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雪,这家伙可真能装,看他一本正经不断看他戴着的那个破表的模样,简直恶心死我了!”
看到宋西京大摇大摆的朝着上外的行政大楼走去,刺猬女孩子鄙夷的说道:“你这么装花痴的逗他,他居然还信以为真,满腹自信;滑稽!”
“我有个疑问哈,一会儿他请咱们到食堂吃面条,要是他拿出他的饭卡,不就露馅了证明他是咱们上外的学生,不是赵长安?”
圆圆脸女孩子思来想去,觉得这里面还是又漏洞。
“所以他绝对不会拿出饭卡,会说饭卡忘记带了,或者继续装作自己是赵长安那样的微服私访说自己穷,身上从来都不带钱。”八壹中文網
刺猬女孩恍然大悟的说道:“高明,真高明!本来是咱们嫖他,结果反过来他白嫖咱们,而且还能更加认定他没有上外的卡,就是一个出来找灰姑娘的赵长安。”
“什么嫖不嫖的,再说他可不是找灰姑娘,他是找花姑娘!”
圆脸女孩笑着打趣柳雪。
“真要那样,今晚就算我请咱们姐妹一顿了。”
柳雪满眼有趣的说道:“你们晚上可别点豪华加肉牛肉面,可得给我省一点钱。”
“其实这个宋西京长得还算有校草潜质,怎么这么长的时间才遇到两次?”
圆脸女孩有些奇怪。
“这有啥奇怪的,今年咱们学校招了两三千人,还有好几百研究生,成教学院那边更厉害,听说招了四千多,你算算咱们学校有几万人?我一直都怀疑他其实是成教学院那边的,故意到咱们这边装逼!”
刺猬女孩有点不以为然,看到宋西京走进了学校的行政大楼,跃跃欲试的说道:“咱们也上去看看,看他是不是躲进厕所里面一直等着五点下来吃饭?”
“呃~”
圆脸女孩子拧着脸直反胃,肯定是脑补着把拉屎和吃饭搅混在一起。
“算了吧,何必呢,至此至终他可没有一句话说自己是谁,要不晚上我单刀赴会?”
柳雪摇头否决刺猬女孩的提议。
“别呀,其实挺有意思的!”
圆脸女孩连忙摇头:“我晚上吃得很少的,我就要一碗炸酱面配一杯可乐就行了。”
“我要是拉面,喝雪碧!”
刺猬女孩。
“拉面?呃~”
圆脸女孩的脸蛋又拧巴在一起,恶心的不要不要的。
“你来还要喝饮料?”
柳雪听了大惊。
“那是当然!”
两女异口同声的回答。
——
“咚咚,咚~”
赵长安三点五十九分敲响了刘长鸣办公室虚掩的门。
“您是?”
一个三十出头的年轻人打开门,温和的望着赵长安询问。
“您好,我是赵长安,和刘校有约的。”
“你就是赵长安,久仰大名啊!”
站在门口的年轻人虽然在开门的时候就心里面有点数,然而得到赵长安的肯定回答,看着眼前这个牛仔裤黑t恤白球鞋帆布书包的精神小伙朴实无华的着装,还是惊得他有点神情恍惚。
“一些虚名而已。”
赵长安满脸谦虚。
“进来吧,刘校在里面等你,我先和他通报一声,你坐。”
“谢谢您了,还不知怎么称呼?”
“苏绍伟,刘校的秘书。”
“苏哥,麻烦您了。”谷
“我应该的,你先坐。”
苏绍伟进了里面的办公室,赵长安望向这个外部办公区的摆设。
桌椅茶几电话机传真机复印机饮水机台式电脑,墙壁上挂了一副‘八骏图’。
“咦?”
赵长安原本只是很随意的扫了一眼这副骏马图,然而随即觉得图画似乎有点不对劲,就走过去仔细的看。
这八匹骏马基本完全临摹徐悲鸿的那副八骏图上面的骏马,不过区别就是在骏马的背景上面,加了草原湖泊和雪山。
当年他父亲在曾经在万里之遥的东非给他寄了一张新年的明信片,上面也有这座雪山的彩色图像。
乞力马扎罗山。
东非坦桑尼亚的雪山,非洲最高峰。
然后,赵长安又在八骏图的右上角,看到一个‘人字形的雁阵小黑点’。
但是赵长安作为一个省级书法家协会的会员,对书画的布局留白都有着极其敏锐的洞察力。
他发现这些小黑点之间的距离有点不协调,并不是那种很标准的‘人字形雁阵’,左边‘一撇’八个点,右边‘一捺’也是八个点,这些小黑点之间两个为一个编组靠得近一点,而且里外错开一段距离,形成了波纹状态的‘一撇’和波纹状态的‘一捺’。
“很经典的飞行编队,鹰群掠过乞力马扎罗山之巅么?”
赵长安自言自语,眼睛朝着下面的雪山和草原看去,两条时断时续的细线,在雪山下的草原和山丘之中穿梭。
“怎么样?”
一个声音在大办公室里面响起。
赵长安回身看去,虽然之前他看到过刘长鸣报纸杂志上面的模样,然而现在本人站在他面前,他才发现那些图像完全不能传神刘长鸣的真实模样。
所欠缺的就是那么一双丝毫不加掩饰的锋利的眼睛。
“画得很好,有人说歌以言志,其实画画也能言志。”
“那你说说这幅画,言得是什么志?”
刘长鸣很随意的拉了一张凳子坐下来,示意赵长安随便坐。
赵长安还是比较喜欢舒服,坐在软绵绵的沙发上。
苏绍伟给他倒了一杯水,里面的茶叶看着就很高档,全是雀舌。
“当然是左手带着和平友好的玫瑰花,右手拿着带刺的玫瑰花刺荆条,表达我们的善意。”
刘长鸣拿出一盒华子,抽出一支自己点燃,然后又丢给赵长安一支。
两人吞云吐雾。
“你怎么看?”
赵长安望向那副八骏图,才发现上面除了图画,别的没有一个字,一个章。
在八骏图的左下侧,是一片留白的纸张,因为在画的左下部用墨线勾勒,形成了一个白色的湖泊。
“这是谁画的?”
“我。”
“有笔有墨有石砚?”
“有。”
刘长鸣睇藐着眼睛看了赵长安一眼:“你行不行啊,别毁了我的画。”
“中部省书法家协会最年轻的会员,够不够资格?”
刘长鸣咧嘴一笑:“要是最好的会员,就够资格。”
“刘校,你这样谈话,根本就是要把天聊死,根本就没法谈啊!”
赵长安无语:“这还怎么进行下去?要不咱们这个问题打住,谈一下一纳米和上外强强联合的好事情。”
然而刘长鸣却毫不为所动,笑着说道:“现在这个问题,就是你下面要谈的问题。”
赵长安听懂了刘长鸣的意思,就是这一关自己要是都过不了,那下面的事情就不要再浪费大家的时间了,肯定没戏!