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汐颜和傅瑾年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且都是惊讶的语气。
“你怎么在这里?!”
傅瑾年确实没想到,他推开门,会在这里遇见沈汐颜。
他更没想到,会看到如此香艳的一幕。
这些年里,傅瑾年遇见过形形色色的追求者,就是没遇过沈汐颜这样锲而不舍的。
她口口声声说对他没兴趣,却从帝都追到桃山,还故意躲在浴室里,意图搞一场浴室诱惑。
还说不是为了勾引他?
他勾了勾唇角,眼尾含笑。
打算看看她接下来要干什么。
……
沈汐颜也没想到,会在此情此景遇到傅瑾年。
她现在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上天啊,再也没有比这更尴尬的事了!
沈汐颜揪着浴巾,生怕它掉下去。
她低头侧着身,弱弱地说:“傅先生,麻烦让一让。”
她要出去。
这扇门很窄,傅瑾年站在门口,沈汐颜就没办法出去。
傅瑾年问:“沈小姐还没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沈汐颜根本不想在当下同傅瑾年说任何话,但他似乎故意同她作对一般,堵住了一整道门。
“我……我是来旅游的。”
“旅游?你以为我信吗?”
傅瑾年来桃村之前,就调查过这个地方。
虽然说桃村依山傍水,但近几年树木枯死,已经没有游客过来了。
他不相信沈汐颜是来旅游的。
她……一定是为了他!
沈汐颜反问:“那么你是来干什么的?”
她就觉得奇怪,为什么在哪,都能撞见傅瑾年?
他们俩不至于如此有缘分吧!
傅瑾年来桃村,是被迫的。
他一出生的命格就特别硬,克亲克友、克妻克子克自身,大概率活不过三十岁。
于是,傅老夫人不知道从哪听信了一些江湖骗术,说桃村此地有个寺庙,得保平安。
她便让傅瑾年亲自过来拜拜。
那毕竟是傅瑾年的奶奶,他谁的话都不听,唯独得听她几句。
这不没办法的事,他就来了桃村。
傅瑾年:“我来烧香拜佛的。”
沈汐颜眉眼一挑,“来这里烧香拜佛?”
她怎么没听说,桃村有什么出名的寺庙呢?
傅瑾年站在门口,低垂着目光看向沈汐颜。
他突然往里面走进了一步。
沈汐颜不得不往后退了一步。
“干……干什么?”
傅瑾年:“还能干什么?洗澡啊!”
他都已经这么给她机会了,还不打算行动吗?
还是说她最喜欢的就是欲擒故纵……
傅瑾年扯了扯领带,眼神里是成年男人的轻佻。
他在等她,看看这个女人什么时候暴露自己的真实企图?
……
不知道是不是热水的原因,沈汐颜感觉浴室的气温突然就变高了。
随着男人的靠近,她的心跳开始加速,如同小鹿一般乱撞,像是能从胸腔里跳出来一般。
奇怪,她到底在害怕什么?
为什么面对他的时候,她会有些手足无措?
“傅先生,我先……出去了,这里太挤了,你要洗澡的话就快点吧,水不太热了。”
沈汐颜说完,打算从傅瑾年旁边挤出去。
她刚走一步,就被他给拉住了。
地面全是水,导致有些光滑。
沈汐颜往后一滑,直接靠在了他怀里。
傅瑾年嘴角勾了勾,还说不喜欢他?
同样的招式,已经用了第二回了,这次还只裹着浴巾……
男人的眼神变得炙热起来。
他的手指落在她左耳的位置。
她有耳洞,却从没见戴过耳饰。
只见他扣住她的腰,反手“啪”地一声将门给关上了!
……
沈汐颜刚想说这个门不能关。
关了就打不开了。
这下完了,都出不去了。
“傅瑾年,你不要太过分了!”
在他记忆中,她情绪一向冷漠平稳,喜欢阴阳怪气地称呼着“傅先生”三个字,很少会直接称呼他的名字。
看来是真的很生气了。
傅瑾年:“你到底在生气什么?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
男人的眼神沾了些热气的水雾,在此刻像是带着野性的狼,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了。
前几天,他明明已经告诫自己,不可被任何人所掌控,尤其是情绪。
可为什么她又出现在了他面前?
为什么他又失控了呢?
沈汐颜被这眼神看得发麻,她只想后退,但她身后就是紧锁的门,她无路可退。
她肩膀上垂着的湿发,将他单薄的衬衫给弄湿了。
可以清晰地看清楚他上半身的轮廓曲线,散发着迷人的雄性荷尔蒙。
沈汐颜的脸有些发烫,“傅瑾年,你再不放手,我就告你非礼了!”
他笑了一声,像是在嘲笑她的天真。
傅瑾年扫了她全身一眼。
“沈小姐,你如此打扮出现在我面前,不就是为了上演一出湿身诱惑吗?”
他抬起她的下巴,直视她的眼睛。
沈汐颜却对准傅瑾年的手狠狠咬了下去。
她就是要他松开。
但他始终都没有放,也没有任何反抗的迹象。
就这样任由她咬着……
血腥的气息,似乎让人更兴奋了一点呢?
傅瑾年在笑。
沈汐颜骂道:“你就是个疯子!”
傅瑾年:“是,我承认我是个疯子。可你不是千里迢迢为我这个疯子而来吗?”
他抓着她的手腕,“承认吧,你爱我。”
一瞬间,像是有什么闪电在沈汐颜脑中绽放,密密麻麻的电流迅速朝全身扩散。
她来桃村,是为了给纪苒解除蛊咒。
可为什么面对傅瑾年的质问,她却一个字都解释不出来了呢?
“傅先生,你别自作多情了,我是不可能再爱上任何一个男人。就算我将来会和哪个男人在一起,他也只会是我孩子的亲生父亲。那个人永远不会是你,我不爱你。”
这段话听起来莫名有几分伤人,傅瑾年的眼角垂了垂。
是啊,他怎么忘记这一点了呢?
沈汐颜已经有了两个孩子。
她就算有爱的人,也该是孩子的父亲才对。
傅瑾年故意带着几分恶毒的讽刺,“既然如此,你孩子的生父在哪里呢?”
“你……”沈汐颜有些哑口无言。
傅瑾年:“他是死了吗?”
沈汐颜:“当然不是!”
傅瑾年:“哦,那他是在干什么呢?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他?”
沈汐颜咬了咬唇,“他……在夜总会当鸭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