,我姐的性格是有点强势,她说话也说得决绝。秦晓可能是被伤到自尊了,他把戒指塞在我姐手上,然后就跑到顶楼跳下去了。”
“对了,那层楼,好像就是二十五楼。”
纪夜说完,感觉周围都凉飕飕的,像是有阵阵阴风吹来。
纪父纪母也知道这件事。
当初秦晓跳楼自杀,给纪苒造成了很大的心理阴影,她花了一年时间去治疗心理,这才走了出来。
沈汐颜看着眼前的钻戒,“该不会就是这枚戒指吧!”
众人心生骇然。
他们之前都没见过这枚钻戒。
纪夜也说过,纪苒不喜欢戴戒指。
一个不喜欢戒指的单身女性,买钻戒的可能性也不是很大。
所以这枚戒指,很有可能就是秦晓求婚的那个!
沈汐颜细细琢磨着纪夜的话,“秦晓……钻戒……自杀……二十五楼……”
她脑中灵光一现,“我知道纪小姐在哪里!”
……
此时,已经完全进入深夜了。
纪苒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双手双脚都被绑起来了。
“这是在哪里?”
她看了看周遭,一片漆黑,只隐约看得见几点星火。
风肆无忌惮地吹来,将她的发丝吹乱。
这个地方,有点熟悉。
但是纪苒想不起来,是在哪里了?
她喊了几声:“是谁把我绑到这里来的?是谁?”
没多久,有脚步声渐渐靠近。
纪苒沉下心来仔细听,这个脚步声应该是成年男子的……
很快一个蒙着面的人站在纪苒面前。
他抓着纪苒的衣领,将她提了起来。
男人的声音暗哑低沉,像是被火烧过一样的嗓子。
纪苒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看来是被人绑架了。
“如果你要钱的话,可以给我家人打电话,他们会给你的。”
“钱?”男人笑出了声。
他掐着纪苒的脖子,将她推到后面的栏杆上。
“还记得这个地方吗?”
纪苒能感觉到身后的冷风,她现在应该是在顶楼的天台处。
如果摔下去必死无疑。
她才刚过二十五岁生日,家庭美满幸福。
她才不想死。
“你冷静一下,如果你把我推下去,你就是杀人了,以后的日子就要在监狱里度过。你想过这样的生活吗?”
纪苒耐心劝道:“你放了我,我给你钱,并且保证不会去告你。”
然而,她的这些话对男人没用。
男人的眼神凶狠无比:“像你这种漂亮的女人,心地最恶毒了,我要让你死,你死了才不会害人!”
他死死掐着纪苒的脖子,将她往后面推。
这栏杆很低,纪苒手脚都被绑住,她真的快撑不住了。
男人露出狰狞的笑容,笑过之后,他使劲将纪苒推了下去。
“去死吧,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