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车直接冲了进来,将老仓库的门给撞倒了。
车子停下。
从上面走下来一个身姿挺拔的男人。
男人的眼神凶狠如狼,杀气凛冽。
傅瑾年走过去,一脚踢在顾辰的心口上,将他踹出了几米远。
顾辰捂着心口趴在地上,吐了一口血。
好几分钟都没能缓过气来……
顾辰认得这个人。
傅家二爷!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顾辰还来不及细想,傅瑾年又是一脚踩在他手上。
他厉声道:“你敢动她一根头发试试?”
傅瑾年从前在部队里练过,真要动手起来,力度不是寻常人可以承受得住的。
顾辰脸色都疼得发青了,痛呼出声:“啊……”
傅瑾年没给顾辰太多脸色,一脚踢开,然后走过去将沈汐颜抱起来。
她已经昏睡过去了,完全没有意识。
嘴里迷迷糊糊地说着些含糊不清的话。
他若是来晚一步,不敢想象会发生什么。
仅仅只是想想,傅瑾年心里某个部位就疼得厉害。
奇怪,他也会心疼吗?
……
这个怀抱,让沈汐颜仿佛回到了五年前。
在豪天夜总会的那一夜,她记得最清楚的就是这个怀抱。
是他,这个人一定是他!
她找了那么久的孩子他爹!
沈汐颜想睁开眼睛看一看,可无论如何都睁不开。
她好渴,需要喝水……
傅瑾年感觉到怀中女人的躁动,他探了探她的脸颊。
“怎么会这个样子?”
他得赶紧送她去医院。
可从这个地方去医院,起码得要一两个小时。
傅瑾年不知道沈汐颜还能不能承受得起?
他只好先带着她去了附近的酒店,然后打电话让私人医生快点过来。
……
沈汐颜现在浑身都很难受。
她知道自己是中了毒,她需要解药。
她搂着傅瑾年的脖子,这个男人的气息令她上瘾。
“你爱我吗?”
她问。
傅瑾年的目光逐渐变得浑浊起来。
他从来没对谁产生过这样的欲望,除了五年前那个女人。
现在沈汐颜站在他面前,她什么都不必做,只是这样一个眼神、这样一句话,就已经令他方寸大乱。
艹!
他骂了一句。
“沈汐颜,你真当我是什么正人君子吗?再这么勾引我,小心我把你……”
沈汐颜:“你要将我怎么样?”
她笑着,然后软弱无力地往他身上一靠。
她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身体完全不受控制。
她也疯了。
……
傅瑾年闭上眼睛深深喘了几口气。
再让她这样下去,他就不能保证自己会做什么了。
五年前的错误,绝对不能再犯!
他抱着沈汐颜,果断将她扔进了浴缸。
然后打开冷水,浇在她脸上。
“你先清醒了,再和我说话。”
冰冷的水令沈汐颜不禁一颤。
她渐渐没那么热了,神智也开始恢复过来了……
她看见自己躺在浴缸里。
而傅瑾年正拿着花洒对准她。
她的裙子本来就不厚,现在被水淋湿了,简直是变成了透视装,将她的身形完美地勾勒出来……
沈汐颜的脸倏然一红。
她蜷缩起来,想尽量遮住自己的隐私部位。
“你……你干什么?”
傅瑾年将花洒一扔,他的目光根本不敢看她。
只是稍微一眼,仿佛都要起火。
他干脆走了出去。
隔着一扇门。
“医生很快就来了。”
沈汐颜努力将这些事串起来,她是被顾辰给下了迷药,接下来……
难道是傅瑾年救了她?
他会有这么好心吗?
沈汐颜不太相信。
……
过来一会儿,傅瑾年打开门,给她递了套干净衣服。
房间里只能找到这套衣服了,看起来是男装。
“换好了,出来。”
沈汐颜:“谢谢。”
她拿衣服的时候,手指不经意地碰到了傅瑾年。
他好像被火给烧到一般,迅速抽回去了。
啧,他是不是有病?
沈汐颜心里这样想。
……
此时的傅瑾年正站在阳台吹风。
他觉得,需要洗冷水澡的人是他才对。
沈汐颜已经换好了衣服。
“傅先生,是你救了我对吗?”
所以那个怀抱是他。
五年前的男人,也是他……
沈汐颜不敢往下想,孩子的父亲怎么可能会是傅瑾年呢?
那个人,明明只是豪天夜总会的一只鸭子而已啊!
……
傅瑾年回过头。
女人穿着刚好到大腿处的白衬衫,头发湿漉漉的搭在肩头。
尽管她把扣子都扣好了,可为什么他觉得她像是完全没穿一样呢?
喉结不禁滚了滚。
今天,傅老夫人打电话让他回来,所以他才回来的。
刚到的时候,发现沈汐颜上了辆出租车。
他便想追过去看看。
结果越跟越不对劲。
那辆出租车走的路越来越偏僻,最后进了一个破仓库里面……
傅瑾年知道沈汐颜遇上危险了,他也就顾不得那么多了,直接就冲了进去。
但他并不想因为这件事,令她对他产生什么报恩的心思。
“谈不上救,路过而已。”
沈汐颜又不是傻子,那么偏僻的地方,谁会路过啊?
他就是特意来救她的,还不肯承认。
这男人脑子怕是有点不正常。
“不管怎么说,又是你救了我,我……”
傅瑾年笑了声,走近了一步。
“你该不会是想对我以身相许吧?”
沈汐颜现在心情很复杂,她不敢相信傅瑾年是孩子的父亲,可那个怀抱的感觉不会有错的。
她记得很清楚。
“我是说,你想要什么,或者需要我做什么事,我都可以答应你。”
“我要你。”傅瑾年说了三个字。
沈汐颜愣住了,她确认自己没有听错。
傅瑾年眼角下垂望着她。
他解释道:“我不是正常人,我得了一种病,躁郁易怒,难以入眠。我要你当我的医生,治愈我。”
沈汐颜松了一口气,原来是这样啊。
“可是我并不懂医术,我不知道该怎么做?”
说到这里,傅瑾年也很纳闷。
她的确不是医生,也不懂治病救人,可是在她身边,他就能很平稳地入睡。
只能说,她本身就是治愈他的药。
傅瑾年:“我不需要你做什么,只要陪着我就行。”
他又道:“换句话说,我们可以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